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仙侠修真 > 真千金是真大佬 > 真千金是真大佬 第115节
  许昭对着地上躺着的陈生鸿指了指:“你以后还敢不敢附身在人类身上了?”
  猫妖恍然大悟,原来许昭说的是这个,她委屈道:“其他人我肯定不敢看,但陈家的人是罪有应得。”
  说到最后,猫妖梗着脖子,态度异常坚定,一副和陈家有仇的样子。
  陈建业听到这话,忍不住挺直身体,刚刚见识了金钱能使天师揍妖的场景,他已经不怕面前的白蛇和猫妖了。
  此刻他大着胆子走到许昭身边,疑惑问道:“这位猫大人,你为什么盯上了陈家?”
  他实在不明白陈家怎么会被猫妖盯上了。
  被许昭揍得奄奄一息的猫妖凶恶地冲着陈建业瞪眼:“可恶,你还敢问我为什么?这是你们陈家欠我的。”
  陈建业更加不解,同时又有些无语:“我们陈家欠你什么了?”
  猫妖怒气冲冲:“陈宴平是不是你的祖宗?”
  陈建业家中有族谱,听到猫妖提到陈宴平的名字,他有印象,陈宴平确实是他的一个祖宗。
  见陈建业点头,猫妖甩着尾巴,想用尾巴抽陈建业。
  有许昭在,怎么能任由猫妖做出伤害陈建业的事情,她一把抓住猫的尾巴,警告道:“你干什么?老实点。”
  被许昭控制住,猫妖依旧瞪着陈建业,她眼中满是愤恨:“不老实的是陈宴平,是陈家,不是我。两百年前,我曾经帮过陈宴平,当时陈宴平说要报答我,同意将他的一个子孙给我做相公。”
  所有猫妖的话,所有人都觉得一言难尽,尤其是当事人陈建业,心情更是复杂。
  他记得族谱上关于陈宴平的描写只有一句话,天资聪慧善谋算。
  确实挺擅长谋算的,没看到都将子孙后代的婚姻拿来交易了吗?陈宴平这个老祖宗未免有些太坑后辈了吧?
  就在陈建业吐槽陈宴平的时候,猫妖接着说道:“可恶的陈宴平,明明答应将子孙送我作为相公,但等他功成名就之后又后悔了,竟找道士封印了我。”
  “最近封印被破除,我才有机会找到陈家的人报复,我想让陈家的人付出代价。”
  陈建业非常无语:“不说老祖宗已经去世许多年,你想报复他也报复不到。而且你附身生鸿之后,为什么要控制他的身体做那些事?”
  陈建业只要想到陈生鸿之前做的事情,就觉得羞耻。
  妖嘿嘿一笑,笑声中带着邪气:“我是故意的,你祖宗让我损失了一个相公,我也要让你们家的后辈找不到妻子。”猫妖是故意的,她附身在陈生鸿身上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故意的。
  她借着陈生鸿的身体扭胯翘着兰花指,又到公园去相亲,让他社死,目的就在于让陈生鸿找不到对象。
  陈建业深受打击,不敢置信:“毒,实在太毒了。”
  猫妖就是冲着让他们陈家断子绝孙的目的来的,陈宴平老祖宗实在是坑后辈不浅。
  他自己潇潇洒洒地去世了,留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给陈家的后人。若不是有许昭在,陈家的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解决。
  许昭也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陈宴平答应猫妖给她一个相公,最后却食言,还请道士将猫妖封印,难怪猫妖有这么大怨气。
  “你也出了气,此事就到此为止吧。”许昭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陈生鸿。
  被猫妖这么一折腾,陈生鸿清醒之后会社死很久,以后有人给陈生鸿介绍对象的时候,恐怕也会提起这段黑历史。
  且被猫妖附身,对身体也不是没有影响的,陈生鸿接下来一年都要与药物相伴了。
  陈建业已经被打击得喘不上气来了。
  猫妖还想继续报复,但一方面慑于许昭的实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若是真的伤人的话,会毁了自己难得的修为。
  想起公园里老头老太对陈生鸿的指点,猫妖勉强同意不再报复。
  事情解决,陈建业松了一口气。虽然损失已经造成,但及时止损也是好事。
  其他道士心情也不错,总算不用留在这里,继续受到许昭的打击了,他们实在卷怕了,不想再看许昭继续卷了。
  白蛇心满意足,他成功捍卫了许昭小姑奶奶的称呼。
  许昭心情也不错,陈建业真是一个爽快的老板,说给钱就给钱。但许昭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是什么呢?
  许昭肩膀上的黄大娘子提醒:“你忘了仓鼠精。”
  黄大娘子都有些同情仓鼠精了。
  许昭恍然大悟,这才想起了她此次来的目的,她是为了仓鼠精来的。刚刚揍猫揍得开心,一时忘记了仓鼠精,忘记了主家和家仙之间的深刻感情。
  许昭为了缓解尴尬,又锤了猫妖的头:“之前来找你的仓鼠精呢?”
  被许昭锤得头痛无比的猫妖:“???”
  喵喵喵?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她委委屈屈:“我将他当作礼物送给恩人了。”
  “恩人?”许昭不解的同时又有些奇怪。
  猫妖被许昭揍怕了,她攻击的手段之一就是自己的美貌,可不想许昭将她的脑袋锤扁,老老实实回答道:“陈宴平找道士将我封印,让我不能靠近陈家,是恩人帮我破开了封印。”
  之前猫妖就提过一次封印,但许昭并没有太在意,现在细想才觉得其中有问题。
  这个道士帮猫妖破除封印,目的明显不单纯。他恐怕以为猫妖出来之后,会借着报复陈家的机会大开杀戒,但没想到猫妖珍惜自己的修为,又想法清奇。
  这种解开封印的做法,让许昭想起了之前被唤醒的蟒袍鬼郑王爷,许昭问道:“你的恩人是谁?”
