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惠看了一眼林妞妞,眼中满是气愤:“苏小羊,你现在胆子养肥了是不是,让你干点活,你现在学会推三阻四了是不是,你不会边搞卫生,边带她。”
在她眼里,只有儿子才算是林家的根,至于苏小羊和这个赔钱货,别指望她带她。
“我没有,妈,你误会我了,行了,你不愿意带,我带就是了。”
刘美惠哼了一声,随即没好脸色的离开了厨房。
“妈妈,我不喜欢奶奶。”
刘美惠一离开,独自在她面前玩玩具的妞妞小脸一皱,快两岁的她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有些早熟。
苏小羊蹲下身,用手刮了刮女儿的鼻梁:“我也讨厌,可她是妞妞的奶奶,爸爸的妈妈,所以我们要懂得宽容。”
说完,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妞妞还这么小,她说的这么深奥,她听得懂吗?
让妞妞径自玩去后,苏小羊便开始了她的奴役生涯,马不停蹄的搞完卫生已经十一点了,婆婆买好了菜,便随手放在了厨房,等着她弄。
苏小羊打开今天的菜色,顿时有些吃惊,婆婆居然买了螃蟹、龙虾等海产品,平时她想吃的时候,她都对她一番痛斥,说她一个家庭主妇,这么不懂得节俭。
可现在呢,这些菜花了她不少钱吧。
让她不由得好奇到底是谁,能让向来难搞的婆婆这么重视。
很快,她心里的疑惑便有了答案。
接近十一点半的时候,林耀和他那个‘朋友’终于回到家,苏小羊从厨房跑出来,神情愣然的看着他们。
只见林耀身边站着的是一抹性感妖娆的美女,他们不够场合举止亲密。
看到她,林耀才有所收敛的放开她,脸上有几分不自然。
“你就是莎莎吧,来来,里面喝茶。”刘美惠眼睛满意的看着蒋莎,热情的把她领进客厅。
她听儿子说了,蒋莎是名模,今天看到她,果然名不虚传,和那个黄脸婆差远了。
苏小羊也看着蒋莎,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朴素的穿着,围着烧菜的围裙,头发乱的像马蜂窝一样,那是她没时间打理。
和性感高雅的蒋莎比,她确实像个佣人。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看着厨房的菜啊。”刘美惠见苏小羊傻傻的站在那里丢人现眼,顿时脸色不好的训斥她。
脸上那嫌弃的表情,像是一刻都不想见到她似的。
苏小羊心掏空了一样,她再傻也猜到了,眼前这个美女就是林耀的出轨对象,瞬时,目光含泪的看着她结婚三年的丈夫,后者却躲避着她。
眼神黯然的垂下,忍气吞声的转身回厨房,那张娇憨的脸蛋有几分隐忍。
……
钱好脸色不佳的将贾鑫分下来的工作尽量做完,到了十二点半,他就已经催了她好几遍,无奈之下,她只好吃止痛药。
她知道药有三分毒,所以一般真的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才会吃这种止痛药。
止痛药能维持半个钟,她应该能把这半个月的季度表做好整理好给贾鑫。
“程总,你让我继续调查的事有眉目了,程大少应该不是钱小姐害的,在丹麦我们的人去了一趟墓地,发现里面是空的。”
“你说什么?”
程司昂听到周正带回来的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爸妈还不知道哥哥的死,所以他并没有把哥哥的坟墓迁回来,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不让他们跟着操心。
可现在的结果却是…
难道哥哥没死?
想到这,忍不住面容肃冷的对周正交代:“周正,这件事上,你继续帮我跟进着,我要随时知道情况。”
周正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他的办公室。
程司昂整个人有些惊愕的瘫软靠在皮椅上,若有所思的脸上不知在酝酿着什么。
他最终还是有些激动,来到财务部,想找钱好谈一谈哥哥的事,如果她真的不是害死他哥的凶手,如果真如她所说的,她不认识哥哥,那他们之间是不是就有可能了。
来到财务部,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埋头苦干的女人,细细看着她很久,才发现她有些不对劲,她一手捂住肚子,一手写着什么。
因为她低着头,所以他也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感觉的到她好像很难受。
她怎么了?程司昂没发觉他心猛然揪了一下。
步调朝她的方向加快了不少,却因为贾鑫突然来到她身边而又突然顿住了,眼睛危险的眯起,看着那一幕。
“钱好,你做事效率怎么这么慢,你还想不想混了。”
贾鑫故意扯开嗓子,财务部全公司员工的面数落她,让她感受其中的滋味,而他也并没有发现站在走廊那边的程司昂。
如果他看到,估计也没这个胆这样对钱好吧。
“对、对不起,经理,我、我身体真的、真的很不舒服,可不可以让我休息一下…或、或者请半天假去医院…”
贾鑫满脸肥肠的面容顿时一凌,没有一点人情可讲:“不行,公司请你来是上班干活的,并不是请你来休息的,你也没有白干的,给钱你的,现在还有十几分钟,感激整理好给我,手脚麻利…程、程总…”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程司昂的身影,原本高涨的气焰顿时焉了下去。
“你不舒服。”程司昂瞪了他一眼,而后直接对钱好问道,言辞中透着几分担忧。
“我、我没…”
“钱好…”
程司昂眼疾手快的接住她倒下的身体,不顾公司员工那些眼光,将她拦腰抱起,黑眸掠过那一整叠的资料,面无表情的对贾鑫交代:“等一下我就要看到这些做好的报表,剩下没做好的,你做好,钱好做好了的,你再检查一下,然后放到我办公室,记住,是你自己做。”
贾鑫一边用手擦拭着冷汗,一边像哈巴狗似的点头应着。
“看来以后要巴结一下钱好了,她跟程总的关系好着呢。”
“哎,程总也真是的,明明自己定下的规矩,不能和本公司人谈恋爱,他自己倒先破了例。”
“那有什么办法,人家是老板,规矩想改就改,就算不改,他想跟谁一起,就跟谁一起,你敢说吗?说了饭碗可能就保不住了。”
那些公司员工接头接耳着八卦着,很清楚的落在冰蕾的耳边,眼中顿时划过一丝善妒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