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均辞斜睨了他一眼,继续喝酒,这个花花大少,迟早有一天要栽到女人手里!
“我说你别老闷着喝酒成不,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跟兄弟说说,没有过不去的坎。”熊纪城一爪子拍在霍均辞的肩上,力道倒是掌握得极好,不轻不重的。
“你有爱过一个女人吗?”霍均辞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好友。
熊纪城伸手抓了抓头发,“爱……怎么可能?我的词典里从来不会出现这两个字。”他说得很肯定,以至于当有一天他真正爱上某人时,才觉得当时的自己就是个傻冒,太过自信了。
如果问他有没有感兴趣的女生,那倒是有一个,不过已经过去五年了,那次宴会上的不打不相识后,他确实派人查过她,让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是裴家的人,怪不得那天裴岘那般护着她,原来俩人是堂兄妹。
后来,他还特意去学校找过她,结果落了个闭门羹,还被她出言讥讽了一番,这让他很是不爽,俩人为此结下了很大的梁子。
直至裴峥出国留学,一去就是四年,这期间,俩人不曾见过面,也算是慢慢淡忘了彼此。
“我以前也觉得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可,事实证明我错了,爱或者不爱,都他妈是个错字!情之一字,最是坑人!”霍均辞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黑方,脑袋已经开始浑浑噩噩了,有些迷糊不清。
“不是吧,你这话说得怎么有种看破红尘的感觉啊!难道真的受刺激了?慕子歌她真能耐啊!能把你刺激成这样?太女中豪杰了,我越来越崇拜她了。”熊纪城完全无视自家兄弟的痛苦,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你的牙齿还想不想要呢?”霍均辞挑眉瞪向一张嘴聒噪个不停的某人。
熊纪城马上乖乖闭嘴,心里诽腹道:这完全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好吧,你可以开始倾诉了,我保证当一个最好的倾听者。”
“看着你的脸,我就说不出来。”霍均辞的话彻底打击了熊纪城,他很郁闷的摸了摸脸,我有那么难以入目么?我长得有那么吓人么?
哪个女人不是爱死了他这张妖娆妩媚的明星脸,偏偏阿辞将他说得如此不堪,太讨厌了!
“那好吧,你对着墙壁说,我当做没听到。”熊纪城长长的叹了口气。
霍均辞突然有种遇人不淑的感觉,压根就不瞅他,拿着空酒杯让酒保帮他加酒,结果被熊纪城给抢走了,不爽的瞪向他,“给我。”
“不给,我可不想浪费春宵一刻的好时机去照顾你这个酒鬼,搞不好还被狗仔队偷拍,说我和你搞基。”熊纪城故意翘着兰花指,对着霍均辞抛了个媚眼,声音捏得柔柔的。
“咳!咳……”霍均辞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他岂止是遇人不淑,完全就是认识了只人妖!
“你有多远给我闪多远啊!”
“不行,凭什么我这么听你的话啊!你让我走我偏不走。”熊纪城倒挺会耍赖。
“你不走我走。”霍均辞刚起身,就感觉到一阵头晕,幸而熊纪城眼明手快的扶住他,结果被他推开了。
噗!难道他真把阿辞给吓坏了?熊纪城看着前方的背影沉思着,忙追了上去。路过吧台时,“记我账上。”旋即跟了出去,虽然成功劝住了某人喝个烂醉,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啊!
在夜风的吹拂下,霍均辞的酒醒了一半,刚拉开车门就被熊纪城推到一边去了,“让开,让开啊,醉酒的人哪能驾驶,可别不拿生命当回事,否则后悔莫及啊!”
“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么变得比我奶奶还聒噪!”霍均辞不满的皱眉。
熊纪城立马闭嘴,抿得严严实实的不再说一句话,他被那句更年期给煞到了,那是四五十岁的欧巴桑才会有的好不好!他堂堂七尺男儿,不到三十的青春年华,怎么也跟更年期扯不上关系啊!
哎……做人难,做一个称职的好朋友更难!
最后,还是熊纪城开的车,直接到他的别墅,那一晚是他最最最后悔的一晚,因为……因为阿辞那混蛋居然……居然把他酒窖里那唯一的一瓶Charteau Lafite给喝了,心疼得他哦,那个欲哭无泪啊!
