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最后问你一遍,退开还是不退开?”
绿袍男子道。
“我站在这里,又没有挡你们的路。”
李元芳淡淡的道。
虽然李元芳现在站在大街上,但是事实上真的没有挡路,更没有挡住对方的队伍。
这一切只不过是对方觉得他们是身份尊贵之人,就应该从最中央通过。
“小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吗?我这人一直有一个习惯,就是吃软不吃硬。”
李元芳淡淡的道。
“上,给我拿下他,送到京兆府衙门问罪。”
“恩师,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元芳知道轻重。”
“曾泰,刚才那个官员道:扬州漕户活不下去管他们何事,这样的官员明显就是我们大周朝的蛀虫。”
“恩师说的对极了,当官不为民,何以为官?”
“这样的官员,真是不为老百姓着想,他们有什么资格披着这张官袍?”
曾泰怒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马上众人看到了这些衙役全都倒在了地上,甚至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他们全都惊恐的看着李元芳。
“怎么回事?”
轿子中的吏部郎中终于走了下来。
“哼!我没有挡住你们的道路,你们非要说我挡住了你们的道路,还要动手,怎么,现在躺在地上,还有理了?”
“哼!你可知道,你已经闯下大祸了,识相的话,立刻跪下给本官认罪,否则本官不介意到把附近的城防军请来,让你知道厉害。”
吏部郎中道。
“好啊!我就在这里等着,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披着官袍的豺狼是什么德性。”
“你给我等着。”
吏部郎中道。
马上吏部郎中让其中唯一一个没有被李元芳打伤的衙役向最近的城防军求助,他相信城防军的士兵一定会把眼前之人送进大牢,竟然敢和官府作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前面那个老人家找你,你来一下。”
曾泰走到刚才那个告状之人身前道。
那人点点头,跟着曾泰来到狄仁杰身前。
“快坐下,老板,来多炸春卷,有多少炸多少。”
“你们是扬州人?”
“是的老人家。”
中年人道。
“你是谁?马上要过节了,你们却是背井离乡跑到这京城来告状,想必是冤深似海吧。”
“老人家,我叫方九,您说的他对了,但凡能活下去,谁愿意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告状呢?”
“你们究竟要告什么人?”
“告扬州的漕运衙门。”
“漕运衙门?”
狄仁杰和曾泰都是十分吃惊。
“是的,老人家,我们都是生活在运河两岸的漕户,运河从长江到淮河之间,有一段漕渠叫邗沟渠。”
“是啊!我知道。邗沟渠南起扬州,北至山阳,至山阳入鸿沟,也就是泗水。”
“老人家,您竟然知道邗沟?”
方九震惊道。
“我去到过那里。”
“你们祖辈生活在运河两岸,替朝廷的漕运衙门出工,专门负责修补漕渠的破损之处,疏通河道,在逆水行舟之时,在两旁岸上辅以纤绳,将船拖过浅滩,因此你们也叫纤户。我说的对吗?”
狄仁杰接着道。
“这您也知道?老人家,您真神了。”
方九更是十分的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京城中人竟然有人知道邗沟的纤户?
“好,你继续说吧。”
“老人家,那您可能也知道,我们是靠着朝廷拨发给纤户们的护漕饷维生的,这护漕饷每年由朝廷拨给扬州漕运衙门,再由漕运衙门下方给纤户。”
“您可能不知道扬州的漕运衙门,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朝廷每年下发的护渠官银,被拿下当官的吃的吃拿的拿,真正用在护渠上的钱,连几个大子都没有。”
“所以邗沟早就年久失修,河道中淤泥、暗礁纵横,行船非常危险。”
“难道朝廷不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