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科幻灵异 > 麻衣相师 > 麻衣相师 第305节
  不长时间,程星河就一番操作,把一千万全捐出去了,好像以我的名义,资助了几个希望小学。
  可钱到位之后,我距离地阶却总还是差个一星半点儿,程星河气的跳脚,说看着差的不多,这么大一笔钱下去,连个响动也听不到?
  所以上地阶的才少啊!
  不过,程星河这个抠货,吃他个冰棍都要跟我记账算利息,这次为了我的功德,竟然一分也没从那一千万里面拿,也让我有点感动。
  可刚想到这里,他就掰着手指头说:“别忘了记账——这一千万有我一半,你升阶完了,还的时候要连本带利。”
  真是高看他了,这货还挺会放长线钓大鱼。
  越升阶,所需的功德数目也就越多,谁也没办法,又看不出来具体功德数。
  我寻思干着急也没用,不如抓紧时间,多做几个买卖——自从参加完婚宴,我们得到了不少了客源,都是大富大贵的主儿,干几单买卖,功德钱财双丰收。
  程星河也点头,不过说也巧,那些人虽然留下了联系方式,但是活儿都不算大——不值那么多,你也不能漫天要价,反而损害功德。
  正这个时候,冯桂芬忽然来了,一张涂脂抹粉的山魈脸熠熠生辉,跑跳起来跟冰皮月饼似得,直往下掉粉:“李大师,我好比那树上花喜鹊,来了你这,一准有好事儿。”
  好事儿?我忍不住想乐:“你要结婚啊?”’’
  冯桂芬脸上飞了一抹红晕:“还真是瞒不住李大师的眼睛,到时候,可得请李大师给我压炕去!”
  压炕是本地的风俗,结婚的时候,需要一个属龙或属虎的童男子在新婚夫妇的婚床上滚一滚,这样夫妇粘一粘阳气,第一胎好生儿子。
  我顿时十分尴尬,你这么言之凿凿的,看不起谁呢?我脸上写着童男子几个字了还是怎么着。
  白藿香忍不住转过脸,身子微微发颤,像是憋着笑,耳朵红了。
  程星河则连忙说道:“可以可以,我们门脸专门出租童男子,五百一次就行,有客户帮我们联系着点,如假包换。”
  换你大爷,你还做上买卖了?
  冯桂芬连忙说这个可以有,但刚说到了这里,她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脑子,为了李大师的事儿来的,怎么说到我自己身上了,我来告诉李大师,你托我办的事儿,有眉目了。”
  我托冯桂芬的事儿……是让她找我妈和江瘸子的下落!
  我连忙让她快说,什么线索?
  她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张照片:“你瞅、”
  我一看,是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进了一个很大的店铺。
  江瘸子?
  原来,冯桂芬手底下的人真的追踪到了江瘸子的下落,他是去了帝都一家很出名的拍卖行,不过,江瘸子虽然看着不灵便,可行踪却特别神出鬼没,冯桂芬的人追踪到了拍卖行门口,就没了江瘸子的身影。
  这倒是没错——江瘸子简直就跟长了翅膀似得,逃的比江辰还溜。
  程星河也把脑袋凑了过来:“不是,江瘸子不是看风水的吗?怎么现在改行,倒腾古董了?鉴宝看多了?”
  原来江瘸子去拍卖行,出手了几件东西,拍卖行已经把那几样东西,定为下个月拍卖会的拍卖品了。
  一瞅那几样东西,一个茶杯,一个壶,接着我呼吸就停滞住了——一卷泛黄的丝帛!
  程星河也看见了,立刻跟我对眼。
  那个照片我们俩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四相密卷!
  这江瘸子,要把四相密卷出手可想而知,可为啥明目张胆放拍卖行里?他咋想的?
  这不是给所有人找四相局的机会吗?要是被江辰马元秋给知道了……
  程星河忍不住骂道:“这个老匹夫,合着逮住蛤蟆攥出尿,他是预备着赚一把再脱手,没想到比我还贪财。”
  我连忙就跟冯桂芬打听,怎么参加这个拍卖会?