那可是他辗转托了好几个朋友才买到的,世界上都找不出几瓶了,珍贵如宝啊!他还想着留给自己洞房花烛夜再喝的,这下倒好,便宜阿辞那小子呢!
“好小子,好东西居然还掖着藏着。”霍均辞无视他悲痛惜哉的面容,直接拿着瓶子就干了。
“好兄弟,你给我留点成不。”熊纪城扑过去抢那仅还剩余小半瓶的Charteau Lafite,心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霍均辞就是不给他,俩人玩起了抢夺大战,最后,那小半瓶还是进了霍均辞的肚子里,熊纪城只抢得了个空瓶子,看着那顺着瓶口流下的一滴红色液体,他悲剧的伸出舌头接住了,然后瘫坐在地上耸拉着脸作哀泣状,为他心爱的Charteau Lafite哀悼。
某人无视他极其幼稚的举动,倒在他床上睡着了。
睡一觉,最好什么都忘了。
简希尧是第二天凌晨6点赶回来的,他几乎一个小时都没休息,和孙亚的董事长签订好合同后,硬是被拉着去英皇会所消遣娱乐,即使他很不愿意,争分夺秒的想赶回去见子歌,可无奈客户是上帝,他脱不开身。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那一堆应酬,他便赶回L市了,一路上他的心情都澎湃难安,尤其是昨晚糖糖跟他发的短信:简叔叔,妈咪今晚穿了很漂亮的裙子去参加宴会,嘿嘿……不要太过吃惊喔,一定要好好保护妈咪呢!
这让他对子歌的愧疚更大了,明明说好要陪她一块去的,结果临时有事去不了,她肯定对自己失望了。
白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圣地雅歌”小区内52栋别墅门口,渐隐于夜色中,简希尧抬手看了看表:6点一刻,此刻的天刚蒙蒙亮,子歌肯定还没起床,随即从车子的暗匣里拿出一包黄鹤楼1916,抽出一根,点燃。
深吸了一口,徐徐吐出一圈缠绕的烟雾,仰靠在座椅上,等待着太阳从东边升起。
两个小时后,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在朝霞的掩映下缓缓开启,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手牵着手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慕子歌和女儿糖糖。
简希尧忙打开车门,走向她俩,糖糖一看到他,忙蹦蹦跳跳的跑过去,一脸的欢呼雀跃,“简叔叔,你是特意来送糖糖去幼儿园的吗?”
“对啊!”简希尧一脸笑容的走了过去,很自然的抱起糖糖,看着她就觉得心里满满的温暖,这么一个小小软软的身子怎能不让人涌起无限的怜爱?
慕子歌看到简希尧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感波动,对于昨晚的事她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即使知道不是希尧哥的错,他也是被迫的,无可奈何的,可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突然出差,自己也不会陷入那种四面楚歌的困境,被陌生男人调戏,被那个恶魔男人侮辱,甚至是出言中伤……
她心中有一千一万种委屈,憋得她昨晚失眠了一整夜,翻来覆去都睡不着,霍均辞对自己产生误会而离开应该是她梦寐以求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不舒服似的,明明不是那样的,却……
命运总是三番四次的玩弄于她,很多时候连个辩驳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给她判了死刑。
“子歌,昨晚……”简希尧刚想说话,就被慕子歌冷清的眼神给驳回了,他直觉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要不然子歌也不会如此冷冰冰的对待自己。
糖糖这个小精怪在一旁瞅瞅这个瞄瞄那个,如黑宝石一般的大眼睛圆溜溜的转来转去,典型的好奇宝宝,对什么事都分外感兴趣似的。
当然喽,对于她妈咪和简叔叔的事,她是最为感兴趣的,嘻嘻……
慕子歌不想在女儿面前表现得太过明显,有些事情只存在于大人之间,跟小孩子没关系。
“糖糖,这周末简叔叔带你去香港迪斯尼乐园玩,好不好?”简希尧面带微笑,眼神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小女孩,希冀她的肯定回答。
糖糖黑亮的宝石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可随即黯淡,毛茸茸的小脑袋转向她的妈咪,咬着粉嫩嫩的小嘴可怜巴巴的瞅着慕子歌,那神情任谁看着都不忍心拒绝。
慕子歌亦不例外,女儿糖糖本就是她的心肝宝贝,而且她一直觉得亏欠糖糖的童年生活太多,别的小朋友可以过得那么精彩,而她的糖糖却是一片空白,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家里看电视,玩积木。
“妈咪……”糖糖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她妈咪,圆润的腮帮鼓鼓的,声音软糯可爱,还拖着长长的尾音,两只白嫩的小手紧紧绞在一块。
简希尧也不说话,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恩。”看着女儿那般期盼的小脸,慕子歌只能点了点头。
“哦耶!妈咪答应了!简叔叔,妈咪答应了!”糖糖小小的身子雀跃不已,她可羡慕班上那些小朋友炫耀跟爹地妈咪去迪斯尼乐园玩的照片呢,这回自己也可以如愿以偿的去玩,多好呀!
