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难道是王爷让我保护的那位姑娘?”元坪道。
好吧,既然元坪这么认为了,安芷便也不再否认,反正,她现在正好是女装。
“你怎么会在这里?”元坪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难道,你也被这些流寇抓了?”
真是一个反应愚钝的家伙,安芷差点就要冲着元坪翻白眼了,这么许久才反应过来她也真是无语,不过,费云翔随时会回来,若是被他发现自己背地里偷偷搞了这么许多小动作,下次再想出逃便难了。
“先不说这个,我帮你解开绳索,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安芷边说边帮元坪解开绳索。
“怎么样,你能坚持吗?”安芷扶着元坪走出帐篷,外边刺目的阳光,让元坪一下子睁不开眼睛。
“当然能。”元坪这几日来被折磨得够呛,但是他看了一下倒在一旁的两个护卫,一下子便明白过来眼前这个女子是如何来解救自己的了,若是他不能带着她安全逃离,再次落入这些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等等。”就在元坪准备带着安芷离开的时候,安芷突然道。
“怎么?”
“若是这般走了,会很容易被发现我们逃跑,你帮我一个忙,帮我们的逃跑争取一点时间。”安芷有些提心吊胆地道,费云翔虽然每日都会离开,但是回来的时间确实不定的,有时候短,有时候长。
在安芷的指挥下,元坪将自己的外衣套在其中一个护卫身上,然后将他绑了上去。然后才带着安芷挑了一匹马,飞快地离开了费云翔的营地。
“公子,已经四处找遍了,都没有找见姑娘。”费云翔派出去的人前来汇报。
“再多派些人去找找。”费云翔道,他选择的这个地方远离西城,况且自己离开时间不长,想来安芷也不会离得多远。
“公子公子!”这边被派出去的人才走出去,另一边就有一个人慌慌张张地冲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费云翔问道。
“那个跟姑娘一起被我们抓来的人逃跑了。”那人道。
“逃跑?不是说人还好好地在么?”费云翔皱了眉头,他不是才去审问过没多久么?那人却只是一直不醒,他只好不再审问。
那个被他抓来的侍卫,是豫王萧恒裕的贴身侍卫之一,他曾在萧仁烽给他的资料中看到过,因此他才将他带了回来,企图从他口中问出一些萧恒裕的事,可是谁知道,这竟是个硬骨头,无论他如何威逼利诱,都不曾开口说过一个字。
“那个,那个被绑着的人,是我们自己的兄弟……”来汇报的人哭丧着脸道。今天他大概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原来以为跟自己一起看守的人偷偷跟了王爷出去,可是谁知道一转眼,不仅人丢了,自己的兄弟还没绑了上去,平白无故挨了一顿刑罚。
“呵,阿芷,多日不见,你可真是好手段啊。”费云翔轻笑道,“告诉那些前去寻找姑娘的弟兄们,不用寻找了。”
“是,公子。”本来是抱着受罚的心来的,但是现在见到公子这般,那个来汇报的人飞快地跑了出去,生怕费云翔会改变主意。
安芷与元坪几乎是没有休息地一直往西城方向行进,元坪虽然不说,但是安芷也知道他受伤不轻,然后在这茫茫荒漠之中,实在是条件有限,安芷空有一身医术,也只简单地为元坪处理一下伤口,若是再不得到及时的医治,元坪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元坪,西城快到了,你可是要坚持住!”安芷对元坪道。他们已经走了一天一夜,西城的已经在眼前,约莫再办个时辰便可到达,然而元坪的呼吸却是越来越弱,让安芷不由得一阵心慌,急忙加快速度。
到了西城门口,虽然城门已经打开,但是由于刚发生过流寇暴、乱的事情,若不是豫王萧恒裕有先见之明,调动了临城大军赶来救援,只怕西城就要被流寇攻陷。因此现在进出城门都要经过严格的盘查。
安芷带着元坪到了西城门口,守卫的将士看到一身是伤的元坪,说什么都不让安芷进城,而安芷又不能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正站在城门口干着急的时候。
“元坪?”元培的声音传来。
元培!听到元培的声音,安芷一阵激动,但是她一想到自己现在可是身着女装,只得讪讪地站在一边。
当元培注意到元坪旁边的安芷的时候,他的眼神过闪过一丝了然。
“跟我来。”元培道。
这几日,萧恒裕一直派元培守在门口,方才元培只是有时离开了一小会儿,却没想到竟在这个空档,安芷和元坪到了。
安芷隐约觉得元培是大概知道了什么,但是一路上元培背着元坪,并没有说什么,安芷便也闭了嘴,不说什么。
安芷才在太守府萧恒裕的住处停留了没多久,接到消息的萧恒裕便出现在了眼前。
“太好了,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萧恒裕一把将安芷搂入怀中,这几日,他一直寝食难安,现在看到安芷平安归来,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元坪还好吗?”安芷问道,才一回到这里,为了掩人耳目,元培将她安排在这里,派了专人守护,只等待萧恒裕回来再作定夺。
一听到安芷这话,萧恒裕立即拉长了脸,他在这里急吼吼的,担心地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然而安芷一回来不问问自己怎么样了,反倒是关心起元坪的伤势。
见到萧恒裕脸色不好,安芷立即反应过来是自己说错了话,立即补救:“那一日,若不是元坪舍命相护,只怕我是再也见不到王爷你了。”
安芷的故作伤心状此刻在萧恒裕看来,那是十分可爱的。
“你呀。”萧恒裕身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安芷的鼻尖。
“对了,王爷,不知道下官何时能回去……”安芷问萧恒裕,自己莫名其妙失踪了这么多天,林意茹一定早已经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