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所能看见的地方一片混乱，沙发被利器划开，地板上不是玻璃碎片就是被扯乱的衣服，柜子被推翻，穿衣镜也被打碎。
跟招了贼一样。
沐正霆握着的拳头抖了抖，怒吼：“苏小小，你好大的胆子！”
房间内仍在不断破坏的女人身子一震，小心回头。
“给我滚出来！”
苏小小身子瑟缩，像是被吓傻了般，竟忘了移动。
沐正霆眸子一沉，进入屋内。
冷着脸靠近苏小小，强大而冰冷的气息压迫着苏小小，终于让她回神。
苏小小猛的扑过来，抱住沐正霆的腿大哭：“沐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求求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骗你了。”
“放开。”沐正霆沉声呵斥。
苏小小死死抓住他的裤脚，摇头：“沐哥哥，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你忘了吗？”
不说还好，想起自己曾经的承诺，沐正霆就想到自己曾经的愚蠢。
如果不是苏小小，他绝不会将苏软软伤成那种地步。
也不会让苏小小恨自己到如此，不肯原谅。
捏住苏小小的下巴，沐正霆猛的用力：“那些承诺，你也配？”
“沐哥哥，你不要相信苏软软啊，她说的那些都是假的，都是骗你的。”苏小小哭的楚楚可怜，咬着牙辩解：“对了，沐哥哥，那个女人根本没死，她还把我害成这个样子。”
指着自己层次不齐的头发根，苏小小泪眼迷离。
“沐哥哥，是她一直在骗你，你要看清楚啊。”
沐正霆沉眸：“以前很多事我确实看不清楚，但现在我很清楚。”
他的语调没有起伏，听的苏小小后背发麻。
“沐哥哥你什么意思……”
沐正霆直视苏小小，一字一句问道：“你说你为了救我在寒水里被冻坏了子宫，是吗？”
明明是个疑问，但苏小小却仿佛看到已经掌握了证据的沐正霆。
冷汗直流。
当初苏软软从江里出来就被冻病了，听说她是为了就陌生人而不能给自己做饭赚钱，苏小小大发脾气，后来见沐正霆派人寻找苏软软，她以为会给苏软软钱，当即冒名顶替。
没想到沐正霆不但给了她钱，更是给她至高无上的生活。
这么多年，沐正霆从来不曾怀疑过她救了他，可现在……
不行，她打死都不能胆怯：“沐哥哥，我当初在冷水捞起你时你都没了气，如果不是给你人工呼吸，我也不会就这样爱上你，你忘了吗？”
“是吗？当时我昏迷了完全不记得了。”沐正霆磨砂着指尖，漫不经心开口：“不如我们再试一次，加深印象吧。”
“啊？”
苏小小懵，身子已经被沐正霆拽起。
一路来到江边，冷冷的江风吹在二人身上，苏小小越发恐惧。
“沐哥哥，现在江水太凉了，你还是别下去了。”
“放心，我不下去。”沐正霆点头。
苏小小来不及放松，沐正霆的话又紧跟着传来：
“这次我来救你，你下去。”
苏小小一惊，死死抓住沐正霆，哀嚎：“沐哥哥，不要！”
沐正霆完全不理，拎着她的领口到身前，抬起一脚毫不犹豫将她踢入河水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