简希尧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那份狂喜,他期待那一天已经很久了,就像是一家人周末去逛游乐场一样,简单而温馨的场面。
糖糖小姑娘一路上可开心了,小脸上扬起了春光明媚的笑容,慕子歌看到女儿这般开心,只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临进幼儿园大门时,一身粉色公主裙的糖糖转过身子,煞有其事的伸出小手指要和她妈咪拉钩钩,“妈咪,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慕子歌无可奈何的伸出小手指,“恩,妈咪答应糖糖的事,绝对不反悔。”
“嘻嘻……简叔叔,你可听着了哦,妈咪亲口答应的。”糖糖这个小鬼精灵对着简希尧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蹦蹦跳跳的进去了。
“糖糖真是个可爱的小丫头。”简希尧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她以前不这样的,都是被你给宠坏的。”慕子歌嗔道,小女人娇态尽显,看得简希尧一阵心神荡漾,眼底暖色渐升。
接受到对面男人情意绵绵的眼神,慕子歌脑袋微偏,心里微恼,明明是气他的,结果被女儿一搅合,她差点就轻易原谅他了。
“子歌,我送你去公司。”简希尧很绅士的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过去。”慕子歌淡然拒绝道。
“子歌,有什么话上车再说好吗?”简希尧揽过她的腰,有一种强势和不容拒绝。
这一刻,慕子歌才意识到,如今的希尧哥再也不是五年前那个和沐春风般的简学长,他已经是纵横商界大名鼎鼎的奇才简总,有着一种王者风范和气质。
在他们离开后,一辆黑色沃尔沃从后面开了过来,停在简希尧刚停过的车位上,车门打开,下来祖孙俩人。
“爷爷,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进去的。”小男孩颇为懂事的和爷爷挥了挥手,背着书包跑进了幼儿园大门。
被称之为“爷爷”的男人大约50左右,看着精神抖擞的样子,尤其是那双眼睛,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眼神尾随着那辆疾驰而去的白色蓝铂金,若有所思,再看了眼幼儿园,提步走了进去。
车上,慕子歌倔强的将脑袋偏向窗外,黑眸一瞬不瞬的瞅着外面,不发一言,昨晚的事她还没完全消化,今天一早希尧哥就堵在她家门口,能不让她心乱吗?
“子歌,你生气了?”简希尧手握着方向盘,语气里似乎还有点开心,生气说明了在乎,漠不关心说明了不在乎,这样一想,他当然开心了。
慕子歌继续望着窗外,生气吗?也不完全是,只是昨晚的情况太过混乱,让她一时无法明晰思绪,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希尧哥身上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突然出差,自己也不会陷入那般无助的境地。
“子歌,我真开心,原来你是在乎我的。”简希尧嘴角咧开,很是兴奋的说道。
在乎?这个词让慕子歌微楞,她是因为在乎才生气的吗?看到希尧哥那么开心的样子,她能忍心开口说“不是”吗?
