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欢在冰箱上贴了个留言,稍微打扮一下,就出了门。
没有龙景天当司机,言谨欢还是十分熟练且顺溜的把新买的suv开进了闹市区。
Suv在喧闹的街边停了下来,言谨欢在车里警惕的环顾了一圈,才打开了车门。
街边人来人往,其实把车停在这里是违规停放,但是她毫不在意一甩车门走进了一条数人宽的长巷。
相对于外面行人如织,喧闹嘈杂的氛围,整条长巷中偶尔才能见到一个路人,长巷古色古香,青石板路,带着萧瑟破败的墙壁,关门闭户的各种现代风格的酒店酒吧,把古色的长街衬托的不伦不类。
言谨欢低着头一路疾驰,没走几步,停在一家古色的雕花镂空的檀木大门前,轻敲了几下,大门很快被人从里面打开,言谨欢和来人对视一瞬,立刻走了进去,身后的大门被人再一次关上。
言谨欢宽帽罩在头上,神色严肃的问:“人呢?”
来开门的黑衣中年男人毕恭毕敬的垂手低头,听见她的询问,微微抬头指了指右边的一间头同样雕花镂空的朱漆木门,“人在最里面靠右手的一间。”
言谨欢推开门,穿过不太长的木制走廊,在走廊尽头的右手边第一间朱漆门前,略停下后又推门而进。
所有窗户都被黑色窗帘遮住,黑漆漆的一片,言谨欢站在门口,抬手在墙上摸索了片刻,“啪”的打开室内的灯光。
头顶上白色的节能灯从花型的灯罩中一泻而下,正巧打在灯下的那人。
言谨欢关上门,走近灯下那人,只见那人被人反手捆绑在长椅上,眼睛用一条黑布遮住,嘴里塞着一团白色的棉布,一头漆黑的长发零零散散的垂了下来,遮住了她憔悴的脸。
屋里的动静惊起了女人的注意,她垂下的头猛地抬起,后又不停的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嘴里被塞着布,无法讲话,于是她扭动着身体,一双被捆住的脚不停的跺在地板,发出“啪啪啪”的脚步声。
言谨欢不动声色的坐在她的旁边,抬手解开了她脸上遮掩的黑布,拿出她嘴里的白布,女人猛地张开眼睛,又立即闭上去,长时间生活在黑暗里,暂时无法适应这尚算强烈的白光,她闭着眼睛,感受眼前的光圈渐渐退去,才睁开眼睛往身边看去,“你是谁?”女人惊悚的睁大了眼睛,她无法接受面前这个和自己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蛋的女人,她止不住的大叫起来。
言谨欢抿着嘴温柔无比的看着她,眼中渗出同情,她凑近呵呵一笑,“怎么?很惊讶?是不是觉得这张脸很熟悉?”
女人一脸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良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言谨欢轻轻地抬起呆滞中女人的下颚,凑的更近,嘲讽道:“言谨欢?噢,不,如今我才是言谨欢,龙景天最爱的女人,而你,不过是我的囚徒,一辈子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里活着,直到死亡。”
眼前这个终于反应过的真正的言谨欢,瞬间脸色气的发抖,目光里是满满的恨意,她忍不住啐一口,怒骂道:“清宁你这贱人,你以为你整容变成了我,就能真正的代替我?”
清宁,也就是这个整容后的言谨欢,她偏头躲过了她吐出的唾沫,抓住言谨欢下颚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死死的扣住,她冷笑的一点点的折磨着她的脸颊,“龙景天?那个笨蛋?他早就把我当成了你,没想到他那样冷酷的男人,居然还有温柔的一面,可真是让我惊喜。”
言谨欢的下颚快要被掰掉了,脸部神经传来的钻心的痛,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原本干瘦的快要看到骨骼的脸蛋,在清宁的折磨下,似乎快要脱臼,她已经无法说出一个字,勉强能从喉咙里吐出几个痛苦的“啊”。
清宁似乎很喜欢她痛苦的样子,又在她的脸上狠狠地拍了几下,意犹未尽的松了手。
言谨欢心里虽然愤怒,却打心里害怕这个疯狂的女人,她挣扎的想要挪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被绑在椅子腿上,根本无法挪动,她恐惧的往身后倒去,尽量避免和清宁挨得太近。
言谨欢下半身支撑着做倾倒状的上半身,她痛苦的扭曲着面部,清宁却不愿意放过她,从衣服里掏出手机,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跳动。
片刻后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死命的把她上半身提起来,把手机凑到她眼前,“看看,这就是你坚定不移的男人,看看是不是很帅?可是现在他是我的了,”清宁把手机快要摁倒她的脸上,言谨欢晕晕乎乎片刻才聚焦,把视线投到了手机屏幕上。
一张放大的俊朗靓女的亲热照片,男人英俊不凡,紧紧地楼住女人,一脸沉醉的亲吻着怀里穿着比基尼的女人。
言谨欢的眼睛瞪着的越来越大,她不敢相信这张照片上的男人,居然会是自己一直信任的丈夫。
“怎么?不敢相信?那么现在这一张呢?”清宁残忍的勾起嘴角,手指在屏幕上滑过,一张更加亲昵的照片出现在言谨欢的眼前。
睡眼惺忪的男人抱着和自己有着同样面孔的女人,两人幸福的相拥在一起,男人侧过脸在女人的脸上落下香吻,画面正好定格在亲吻的一瞬间。
隔着照片都能感受两人满满的幸福。
这一刻言谨欢呆愣住了,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脑袋里飞速闪过无数种猜测。
龙景天被假的自己成功欺骗?
相亲相守这么多年,一个陌生女人就能取代自己?
还是龙景天其实并没自己想的那么爱自己?
言谨欢嘶声力竭的捧着头痛苦的喊:“不会的,景天不会背叛我的,都是你这个贱人,是你蛊惑了他。”
清宁看着言谨欢几乎崩溃扭曲的脸,忽然高兴的大笑起来,“你以为我把你转移过来,是为了什么?就是让你看见我们幸福的样子,原来幸福这么简单,早知道我就整容成你,”清宁笑的前倾后仰,好像听见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眼中慢慢地聚集了水汽,有恨意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