  怎么也得把密卷弄到了手——这关乎程星河的命。
  冯桂芬就告诉我们,拍卖行虽然大,可那是一个非常小众的拍卖行,只对会员开放,你要不是会员,也得有他们拍卖行至尊会员的介绍信才能参加。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一个十分特殊的要求。
  第382章 喀尔巴城
  你得预先在那开个账户,存一笔钱进去,最低两千五百万,不买东西钱自然原封不动,拍卖结束完璧归赵,这个钱是预防拍下不认账,导致流拍。
  没有这个账户,有介绍信也进不去。
  两千五百万——你让我坐床上做梦,我都梦不到这么多钱,哪怕天堂银行,还得沉甸甸一大篮子呢!
  程星河也颓然坐下了:“黑,比芝麻糊还黑!”
  冯桂芬连忙说道,真要是那么重要,她倒是认识至尊会员,介绍信好开,这钱她也可以先筹措一下,借给我们。
  她一个小弟则拉了她一把,小心翼翼的说道:“姐,咱们最近周转也困难,除非把房卖了。”
  冯桂芬就瞪了那个小弟一眼:“什么时候轮到你废话了?”
  那小弟不吱声了,不过看样子,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上,也怕冯桂芬任性。
  透过冯桂芬那山魈似得一脸粉也看出来了,她最近其实财运欠佳,最近跟人好勇斗狠,也没争到什么上风,手头也相对紧吧。
  也是,冯桂芬那那么多人,多少张嘴等着吃饭呢,借给我,谁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还上?
  也可能,一辈子都还不上。
  可四相密卷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程星河脸色阴晴不定——离着下个月也没多长时间了,我们要是赶不上,四相局密卷就不知道落谁手上了。
  哑巴兰连忙说道:“要不,我跟我太爷爷商量商量?”
  快拉倒吧,你太爷爷恨不得把你挂裤腰带上,你一去就回不来了,没什么商量余地——他自己倒是可能把密卷买走。
  白藿香也跟着担心了起来,但她也没辙——她自从养了白玉貔貅,就成了吃土少女,有点钱就要买贵重物品投喂,也没多少积蓄。
  我心里一揪,忽然就想起来了高老师之前说的话——我的财气有了问题,要为钱发愁。
  可这平白无故,财气是怎么没的?
  对了……我还想起来了,之前迷迷糊糊听见两个人说话,身上就少了什么东西,难不成,是财运被他们拿走了?
  这让我打了个激灵——不可能,谁有本事,把人的财运拿走,那不是神仙才有的能耐吗?
  说起来,之前江景是不是也看出来了,才那么幸灾乐祸?
  “咳咳……”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背着手进来了,对着我一笑:“李大师,别来无恙啊?”
  邸红眼?
  我正心烦呢,看见他气不打一处来:“怎么,邸大师又有什么高招,要给我们见教?”
  邸红眼顿时有点尴尬,连忙说道:“李大师此言差矣,我姓邸的也是风水行的,咱们风水行可讲究知恩图报,你在婚宴上救了我姓邸的,以德报怨,我心里感激,这次,是来还人情的。”
  是怕欠我因果吧?还算你有点人心。
  我就让他直说。
  邸红眼嘿嘿一笑:“刚才不小心听见了你们跟冯女士的对话,我这才知道李大师缺钱,这不是自告奋勇,来跟李大师说个好事儿吗?只要能做成了,两千多万,小菜一碟。”
  程星河顿时警惕了起来:“这年头,挣钱比吃秽物还难,有这种好事儿,你还能想着我们?别是有什么猫腻吧?”
  邸红眼一听冤枉的不得了:“这话怎么说的,你们要是不信,我只能剖心证清白了!”