  猫妖听出了许昭对这件事情的关心,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我不知道恩人是谁,毕竟他全程穿着黑色斗篷,我看不清。但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帮我找一个相公,我就带你去。”
  猫妖虽然嘴里称帮她解开封印的道士为恩人,但一点都没将道士的恩情放在心上。
  一方面是因为她本性凉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机敏地发现那个道士动机不纯,想利用她。
  她和那个道士只是相互利用罢了。
  许昭没想到猫妖还是个恋爱脑,这种时候了,还想着要找个对象。
  许昭拍了拍猫妖的脑袋,看了她一眼:“我可以送你去见陈宴平,让你当面和他要对象,你觉得好不好?”
  听到许昭的话,猫妖抖了一下,许昭这是在威胁她吧?
  以猫妖以往的性格,是不会轻易屈服的,但看到许昭竖起拳头,猫妖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只能屈服了。
  猫妖嘀嘀咕咕:“带你去就带你去,这么凶干什么?”
  猫妖生性狡诈,她与道士合作的时候,趁道士不注意的时候,在道士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味道。
  她留下的味道不着痕迹,有些像是动物圈地盘,即使那个道士非常小心,也没能防住她。
  猫妖皱了皱鼻子,嗅出了道士的所在位置,带着许昭去找那个帮她破除封印的道士了。
  其他一起来处理陈家事情的道士们,原本在陈家的事情解决之后,便想离开。
  毕竟和许昭这个卷王在一起,他们压力实在太大了。
  但听到许昭和猫妖的交流,他们敏锐地发现猫妖口中的道士恐怕不只涉及到陈家的事情这么简单。
  清山寺佛光黯淡、活僵、许愿娃娃、鬼王出世等一系列事情他们都有所耳闻,封印的猫妖被放出来显然也不是那么简单。
  道士们拿起手中的法器,跟在许昭和猫妖身后,准备一起去找放出猫妖的道士。
  只不过在下车的时候,他们忍不住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疲惫。
  又要和许昭一起处理事情了,虽然他们不用出手,干活轻松,但心里压力大呀。
  许昭并不知道这些道士心中所想,看到这些道士和她一起去找背后的道士。心中感慨,大城市的道友们就是心地善良,有正义感。
  他们一路跟着猫妖前行,原本其他道士还有心情在心中调侃打趣许昭是卷王,但随着他们越走越远,道士们表情都有些僵硬。
  尤其是其中一个穿着淡蓝色道士袍的年轻道士,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看向猫妖:“你是不是搞错了,那人怎么会在龙虎山?”
  这个道士穿的是龙虎山的道士袍,道袍上绣着一只老虎。
  正一派的道士袍上绣着白鹤,龙虎山的道士袍上绣着虎,这是各个门派的特色。
  看到他们的衣服,许昭若有所思,要不回去她也定制一套属于他们门派的衣服。上面就绣人民币吧,一看就能发财。
  龙虎山的道士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我们龙虎山的人一身正气,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起来这个道士与许昭还有些渊源,这个道士是龙虎山掌教张京天的儿子张守清,也是当年想拜许观月为师的人。
  与许昭相处的时候,他虽然一直腹诽许昭卷,但也不得不承认许昭不管实力还是天赋都确实比他强,难怪许观月愿意收许昭为弟子,他已经被许昭的能力折服了。
  猫妖实力不弱,只是在更强的许昭面前才会示弱,在其他道士面前则没那么好说话了。
  听到张守清的质疑,她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你这是在怀疑我吗?我留的味道不可能出错,那个道士就在这里。”
  即使张守清再不愿意相信,也只能跟着猫妖以及其他道士朝着龙虎山的方向前进。
  他喃喃自语:“我不信,肯定是他偷藏在龙虎山了。”
  正是因为他心中这么怀疑,他的步伐反而更坚定了,紧跟在猫妖身后,想要弄明白真相到底是什么。
  龙虎山在一片连绵的山峰上。
  猫妖带着他们去的地方是龙虎山最高的那座山峰。因为他们是偷偷来的,便从后山悄悄潜进。
  刚进入龙虎山的后山,许昭觉得有些古怪。周围气息凝重,但又看不出什么异常。
  见许昭停下脚步,其他道士都有些莫名。他们没有发现后山的异常。
  张守清着急想去寻找真相,语气带了几分催促:“许道友,怎么了?”
  许昭四顾一番,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师祖的笔记,比照师祖的笔记,她脚踏七星步,轻声念了句:“破。”
  下一刻,周围环境骤变。
  山清水秀的后山消失不见,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阴气浓郁到凝成实质,被黑云笼罩的后山。
  几个道士倒吸一口气。
  在他们周围,无数失了神智的鬼散落在后山上。
  这些鬼非常特别,每一个鬼身上都有多余的器官,有的有四个胳膊,有的有三个头,每一个都奇奇怪怪。
  所有道士表情都不好看,他们察觉到这些鬼是被用特殊手段强行拼接成这样的,只是为了让他们实力更强。
  天师界有一条硬性规定,不能用鬼做实验,也不能用鬼来提高自己的修为。
  龙虎山的这些鬼,明显就是有道士私下违背了天师条例。
  张守清喃喃自语:“这不可能,龙虎山不会有人做这种事,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将这些鬼移到龙虎山的。”
  张守清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惨白,显然自己说出的理由,自己都不相信。
  ·
  许昭破了阵法之后,他们进入了一个法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