然她的沉默不语却让简希尧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飞扬的好心情延续了一路,对于周末的香港迪斯尼乐园之行,也万分期盼起来,或许这对他和子歌来说,会是一种质的飞跃。
车子停在慕子歌公司门口,简希尧拉住正准备下车的慕子歌,倾身在她额上轻吻,温柔的说道:“明天我要去一趟欧洲,大概周五回来,周六早上我来接你们。”
“嗯。”慕子歌应了一声便打开车门进公司了。
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视线范围之后,简希尧才发动车子离去。
在周五之前,他要将一切事物处理好,将周末两天完全空出来,好好的陪子歌和糖糖,出去玩就要隔绝一切骚扰,给他一个僻静的三人时光。
霍公馆,一楼大厅内。
“阿奇啊,你说子歌有个女儿?”霍老夫人疑惑的问向站在她左侧的霍管家。
“千真万确,那天早上我看见慕小姐抱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开始也很疑惑,可后来进去打探之后才知道,那确实是慕小姐的女儿慕糖糖,更奇怪的是……”霍奇欲言又止。
“什么?”这无疑勾起了霍老夫人极大的兴趣。
“我还看见了简希尧。”
“简希尧?就是伟业地产的现任执行总裁,莫非他也认识子歌?”霍老夫人惊讶的问道。
霍奇想了想,还是得说:“依我看,他们不止是认识,而且关系匪浅。”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他们站在一块,很像是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霍老夫人惊讶极了,在她的思维里,子歌只能是她的孙媳妇,却不料发生了那些事……
辞儿居然误会子歌那么深,以至于伤害得她彻底消失了,真是作孽啊!辞儿那性子都是被这个家庭环境给逼出来的,她这个做奶奶的也有责任啊!
“如果以一个路人的眼光去看,像是父母送孩子去上学,场面很温馨。”霍奇很理性的判断道。
“阿奇,你赶紧派人去查查子歌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她和简希尧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她的女儿,是亲生的还是领养的?”霍老夫人冷静的吩咐道。
她真心的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四五岁的女儿,子歌离开也就五年左右,就算她嫁给简希尧也没这么快啊!难道说……
这一大胆的猜测使得霍老夫人突然就兴奋了,忙着手调查五年前的一些事,希望能寻出些蛛丝马迹以证实她心中的猜测。
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霍均辞睁开眼睛看了眼天花板,很陌生,复又闭上眼睛,两秒钟后继续睁开,还是跟刚才一模一样的场景,只不过越看越熟悉似的,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
抱着他腰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不记得昨晚有找女人啊?而且那些女人也该知道他霍大少是从来不留女人过夜的,怎么还有这么不自觉的特例!
眉峰紧蹙的瞥向那颗短发丛生的毛茸茸头颅,眼神由不可思议到惊愕,最后是震惊,居然……居然是个男人!
他昨晚找了个男人!?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就算他喝醉了,就算他心里难受,就算他醉得再稀里糊涂,他也不至于找个男人发泄吧?
一想到昨晚……他不由得血气上涌,很想将睡在他旁边的男人给踹到床下,最好连他的脸都不要看清,免得日后见着了他有杀人的冲动!
难道说这个男人有着倾城之姿?是阿城常跟他念叨的那种极品小受,长得貌比潘安,柔弱无骨,我见犹怜,所以才被他给强拉上了床?
顿时,黑线丛生,无可言语的愤怒。
不!不会的!他霍均辞不是双性恋,更不是同性恋,他只喜欢女人,只对女人有那方面的兴趣。
“嗯……”睡着的男人努了努嘴,光裸的手臂很自然的搭在霍均辞精壮的腹部上,这一暧昧的动作惹得霍均辞彻底爆发了。
猛的坐起来,从小练习空手道的他有着比常人更敏锐的动作,一个扣手将身旁熟睡的男人掀翻在地。
结果可想而知,立马传来一阵沙猪似的喊叫声:“救命啊!杀人啦!”
“你!”霍均辞黑眸凌厉的看着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男人,有一种风中凌乱的感觉,阿城,居然是阿城?!
“辞,一大清早你想谋杀亲夫啊!我这柔弱无骨的身子能跟你那铁板一样的硬块相提并论吗?要是摔坏了某个零件,你赔得起吗?人家昨晚可是被你了折腾一晚上,比服侍太上皇还累,你还这样对人家,有良心吗?”熊纪城仅穿着四角裤衩可怜巴巴的仰倒在地上,声音那个委屈啊!只差没泪眼婆娑了。
噗!折腾了一晚上……
霍均辞彻底风中凌乱了,他昨晚到底干什么呢?
