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暴柄青会一进来就下这么重的手。
“啊!!——”
荒火的惨叫声充斥了整个包厢,直冲在场所有人的耳膜。这歇斯底里的声音连我听得都忍不住身子为之一颤,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暴柄青的砍刀直接劈在荒火的胸前,看得出来他一点都没有留情,完全是动真格的了。荒火整个胸膛被拉出了好大一块口子,皮肉全都翻出来了,殷红的鲜血不断地往外冒。
蔡中日还有其他的高一学生见到这样的场景,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身体如同筛糠一样的发着抖。小武他们也被吓得不轻的样子,喉咙不停动着往下咽口水。
我看着荒火胸前那一大块伤口,不禁为他捏一把汗,暴柄青下手这么重,又在这样的位置,该不会要了他的命吧?
但暴柄青好像还是没有打算罢手的样子,三两步就冲上前去,一脚一脚的往荒火身上踹着,踹得特别狠,根本不顾他身上的伤口。暴柄青把荒火踹得翻来滚去,荒火大叫着,嘴里大喊青哥饶命,但暴柄青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下手反而越来越重。他突然踩住荒火的一只胳膊,让他无法再挣扎动弹,然后另一只脚立马又踩了上去,只听到“咔嚓”的一声,伴随着荒火杀猪般的惨叫响起,我知道他的这只手臂八成是被暴柄青给踩断了!
我的眼皮忍不住抽了一下,心想这家伙可真够狠的,对曾经的手下,竟然也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是啊……他是职院的大佬,又是暴亨力的干儿子,怎么可能没点实力?
荒火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的剩下一只手臂,还有两条腿,也全部都被暴柄青依序给踩断。
被暴柄青废了四肢,胸口又被劈出一大块伤口,这样的伤,起码得在床上躺个一两年才能完全好,从此之后职院算是没这号人物了。
暴柄青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块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不好意思了南兄,是我管教小的不严,让你看笑话了。”
“呵呵……哪里……”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
小武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南哥,那这个小子怎么办?”他指着蔡中日说道。
蔡中日刚才见到荒火的下场,已经完全被吓傻了,此时一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嘴里低声呢喃着:“不……不要……”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暴柄青。
暴柄青微笑了一下,给我让出一条道,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面若冰霜的站起来,手往旁边一伸,小武立马给我递上一条钢管。
冰冷的钢管握在手里很有充实感,我一步一步朝着蔡中日走过去。这一次我决定不再留情,否则这家伙会再一次得寸进尺。
蔡中日哆哆嗦嗦的看着我,恐惧的感觉已经充斥了他的全身。他似乎想要逃,但双腿已经软得爬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发抖,下体裆部也已经隐隐有些湿湿的。
“南……南哥……”
我摇摇头,一句话也没说,拎起钢管朝他抡了过去。
“砰!”
蔡中日脑袋歪到一边,整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他捂着脸身体蜷缩的趴倒在地,好像还有牙从嘴里掉出来两颗。
我用钢管指着他,对他身后的人说:“把他扶起来。”
他身后的两个混子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拉了起来。
“南哥……”蔡中日哭出来说道:“绕了我,饶了我……我知道错了……”
我又摇摇头:“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珍惜。”说完我再次一棍子朝他抡过去。
又是一声闷响,蔡中日再次摔倒在地上,只不过这次我没再打他的脸,而是打在他的肚子上。蔡中日捂着小腹痛苦的窝倒在地,我往前两步抬脚就朝他踹过去,然后不停的踹,就和刚才暴柄青踹荒火的动作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是,我并没有选择踩断他的手脚,而是用力往他的肋骨上踢着,听着蔡中日的惨叫声越来越大,我好像进入了一个恍惚的状态,眼前一片血红,隐约听到了骨头断掉的声音,我估摸着他的肋骨起码已经给我踹断了三四根。
我停手了,踹得有些累,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蔡中日已经彻底不能动了,只是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呻吟。
虽然他的伤没有荒火那么严重吧,但也至少要在床上躺个半年好几个月的了。
就算等他伤养好了,我相信,他也不会再敢回到私立一中来了,除非他是想在每天都被人轮殴的生活中度过高中三年。
或许是因为包厢里的动静太大,刚才那个主管忍不住敲门进来查看。
那主管见到包厢内的场景,冷汗直流的说:“怎么搞的你们,叫你们别闹出太大动静,你们怎么弄得跟屠宰场似得?我在大堂都能听得见你们包厢的声音!”
我看了他一眼,小武立马走上前去,笑呵呵的勾住他的肩膀:“不好意思啊兄弟,放心放心,已经完事儿了……”然后又往他兜里塞了一些钱,才把他打发走。
一个小混子又小跑过来问我:“南哥,要不要也给这些高一的他们一点教训?”
那一群高一的混混刚才都看见荒火和蔡中日的下场了,顿时都是惊慌失措的摇着头:“不要啊……不要啊……南哥……”一片求饶的声音,小武的人按着他们不得动弹。
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但还是说:“算了,今天先放过你们这些人,回到学校,再找你们算账。”
高一混混们顿时都松了口气,但又想起回到学校后肯定又是吃不了兜着走,顿时又是一阵害怕地低着脑袋。
暴柄青看了地上的荒火一眼,他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胸膛的血还在不断往外冒,就算他下手很有分寸,不及时送医院的话还是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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