  程星河请他开始表演,我说这也不必,直接讲讲就行了。
  邸红眼这就熟练的坐在了主位上——说是主位,其实就是个湘妃竹贵妃椅,我平时在那待客,估摸是辈分高,习惯了到了哪儿都要上座。
  但是屁股一落地,他反应过来不对,又站起来了,讪讪的坐在了客位上,笑眯眯的说道:“李大师知不知道喀尔巴城的金银洞啊?”
  喀尔巴城?那算是个老少边穷地域,处于荒漠地带,在当地土话,喀尔巴的意思就是毒蛇猛兽,可见生存条件恶劣。
  金银洞倒是不知道啥意思。
  邸红眼就来了劲头儿,说那自然不是人人都知道的——那个地方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宝藏。
  那个地方有个民谣,金满洞,银满洞,金银洞里宝满洞,传说沙漠里有一个洞穴,金银财宝堆放的跟砖头瓦块一样,狗头金都算小的,大的有水缸那么大!
  本地人找那个金银洞,也找了几百年了,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对我们来说,正是个机会。
  程星河听的一愣一愣的:“机会,这就是你说的好事儿?你搞笑呢吧?当地人都找了几百年找不到,我们去了就能找到?你咋不让我们去找阿里巴巴或者加勒比海盗的宝藏,比你这个还靠谱点。”
  就是,这玩意儿也太天马行空了——又说没人找到,那水缸那么大的金子谁看见的,说这么详细。
  邸红眼连忙说道,你们别着急,倒是听我讲完了啊!为什么说这对你们来说是机会呢?
  因为这个传说,被吸引过去,想目睹金银洞真容的风水先生也不少——按理说,一个宝地,风水上是能有征兆的,可所有的风水师,全都铩羽而归,只有一个会望气的风水师,看到了某地有金银气。
  望气?
  邸红眼连连点头,接着说道,可惜的是,那个会望气的先生岁数实在太大了,说那地方凶险,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不跟着折腾了,也就没去寻找,自己回了乡。
  说到了这里,邸红眼瞅着我,两眼发亮:“会望气的先生可并不多,李大师又是其中的翘楚,再说你们又年轻,又身手不凡,那个金银洞里的宝物,不跟老天注定一样,是给你们留的吗?只要找到了那个地方,两千五百万算什么?”
  程星河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虎虎的盯着我:“听上去,跟朱雀局差不多。”
  是啊,朱雀局确实有很多的宝物,但是那个时候我们的功德品阶都不高,合该没有发财的命格,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都升阶了,一千多万都承受得住,我们这么多人,拿价值两千五百万的宝物,应该也是可以的。
  邸红眼一看程星河松动了,知道有戏:“自古以来,富贵险中求,对你们来说,天时地利人和,真羡慕你们的命运啊!”
  我接着问道:“你把消息告诉我们,要一起去吗?”
  程星河点了点头:“对了,真要是能找到,不会亏欠你因果的,算你一个人头。”
  邸红眼连连摆手:“谈不上因果,我本来被你们救了一命,就是来还因果的,哪儿还敢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伸手,怕引来祸患,只要能还上人情,我就心满意足了。”
  程星河高兴了起来:“少个分钱的也好。”
  邸红眼接着就把一个旧地图拿出来了:“这是喀尔巴城的路线——比手机导航实用,你们拿去吧,我就告辞了,祝你们这一行顺利。”
  望着邸红眼的背影,程星河咂舌:“想不到这个时候,是邸红眼救咱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真是人世间无常啊!”
  哑巴兰也插嘴:“我哥这人格魅力,没有永恒的敌人。”
  我脑子里转了转,就接过了那个地图看了看——确实像是亲身从里面走过的人绘制出来的。
  字还是手写的繁体字——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邸红眼家先人去过?
  眼瞅着程星河急不可耐的样子,我一寻思,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反正也没别的指望,去看看就看看,最多浪费点路费。
  当时,我完全忘了高老师让我最近不要出门那回事儿,后来肠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