不得不承认,阿城这厮长得确实过分妖娆了些,尤其是那张脸,太过柔美,狭长的凤眼微挑,挺直秀气的高鼻梁,饱满红润的嘴唇,怎么看都是男生女相。
因为他常年健身的原因,身材好得没话说,该有的一块不少,不该有的肉一星也不多,非常的有料啊!
天啊!他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算昨晚醉酒后发生了这个天大的失误,现在也该清醒了,必须面对现实不能继续错下去。
“有那么严重吗?”霍均辞眉头紧皱,似乎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怎么没有那么严重,下次换我喝醉酒,你照顾我试试,别站着那说话不腰疼,快过来扶我一把,屁股都快摔成两瓣了。”熊纪城耸拉着脸哀泣,眼神哀怨的瞪着某人。
“不用!”霍均辞几乎是立马拒绝,再来一次?他可是敬谢不敏!对于好友的呼唤,他无动于衷的站在那,要过去实在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啊!
“诶!快点过来啊!不就是个女人吗?要多少有多少,何必执着于那颗不属于你的西兰花。”熊纪城碎碎念的嚷道。
霍均辞有些头大,对于自己昨晚喝酒的原因,他还是很清楚的,那个该死的女人,他现在一点都不想提起!更何况还有个更恐怖的问题摆在眼前……
自己昨晚真的强了阿城?
那得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啊!
“诶!你不会是喝酒喝傻了吧?半天没反应。”熊纪城叹了口气,随即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嚷道:“靠!难道你被穿越了?不认识我了?”
“你给我把衣服穿好,滚起来!”霍均辞没好气的喝道,再不给点颜色他瞧瞧,还以为他是从粉红星球来的,任他揉捏啊!
这熟悉的冷声调重现,让熊纪城不得不认清现实,原来电视剧里的穿越反穿越压根就是浮云,不可能出现的嘛?就算是偶尔的失常,那也只是一时的装傻充愣而已!
“干嘛要穿衣服,又不是没见过,咱俩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交情,再说……昨晚……”熊纪城笑得猥琐极了,看得霍均辞心里一阵发毛,只恨不得立即夺门而出,永远不认得这个妖娆的祸水男人。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如此精神抖擞?”霍均辞没好气的说道,照理说不应该啊,如果昨晚真的折腾了一晚上,那阿城还如此精神亢奋?不是应该萎靡困顿吗?
熊纪城支撑着手臂坐到了床上,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我能不精神抖擞吗?就算是睡神也禁不起你这一摔啊!”
“我看你没有半点不适的样子啊?难道……一点都不疼?”虽然霍均辞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眼前这个毕竟是他认识三十余年的死党兼好哥们,发生了这种不伦事情,他也只能在内心里表示抱歉。
实在是负不起责任啊!
“怎么会不疼?全身的骨头都快被摔断了,尤其是屁股的那坨嫩肉,开花了你知道吗?”熊纪城委屈的瘪嘴。
“那是坨死肉,摔烂了都不疼。”霍均辞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你个死没良心的!我打你一百板子试试,看你疼不疼。”熊纪城哀怨的瞅了他一眼。
“昨晚……我真的折腾了你一个晚上?”霍均辞很是无奈的挠了挠头发。
“当然了,你以为我忽悠你啊!一晚上不是嚷着热,就是嚷着要喝水,一会这里不舒服,一会那儿不舒服,还吐了我一身!存心不让我睡好觉。”其实,你嚷得最多的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不过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彻底忘记吧。
“就这些?”霍均辞再度惊讶了,难道阿城所谓的折腾他一晚上就是这些?
“这些还不够?你还想怎样啊?”熊纪城大声叫道,他可是头一次被人吐了满身污渍,那种味道,打死他也不想再经历一次,这人倒好,居然面不改色的说“就这些?”
“我……”霍均辞摸了摸鼻子,心里庆幸:还好,还好,原来只是误会一场。
熊纪城看着他的表情,再瞅瞅自己,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嚎叫声,“天啊!你不会……不会……以为……我们……”最后那几个字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哆哆嗦嗦的有些颤抖。
他的性取向很正常的好不好!只是喜欢女人而已,对男人一概不感兴趣!
