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好像很着急,甩开言谨欢的手,边往下面跑,边朝后面喊:“回来说。”
言谨欢嘟囔了一句,“火烧眉毛似得。”
班长在他耳边悠悠的来了一句,“我看那个拉拉队女生对刘戈十有八九有点心思。”
言谨欢没明白,下意识的往我方休息区看去,七八个我方球员前面,围着我们班和别的班的战友,递水的,擦汗的,一片藏青色里出现了一抹突兀的粉红。
“妈耶!这年头的地方姑娘还真是主动的很,”言谨欢惊呼,因为就在刚刚对方的拉拉队领头的女生,捧着一瓶红茶,快步跑到刘戈身前,擦正在给他递水的连心推到一边,笑靥如花的拧开红茶瓶盖,双手递上去。
那姑娘嘴一开一合说了什么,言谨欢勉强根据她的口型,看出了一句话,“我喜欢你”,就看见一边的连心冷笑着,言谨欢看出连心心情不好,要不是旁边的战友拉住她,估计她早冲上去给那姑娘一巴掌了。
刘戈背对着言谨欢坐着,迟迟没有去接那姑娘的红茶,而且转过头去看了下连心,然后犹豫了一下,伸手把连心手里的矿泉水拿过来,拧开喝了一口,那姑娘脸色变了变,偏头不善的看了一眼连心,再转过来的时候,她的脸色慢慢地沉去乌云,言谨欢估计这姑娘十有八九被刘戈拒绝了,因为就在下一秒的时候,那姑娘就把手里的红茶泼向了刘戈,然后把瓶子砸在了连心的身上,朝他们大吼了一句,赛场人杂音也杂,所以言谨欢就看着连心在那一句话落下来的一秒后,挣脱了战友拉住的手,手一扬,一巴掌毫不犹豫的落在了那姑娘的脸上。
姑娘咬着牙,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哭哭啼啼的跑回对面阵营。
她刚一回去,身边那些球员和拉拉队队员们,都围了上去,那姑娘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有冲动的球员满脸怒气要冲过来要说法,好在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言谨欢一看自己好朋友被人欺负了,连忙就冲下了观看台,扒开围观的人群,挤了进去。
“连心,你没事吧?”言谨欢找到也是一脸怒气的连心,又转头去看刘戈,刘戈正拿着白毛巾擦头,他胸口的衣服和大腿都被红茶浇湿了,一股汗水味混着红茶的味道,融合成奇怪的酸涩味道在空中散开。
“欢,我没事,妈的,老子第一次遇见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告白就告白吧!人家不接受就拿水浇别人,还他妈倒打一耙,说老子是个gay,妈卖批,老子一定找个时间揍他妈一顿,草,”连心气的脸色通红,双手插腰,俨然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旁边拉着言谨欢的苟耳也愤愤啐了一口,“这种女人也能当警察?就这性格,街边站街的也比她委婉。”
旁边的人也连连附和。
这边一阵臭骂,那边也有人在骂着,“女神,别怕,我们一会儿给你报仇,妈的,老子们哄都来不及,他们居然敢给女神委屈受,你们等着。”
“你们等着,不要脸,还女神呢!上杆子找男人,这种人要配当做女神供着,啊呸!”
苟耳扯着嗓子回敬那边。
两边顿时火药味十足,泾渭分明的形成两个团队,我方阵营人员居多,其他连队来观看球赛的战士,听闻消息也跑来助阵,最后导致整个赛场都是我方战士们整齐划一的嘹亮口号。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战场无亚军,一切为打赢。”
“当兵不怕死,怕死不当兵。”
……
警察球队的队员已经全部傻眼了,明明是骂战,怎么变成了喊口号了?
于是乎两方领导人出去转了一圈后,回来看到的我方军人站在灿烂的阳光下,把所有口号全部喊了一遍,军队高层领导人还以为这是为了球队加油,还得意洋洋的给警方领导解释这些口号的来源和深意。
呆到中场结束,下半场开始后,连心被言谨欢扯到了观众抬,屁股刚坐下来,旁边的班长又慢悠悠的说:“那个姑娘不是警察局的,正确说来,那个拉拉队是他们从市大学请来的。”
诶?大学生?等等,班长怎么知道的?
“班长,你一直坐在这里没动过?”言谨欢问。
班长继续慢腾腾的写着日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班长,那你是会法术吗?怎么什么你都知道?”言谨欢奇怪问。
班长继续淡淡的嗯了声,顿了顿,又说道:“3班一个同志刚刚来和我聊天,提到对面那个姑娘的时候,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然后给我道明了这个姑娘的来历,据说是市师范大学的校花,不过听说人品不怎么样?私生活不干净,还有……”班长停了一下,“似乎有坐台的经历。”
连心本来在一边气呼呼的,听见班长这话,立刻幸灾乐祸的转过来说:“就这种女人,夜总会一抓一大把,那群警察叔叔还把他当成宝贝,我去,这种人也算是女神?啧啧啧,现在的女神都这么廉价吗?”
班长眼底精光一现,准确的抓住她话里面的重点,“夜总会一抓一大把?你怎么知道?”
连心愣住,“难不成是学校一抓一大把?”
班长抬头皱眉认真的看了一下连心的表情,确定她这话只是随口一说,才继续说:“你以为现在的大学生都很干净?”
语出惊人,言谨欢和连心都惊诧的看着淡定的班长,“班长你怎么懂这么多?”
班长依旧淡定的说:“苟耳在地方的时候,是个典型的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市师范大学有好几个是他的前女朋友,你们才他是怎么认识他前女友们?”
言谨欢猜:“去师范学校吃东西?我记得师范学校后门有一条特别大的小吃街。”
班长没抬头,继续写日记。
连心猜:“估计是去钓妹子的。”
班长继续写日记,笔停了一下,还是不说话。
“班长,你就别卖关子了,”连心心急的催。
班长终于停了下来,把笔搁在日记本上,坐直了,严肃的看着两人说:“是在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