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醇几乎是被碰到的那一瞬,就猛地避开了。
  除了不可思议,更多的还是尴尬。
  他有些恼,耳根都红透了,说出的话也没了平时的冷清清贵,满是咬牙切齿:“你到底在干什么?”
  又在想什么?
  男人的那种地方...是可以随便碰的吗?
  还是,两个男人!
  华醇想到这里,有些难堪。
  为自己起的反应,更为自己因华钦才起的反应。
  华钦轻笑了声,看着华醇的眸子里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和调侃:“直的?”
  见华醇视线向她看过来,华钦故意伸手,意味颇深地在唇瓣间摩挲了一下。惹得华醇浑身一僵,快速移开视线。
  “你说自己是直的,却对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哥哥起反应?”
  华钦眯了眯眼,笑意慵肆低磁。
  华醇滚动几下喉结,完全没办法反驳,因为他真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毛病。
  所以最后,只不痛不痒地回了句,“你还知道自己是哥哥?”知道,会做出这种事来?
  华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了:“你还知道自己是弟弟?”
  她反问,若是旁人只怕没那么快反应过来,但华醇却立刻就联想到昨晚自己主动的样子。
  她是在反讽。
  知道了这个意思,顿时不止耳根,华醇整个耳朵都红透了。
  那模样,华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哦。”华钦意味深长,“某些人喝醉了,原来没醉,有些人看起来没醉,其实醉了。就和某些人断片,还是没断片一个道理。”
  这是知道华醇记得昨晚的事了。
  她再次靠近,眼底划过溢彩的流光,深邃幽暗的眸子漂亮得不像话:“你昨天,究竟是怎么做出来那种事的,我的好弟弟?”
  华醇再次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着华钦的话身子越来越僵硬。
  最后一句耳边的低语,更是如雷贯耳。
  “还是说,你已经弯了还不自知?”
  *
  华醇做了个梦,梦里有些昏沉。
  海浪冲击峻岩壁,波涛汹涌,他随着潮浪大起大落,浑身浸湿在水里,心间都是紧颤而绷直的。
  可不知道怎么变了味儿。
  那海水如潮退了,微风拂过他的身子,海水渗透他的半身,和煦温暖的触感从外到内,他浑浑噩噩,却感觉无处不热。
  像只温柔的手正在安抚,火光、烈焰、燃烧奔放的色泽映照在他眼底,他恍惚间听见谁的声音,低喃,抚慰,顺着小腹一路向下,被温暖包裹住全身,最后如同烟花般绚烂炸开。
  华醇从床上惊起。
  四周是不见五指的黑。
  他微喘着粗气,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
  他好像做梦了,却不记得梦里做了什么,可一觉醒来,只感到浑身燥热。
  华醇起身,想去厕所一趟。
  可一动,他就僵住了。
  大腿内侧还有贴身衣物带给他黏稠滑润的触感,被褥掀起时闻到浑浊糜、烂的气味。
  做的梦是记不清了。
  可梦遗留下来的产物却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