罗昭云在御书房开完会,吩咐大臣回去各行其职了,他回到宫苑内,先去看望了长孙皇后和十个月大的小皇子。
孩子还不会走,但是爬的很快,见到父亲到来,伸手要报。
罗昭云在宫内倒是没有摆架子,对自己骨肉孩子很是新欢,毕竟血脉相连,他已经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做父亲,这种心情,很难用言语描述。
长孙皇后虽然产后不足一年,但是体形恢复很好,身材纤细,姿态丰腴了不少,已不是少女时候那样的纤弱,现在该鼓起的地方,已经很傲人了。
长孙身穿宫廷华贵的宫裙,色彩绚丽,头梳惊鹄髻,插着几根金簪和翡翠步摇,脸颊上了淡淡的胭脂,额外有画黛眉、贴花钿、点面靥,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青春靓丽的芳华,发育得刚刚好,肌肤也雪白如玉,看上去比之前更有韵味了。
“这一年让你在宫内操持内务,辛苦皇后了。”
长孙无蓉轻轻靠入了他的怀内,温柔道:“能够为陛下分忧,这是妾身的荣幸,多少人羡慕都来不及,我哪里还嫌累?其实,我与陛下相识,并没有那几位姊妹早,只不过,因为一些身世背景的原因,才使得无蓉成了皇后,这一切,我都心存感激。”
如果没有长孙家族的背景,如果不是其她嫔妃的身份都不适合,长孙无蓉也不会后来者居上,逆袭上来,成为皇后了。
“这是命,也是运,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罗昭云微微一笑,想到历史的记载,长孙皇后的名气可是不小,如今被他得到,心中还是有些得意和知足。
宫内有了杨采玉、萧依依、薛芷箐、高雨霏、宁沐荷等陪伴,让他已经很满足了,哪怕没有后宫佳丽三千,但这些女子的容貌、才情都是不俗,而且跟他都有很深的感情。
“陛下,昨晚的采女,可还满意?”
“吴小艾嘛,还不错。”罗昭云嘴角溢出一丝笑容,对这个吴小艾充满好奇和挑战。
“这些日子,几位嫔妃姊妹们,都先后有了身孕,不便于陪陛下了。妾身这几日身子也不适,那三位采女都是平民出身,没有门阀势力,陛下可以放心宠幸一番,不必担心事后封赏会牵扯到利益集团的安抚。”长孙皇后非常懂事,每做一件事,都为自己的丈夫考虑。
“有劳皇后费心了。”罗昭云陪着长孙和孩子玩了一个时辰,下午又去了其它嫔妃那里走动,探望一番。
夜幕降临。
窦红线在房间内吃过了晚膳,一个人无聊,站在窗前,推开窗棂,外面的寒风吹进来,让她身子感到一寒。
但这股寒气,也让她精神保持着清醒,望着窗外的明月,她心中一片茫然。
现在连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本来可以在江湖中自由出行,浪迹天涯,如糊里糊涂混入宫内,如同金丝雀一般被圈了起来。
窦红线感到很憋屈的是,原本冰清玉洁的她,在昨晚稀里糊涂失了贞,被自己的仇人给折腾了大半夜,当真羞愧难当,下午想起来,就有些抓狂。
“我要如何面对他呢?”
这一刻,窦红线的心情是复杂的,对罗昭云已经缺少了必杀的念头。
因为昨晚发生的关系,还有今日上午的交流,使得窦红线面对罗昭云的时候,很难恨起来,杀心在一点点流逝。
“该怎么办呢,要不要继续杀他,可是,杀了他有什么用你,他并非有意去害死父亲,为了百姓减少战乱之苦,在一日统一北方,两国之战,难免拼死相对,夏国灭了后,大华接管了河北,百姓反而比之前生活更好了,问价稳定,所谓的国仇家恨,并非那么强烈。”窦红线心中有这样念头,有自圆其说的成分,自我安慰着。
恨一个男人的时候,会想到任何坏事都是他做的!如果心里为一个男人开脱时,自然他所作所为都是大义,有各种身不由己的借口了。
窦红线站在窗前,虽然有寒风进来,但是她习武的身体,却非常结实,并不畏惧风寒,只是心情的烦躁,让她有些无助,解不开心中的结儿。
这时候,有侍女端来了热乎乎的茶汤,让她暖和一下,顺便解渴。
窦红线有自己的心事,所以并没有在意,喝了一点茶汤,就准备洗漱休息了。
一名宫女道:“娘娘您昨晚第一天服侍陛下,就获得圣心,从采女提到了才人,以后说不定能够到婕妤、昭媛,甚至贤妃之位。”
窦红线嘴角一撇,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宫内的地位,她没想过要老老实实在宫内做嫔妃,如果不能报仇了,她也会选择偷偷离开,绝不会就这样被圈在冷冰冰的宫墙内,做一个无助的金丝雀。
“陛下驾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寺人的喏唱。
宫女惊喜道:“陛下竟然又来了,这是再次临幸吗,其它采女可还没有被召见呢。”
“咱们娘娘这是深得陛下欢心啊!”另一个宫女也神色雀跃,因为她们跟了窦红线做宫女,这就是她们的主子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
一旦窦红线成为了嫔妃,她们这些侍奉的贴身宫女,地位也势必水涨船高。
窦红线脸色有些微变,她暂时没有寻到趁手武器,赤手空拳,不是罗昭云对手,而且她还没想好下手的时机和逃走路线,这大半夜陛下到来,不会又要她以身侍寝吧?再失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