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里飘荡着丝丝愁绪,殷家人所有的至亲和好友,脸上都是悲痛和伤感。
季幕雅的离去,让大家深感痛惜!
按照规矩,李甜甜是孕妇,不能出门送行!
也许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定,或是怕冲撞了煞气。
殷老太爷年事已高,他拦下了李甜甜和李婶,没有让她们前去。
御景别墅里,同样笼罩在白色的哀伤中。
墙壁、门窗、走廊过道,到处贴着挽联和白色的装饰物,这些一直要保存到七七四十九天。
这既是亲人对死者的悼念,也是约定俗成的一种规定。
季幕雅的死,让半个京城都笼罩在白色的苍茫中,军政到音乐界、商业,如蜘蛛网一般的殷家亲朋好友都来悼念,大家纷纷表示沉痛之情。
七月二十五日,将永远记载在殷氏的族谱里。
从母亲出殡到入葬,殷凌川始终挂着悲切和哀伤!
他如一具木偶般随着大家前行,特战队任务重,陈诚等人没有来参加季幕雅的出殡仪式。
陈诚发来慰问、雷延霆等军区领导派了代表送来了花圈和挽联。
殷凌涛、殷凌祺没能赶回来,他们都在部队打来了电话,希望伯母能一路走好!
远在海外的殷凌辰背靠着海面,看着潮起潮落的海水,一杯又一杯的酒不断地往肠胃里灌。
“别喝了,又不是你害死的,你悲伤什么?”Jony抢过殷凌辰手里的酒杯,不让他继续喝。
“你他妈的就是个魔鬼,老子不就是睡了你几次,就上了你的套,原来你早就是周敦明安放在老子身边的一个棋子……”殷凌辰一步步坠落,一步步走到今天,都是他的这位好助手在背后推波助浪,给他吹枕边风。
“没有我,没有我你能赚那么多钱吗?”Jony狠狠地瞪着他,“你以为就凭老头子给你的那点工资和回报,都不够你塞牙缝!”
“……”殷凌辰知道,这些年如果不是他在外面有来源,就是给那些名星和猎艳者献花、包场,过夜都不够。
Jony眼里露出鄙夷的神色,”好吧,既然你执迷不悟,现在周氏完了,周敦明这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你的资产在华夏也被你那狠心的养父叫人冻结了,我们就树倒猕猴散,个过个的吧!“啪!”殷凌辰把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大声咆哮着:“滚,你她妈的早就应该滚蛋了,给老子有多久滚多远!”
“切,穷鬼,谁稀罕?!”Jony把金钱珠宝和细软收进自己的小箱子,踩着细长的高跟鞋,”嘟嘟嘟……”头也不回,甩着栗色的大波浪卷,走了……
殷凌川双手捧着母亲的遗像,行尸走肉般地走着,走着,不断地走着…..
这些年他与母亲之间有太多的误会和隔阂,他感觉自己非常失败,没有尽到一个做儿子的责任!
他从小到大,跟母亲没有多少交流!
母亲虽然对他严厉有加,张驰有度!
在殷凌川的记忆里,母亲一直优雅高贵,不容亵渎!
这也让他感觉与母亲有或多或少的疏离!
他与母亲之亲没有别的孩子与母亲的那种融洽和亲昵!
看着新鲜的泥土一坯一坯地盖上母亲的灵椁,殷凌川顿感一股气血上蹿,他强行压住,踉跄走了几步,突然头脑一片空白,眼前发黑,差点摔倒在地……
“川儿?你怎么了?”殷鲲鹏发觉殷凌川脸色霎白,上前连忙把他扶住,眼里滚动着晶莹的泪珠。
“爸,我没事!”殷凌川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趔趄几步,强撑着。
“你脸色这么差?”殷鲲鹏扶着他走了几步,声音低沉而悲痛,“你妈妈生前很关心很爱你,从小怕你走错路,怕你不学好,怕你受不了苦经受不了磨难…..她对你一直报有很大的期望,”殷鲲鹏看着壮汉们一撮一撮地水往季幕雅的灵柩上洒,心里悲痛伤心,“后来你读书了,总是跟妈妈对着干,你妈妈想让你从商,报考商学院,而你学爷爷,报考了军校……”
“对不起,妈,我让步您伤心了!”殷凌川看着母亲的的骨灰盒变得越来越远,被埋得越来越深,他的心如这天气一样阴沉。
“特别是后来欧阳倩的事,你与爸爸妈妈五六年都没有来往,你母亲天天以泪洗面,特别难….过…..”殷鲲鹏泪如雨下,“有好多次,好多次她都让我跟她一起去看妞妞,被我劝住了!”
“妈——”殷凌川对天咆哮,一声长嘶刺激了厚厚的云层,“妈妈,您在天上看到了吗?您听到了吗?儿子对不起您!我对不起您,儿子对不起您,儿子想您了,妈——”殷凌川悲伤难过地跪在了地上,匍匐着爬向妈妈的灵柩……
“哥——,你别这样,妈妈不想你这么悲痛!”殷美华整个人都心碎了。
母亲走了,走得那么突然,一句话都没有留给她们,走得那么果断,怎么不让人肝肠寸断?
静了,一切都安静了!
天上的雨滴儿成串成串地落下,就像殷凌川此时的心雨,滴不完,落不尽!
挖土的壮汉们停下了手中的活儿,静静地看着悲痛的殷凌川和殷美华。
“孩子们,起来吧,你们这样,你的妈妈在天堂也不会心安的,啊?起来吧!”殷鲲鹏伸出颤巍巍的双手要去扶他们。
殷家的叔伯婶们都来劝慰,“起来吧!孩子们!”
殷凌川一身白色的孝服穿在身上,他匍匐在地,头深深地埋在地上,忏悔这些年来对母亲的态度,他后悔为什么母亲活在世上时,他不好好都陪母亲说说话呢?
哪怕只有短暂的半小时或十分钟都行!
“哥,起来吧,保重身体,嫂子还在家等着呢!”殷美华擦了擦满脸的泪水,拉了拉殷凌川。
没动!
“哥,起来吧!”殷美华用力推了推!
“扑通”一声,殷凌川一头栽倒在地上,晕倒了。
“哥——”殷美华大声惊叫起来。
“凌川——”叔伯婶们都惊呆了,殷凌川原本就头脑里有暗区,这一气一急,整个人立马就晕了过去。
“川儿,我的孩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呀!”殷鲲鹏悲痛欲绝,肝肠寸断,季幕雅的坟墓还没有垒上,殷凌川突然人事不省……
【作者题外话】:更完,宝贝们,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