“别老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霍均辞酷酷的抛下五个字进了浴室,门“砰”的一声关上,他心里同时也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误会一场,要不然就大发了。
“什么?什么……到底是谁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熊纪城食指指着自己,很是郁闷的对着关着门的浴室吼了一嗓子。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啊?还要被怀疑是双性人?
偶吗噶的!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霍氏财团”大厦28层总裁办公室内,南宫尘奇怪今天老板怎么上班得如此之晚,将近中午的时间才姗姗来迟,真是史无前例的一次啊!而且穿着也与往日大不相同,有些让人生疑,这一夜之间换风格啦?
从来只穿黑色和酒红色两色系的霍大少今天居然穿了一件蓝色衬衫,怎么看怎么怪异,甚至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从他踏入公司一楼大厅的时候,就被所有路过的员工侧目。
天啊!这是一向沉稳内敛、不苟言笑如冰山男似的霍大少吗?这一身行头也太不符合他平日的形象了,完全是惊落了一地眼珠子!
当然了,这件花哨的衬衫不可能是霍均辞本人的,只怪他洗完澡之后才发现自己没有可换洗的衣物,而像他这种有钱的公子哥自然是不会穿隔夜的衣服,所以……
熊纪城只能在自己的衣橱里找到了唯一的一件霍均辞能接受的衬衫,除了这件蓝色,其他的颜色更加夸张,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本色或延伸色,应有尽有,无一不缺,却偏偏没有黑白灰这三个经典色。
你说气人不气人!
用霍均辞的话说:只要是做得出来的颜色,就没有你熊纪城不敢穿的,典型的潮人加狂人!
冷着脸快步走进他的专属电梯,直接按28层,回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再穿下去他怕身上要长鸡皮疙瘩了,所有人都跟看怪物似的盯着他,太放肆了!
“总裁,您来了。”南宫尘狗腿的哈腰,笑得那个模棱两可啊!
霍均辞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直奔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幸好他有准备几套装备在这,防患于未然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看着走进休息室换装的总裁,南宫尘抹了抹额上的汗,他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一见面就被总裁用这种杀人似的眼神扫了一圈,真真是霉运当头啊!
十分钟后,一身黑色阿玛尼衬衫的霍均辞走了出来,同色领带和西裤衬托得他愈发沉稳内敛,静谧的黑只有穿在他身上才能诠释出完美无缺,帅气得让人窒息,那双深邃迷人的黑眸就像是夜空中的星星般璀璨夺目。
“什么事?”霍均辞瞥了一眼南宫尘,如若没事,他肯定不会一直候在这儿。
“今晚和沙特那边的负责人迪克先生约好在‘美思’酒店吃饭,说好今晚签定合同的,可……”南宫尘支支吾吾的说道。
要知道“美思”进驻沙特阿拉伯的前期筹备工作已经全部圆满,各方面的关系已处理妥当,唯独这个迪克先生有点难缠,到哪都只肯讲阿拉伯语,美其名曰是要弘扬本国的精神文化,还真是不得不叹一句:真人才也!
这几日,他们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来招待他这敦菩萨,这不,好不容易哄得迪克那嚣张的家伙今晚席上签合同,可随同的翻译家里却临时出状况,辞职了。
“可什么?”
“呃……一直跟进这个CASE的翻译官因父亲病重昨晚便回去了,今天早上才给我发来辞职报告,我立马打电话过去,千留万留也没留住,所以……”南宫尘措辞小心翼翼,生怕老板一个不小心就劈了他。
要知道这确实是个意外啊!谁曾想得到在这最后关头人家家里出事了,就连威胁加薪都不管用,惹急了干脆辞职,你说这叫什么事吗?完全是没有责任心的表现!
怪只怪人家太牛逼了,反正到哪都能找到工作,不缺这一份,哎……
这不是害他吗?本来会阿拉伯语言的人就少之又少,偏偏时间还这么紧急,一时半会的要去哪儿找人啊?
“找个翻译有这么难吗?这事还要问我?”霍均辞不悦的抬眼,这种小事也要劳烦
南宫尘双腿颤了两颤,很是为难的说道:“这……还真有点不好找,我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去联系这方面的人才了,可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丝毫进展……”
霍均辞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今晚请迪克先生的这顿饭可以说是至关重要,虽然前面已经铺好路,可最后一步要是没走好,变数还是很大的,所以一定得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