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揉捏着眉宇,靳言深定定望着林安娅已经带上狰狞脸庞,还有失控的神色。
很显然,她什么都听不进去。
此时的林安娅,只会胡搅蛮缠,无法沟通。
“不可理喻!”靳言深目光愈发深邃起来;“安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像什么?疯子,泼妇,明白吗?”
被最喜欢的男人这样形容,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林安娅脸色苍白,紧握着轮椅的双手骨节处咯咯作响,又疼又恨,瞪着眼睛尖叫;“都是你们逼我的,是你和景乔把我一步一步把我逼到这地步!”
“对,就是,我们家安娅以前性格活泼又单纯,现在男朋友被抢跑了,腿又残疾,还不都是景乔那个小贱人给害的!”
林母再次愤恨咬牙。
“你有能耐再给我说一遍!”靳言深厉声道,劈手直指林母,一字一句道;“别着急,有些账,一会儿是要和你算的!”
林安娅之所以会变成在这模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出在她身上。
完全不理会两人,林安娅目光依旧固执地落在卧室房门上,扯着嗓子,尖锐喊叫。
“景乔,有能耐别当缩头乌龟,你给我出来!说话出尔反尔,你在这恶心谁呢?你就没打算让我好过,表面上还装着一副愧疚,完全为我着想的模样,你简直比戏子还戏子,今个儿你不出来,就别想着我离开!”
房间内。
安安站在房门前,手扒拉着门,脑袋钻在缝隙间。
景乔已经穿好衣服,闭眼,她深深呼了口气,结实门板也抵挡不住入耳的声声咒骂。
她打算出去,却被安安扯住双腿。
低头,景乔望着安安。
扬着小脑袋,眼睛又黑又亮,聚集着一层水雾,安安揪住她裤腿;“小乔,你别出去,我好害怕。”
“怕什么?你自己待在房间,乖乖的,不要出去。”
“就是害怕,阿姨好恐怖,小乔,我害怕。”安安都快哭了。
见状,叹息一声,景乔弯腰,将安安抱在怀中。
而客厅内,靳言深眉头蹙起,态度强硬,不可撼动地直接将轮椅推出房间。
林母不满,却不敢反抗,只能无奈跟在身后。
没有回临海公寓,靳言深驱车,将车子开回林宅,对林安娅道;“你以后就住这里。”
“不让我回临海公寓,呵呵,是不是打算把景乔再接回去?”
林安娅冷笑着。
“那不是你应该管的。”靳言深态度依旧强势。
“你能对得起我吗?”
靳言深眸子渐眯,声音异常低沉;“是我对不起,与景乔无关,所以,我会竭尽全力治好你的腿。”
林安娅反问;“如果治不好呢?”
“治不好,我会给你想要的,但并不包括婚姻。”
林安娅像是疯了一样,扬起颈间,冷笑着,手掌不间断地拍在自己胸口,用的力气很大,发出闷响。
她胸口沉闷又疼,憋的很难受,上气不接下气。
靳言深挑眉,没有理会,返回到车上,离开。
林母边推着轮椅向前走,边冷哼;“景乔真是个贱人,靳言深也是,把你害成这样,一点愧疚都没有,照样纠缠在一起。”
“闭嘴!你能不能别说了!”
林安娅两手插进头发中,将发丝全部弄乱。
“不说就不说,反正啊,现在受难过的是你。”
回公寓的路上,靳言深顺便去了一趟医院,将胳膊上的伤包扎好,返回公寓。
景乔怀中抱着安安,母女两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怎么这幅表情?”靳言深扬起嘴角,轻笑着逗母女两。
“安娅呢?”
“已经送回林宅。”
“她情绪还好吗?”
问出口,景乔又抿紧嘴巴,沉默,这话真是多此一举,离开时情绪都那么激动,有怎么可能会好?
靳言深眼底闪现过一道锋利,猿臂向前一伸,大手穿过她颈间,托住她的后脑勺,脸庞在她面前无止境的扩大。
一惊,景乔反应过来,正准备后退时,却感觉到从唇瓣上传来一阵疼痛,他在咬她,重重的。
“打起精神……”靳言深将她的模样锁在眼帘中;“就算你现在再怎么愧疚,自责,在她眼底,都是假慈悲,与其哭丧着脸,倒不如想想办法。”
景乔很不喜欢这句话,但又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事实。
“你真是让我讨厌!”
妥协,认命,景乔挤出一句。
闻言,靳言深却咧开嘴笑了。
“小乔,你和爸爸又和好了?”安安歪着脑袋,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景乔不说话,心底还是烦躁。
靳言深轻应一声,从她怀中抱过女儿,一不小心伤到胳膊,闷哼一声。
“活该!”景乔扫过他,留意到伤口已经包扎,却也放下心。
“说真的,你应该感谢这些伤口,如果不是它们,我早已经上了其它女人的床。”靳言深指着手臂,告诉她;“这是光荣的印记。”
心底的沉闷由于他的逗弄,终于散去一些。
不过,轻松的气氛没能维持下多久,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传来。
靳言深从西装裤口袋中摸出手机,接通,顺手开了免提。
“言深啊,你快过来看看,安……安娅她要跳楼……要自杀,我实在是拦不住。”
叶父拍着胸口,声音起伏很大。
景乔后背迅速挺直,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心突突突跳动,快要跳出嗓子眼。
靳言深眯了眯眼,对叶父道;“打开视频,正对着她。”
叶父照做。
顿时,屏幕上出现了林安娅的身影,她坐在三楼的阳台上,腿悬在半空中,手中拿着刀子,披头散发,精神失常;“你们两个,信不信我死到你们面前?”
景乔准备说话,被靳言深捏住手掌心,制止,他对着林安娅,道。
“信,有的手段用的多了,也就不会再奏效,同样的招数,你已经用过一次,第二次再用,已经免疫。”
景乔放低声音,怕他刺激到林安娅;“靳言深——”
然,他眯着眼,继续说。
“跳楼自杀这件事,应该去一个僻静的地方,不会有人从中阻拦,闹的这么沸沸扬扬,还怎么跳?”
“一件事,不能按照你的意愿来发展就闹的要跳楼,那么我劝你跳吧,因为后面还有很多事,估计大部分都不能按照你的意愿来,到时天天吵着跳楼?抱歉,我没有时间和功夫陪你玩这种事。”
“从现在我,手机会关机,任何一个电话都不会接,林家的人也不会见,想跳就跳,我满足你的愿望。”
话音落,直接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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