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昂瞪了周正一眼,而后示意他别出声,自己现身在贾鑫面前。
他一看到自己,脸色瞬间大变,猥琐的眼眉间尽是恐慌,对他膛目结舌:“程、程总…”
程司昂步步逼近,目光深邃阴沉的盯着他,癫狂的面容有几分厉色:“贾鑫,你做的事已经暴露了,你逃不掉的了,识相的就自己去自首,否则你被警察抓了,我也会让你在里面生不如死。”
看到地上昏迷的女人,她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像是被折腾了很久似的,顿时气得他想手刃贾鑫。
“程、程总,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敢了,求求你。”
贾鑫吓得立马跪了下来,再他脚边毫无男子气概的求着他。
程司昂狠狠踢开他,焦急的跑到钱好身边,替她松绑,将她揽入怀中:“钱好,醒醒,给我醒过来。”
无论他怎么拍打她的脸颊,她都像沉睡着一样,急的他肝脏隐隐作痛。
贾鑫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眼睛猛然狠了起来,趁程司昂陷入焦急时,连忙上前一把将他推开,而后挟持钱好作为最后的筹码。
“贾鑫,你干什么?”程司昂厉眼一瞪,怒喝。
他太掉以轻心了,他一跪下跟他道歉认错,他就卸了防备。
“程司昂,是你逼我的,我不想坐牢,我要钱,你给我钱,我就放了她。”
他现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要拿到钱,他就可以换一层身份,去别的城市重新开始。
程司昂冷冷一笑,没有任何情绪:“你觉得我会给你吗?钱我不会给你,人你也必须给我放了。”
他的霸气强势让贾鑫渐渐有些底气不足。
“大、大不了我跟钱好同归于尽。”
程司昂知道,贾鑫是想吓唬吓唬他,可从小到大,只有他吓唬别人的份,他从不吃这套。
当警笛声响起的时候,贾鑫慌了一下,转头看了一下,也因为这个动作,让程司昂有机可乘。
此时周正也从暗处出来,和他一起将贾鑫给制止住。
程司昂焦急的抱着钱好,准备送她去医院,让周正配合警察录口供。
这里已经远离了汝城市中心,他足足开了一个半钟的时间才到汝城大医院。
将怀里的人交给医生后,他便在外等候着,焦虑难安。
期间,官临突然给他打电话:“司昂,你在哪呢?伯母要自杀,你快点回来吧,酒店那边也乱的一团糟,郁涵正帮你收尾呢。”
“我在医院,我妈怎么会…”
“你怎么会在医院?你没事吧,我现在就过去找你。”官临以为他出事了,脸色有些急了,不等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程司昂看了看时间,医生在为钱好检查身体,一时半会她也还没醒来,从医院回程公馆不是很远,他可以先回去确定了母亲没事后,再赶回来看看她。
想到这,便不由得再次跑出医院。
在程司昂刚离开医院不久,官临来到医院,车子停在门口后,熟悉伟岸的身影从车里出来,抬脚便往医院大门走去。
来来回回也就三十分钟不到,官临问了护士得知病房。
刚找到,就和出来的医生给撞上:“医生,我、我朋友没事吧。”
以为里头的是程司昂,神情严肃焦虑。
“没事,就是吸入了大量的三氯甲烷,已经…”医生话还没说完,他就愤怒的吼他:“这还没事?医生,在你心里什么才算没事,你、我朋友要是有点什么,我一定将你医院给铲平了。”
“放心吧,情况已经控制下来了,等她醒来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摇了摇头,说完便离开病房门口。
而官临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终于清醒了过来,医生说里面的人醒来就可以出院?可刚刚司昂还跟他讲电话了啊?
那这、里面的人是谁?
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从病房门上的玻璃口看了看,看清是谁后,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怔,原本起伏跌宕的情绪也渐渐平息下来。
钱好怎么会住院了?司昂就是为了她才缺席酒会的?
官临眼神有几分异样,缓缓的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随手把椅子扶正,在她的病床前坐下,没一分钟时间,她便幽幽转醒,映入天花板的白色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
沉淀了一会,空白的脑袋才开始把记忆给恢复,嗅觉也灵敏了许多,闻到了浓烈的消毒水味。
她、她不是被贾鑫给绑架了吗?怎么会在医院?
微微侧头,朦胧的视线落在官临身上,阳光俊朗的身形让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良久,才有些哽咽的开口:“是、是你救了我?”
她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为什么心里隐隐有股失望?她在想什么?怎么可以有不切实际的期盼。
官临胸膛有些微窒,看到她红晕的眼眶,那一瞬间,他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以至于让她完全误会了。
“谢谢你官大哥。”钱好看他呆呆的样子,嘴角还微微上扬,心里认定了是他救的她,顿时满心的感激。
“好好,别想这么多,好好睡一觉。”
官临起身替她拉好被子,刚想离开,宽厚的掌心突然被一股温润的柔软所包裹,低头一看,是她主动牵住他的手。
惊讶的抬眸,迎上她那双脆弱的瞳孔:“官大哥,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被贾鑫困在那个黑暗的房间里,还差点被他杀了的情景,还有九哥的事,所以她现在真的需要有个人陪陪她。
即使什么都不做,就坐在这里,她也能安心一点。
官临没办法拒绝她那双期盼晶莹的眼神,愣然的点了点头,无声的重新坐下。
与此同时,程司昂回到程公馆的时候,正好看到家里正上演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儿子不听我的话,被外面的狐狸精迷的五迷三道,魂都被勾走了,眼里还有我这个妈,还有这个家吗?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何雅因一边哭着跟程浩东抱怨,一边冲出去便想冲去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