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欢倔强的要出院回家,龙景天又不忍和她才相聚就和她为点小事争吵,于是他顺从了她的意思,在医生的每隔一周复查一次的医嘱中离开了医院。
龙景天一路小心的开着车,中途接到择木的电话,他不耐烦的接听,“老大,你又让我收拾烂摊子,”择木在电话里的语气很委屈。
龙景天才不管他这一套,直接来了一句,“我的烂摊子是丢给警卫员处理,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择木顿时语塞了,在耗尽龙景天最后一点耐性之前,他知趣道明了来意,“老大,心儿一直打你电话打不通,她让我问问嫂子怎么样了?”
龙景天瞟了一眼手机屏幕顶部了一个未接电话的符号,才不冷不热的回:“我媳妇没事,让你媳妇操心了,有空带着心心一起来我家玩吧!”
择木在电话里连连道了几声好,欲言又止的拖了一分钟后,果断的被龙景天挂了电话。
言谨欢转头看着他,微微张了张嘴,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龙景天感觉到她的目光迎来,余光微微扫了她一眼,“有什么就说吧!咱们夫妻之间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言谨欢沮丧的低下头,“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还把铭铭置身危险之中。”
龙景天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铭铭在择木家里,没人知道他回来了,就连张婶也不知道,清宁私自把连心他们放回来,择木担心k集团会来报复,就瞒住了所有人,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得知这个消息。”
前面的十字路口又开始中午最拥堵的高峰期,龙景天索性把车停在路边,侧过身子抱住言谨欢,“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会原谅你,你是我的伴侣,一辈子的妻子,”龙景天深情的和她对视。
今天被表白的次数太多了,言谨欢脸皮依然还是太薄,她满脸红晕的不好意思去看龙景天,只好依偎在他的怀里,听他诉说一腔的深情。
“滴滴滴,”车流中的喇叭声此起彼伏,龙景天抬眼去看红绿灯,又快速的低下头在言谨欢的耳边落下一个吻,转身去打方向盘,在长长的车流中缓慢地前行。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午饭的时间,择木提前把言铭送了回来,龙景天前脚踏进来,后脚言谨欢就看见了飞奔而来的儿子,她愣了片刻,蹲下来张开手臂,将一个小小柔软的人儿抱入了怀里。
言铭在母亲怀里蹭了蹭,抬头看着这张无比熟悉的脸,下一秒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妈妈,我好想你。”
言谨欢抱起儿子,温柔的亲了亲他的脸颊,抱着他走回了桌边,厨房里的张婶听见动静,探出半个身子,在看见言谨欢的回归,一张沧桑的脸颊上,闪过一丝柔软。
“夫人,你回来了,”张婶拿着一把勺子走了出来,她上下打量着言谨欢,看着她平安无事后,高兴的说。
言谨欢笑的眉眼弯弯,一种陌生的幸福感溢了出来,把她包裹的暖洋洋的,“张婶,我回来了。”
张婶抹了抹眼角的泪,拉着言谨欢的胳膊坐了下来,“夫人您坐下来,别累着,回来就好,饭菜马上就好了。”
厨房里飘来一丝烧焦的气味,张婶大叫一声“不好,”连忙拿着勺子往厨房跑去。
龙景天坐在客厅沙发上,双手环胸,颇有些深情般的注视着抱着儿子的言谨欢,“儿子下来,别累着妈妈,”言铭听到老爸发下来的指令,立马四肢并用从母亲的怀里出来,乖乖的坐在一边。
言谨欢不动声色的环视四周。
略带着古色古香的布置,是经典的中国风格,所有家具都应承这样的风格,面前的饭桌是特别典型的八仙桌,屁股下坐的是配套的檀木凳子。
“怎么了?”龙景天见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还以为是没有从绑架的噩梦中反应过来。
言谨欢摇头,又去抱回儿子言铭,言铭靠在她的胸前,忽然问了一句,“妈妈,你身上的香味是茉莉花香吗?这味道好香啊!不过有点熟悉呢!”
言谨欢的身体一紧,连忙打哈哈,“妈妈身上的香不是茉莉香,而是在山里沾惹了一种野花,野花的汁水沾到衣服上,这种香味就一直不见散去。”
言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侧头去看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的张婶,正准备开口询问,就看见张婶端着一大碗鸡汤走了出来。
张婶把香喷喷的鸡汤放在桌上,嘱咐三人,“你们先喝点鸡汤,对胃好”。
龙景天拿起桌上的勺子和碗,盛了满满一大碗鸡汤放在言谨欢的面前,“多喝点鸡汤,再把鸡头吃了,吃哪补哪。”
言谨欢没想到龙景天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军人,居然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但是她还是没有拒绝,端起桌上的鸡汤,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几下,放在言铭的嘴边,“儿子,你先喝点鸡汤。”
龙景天有了媳妇忘了儿子,起身把这个不识趣的小东西抱了过来,半威胁道:“别和你妈抢吃的,否则老子一定揍死你。”
言铭仰头去看他,乖巧的点点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面前飘着香味的鸡汤,试探的问道:“爸爸能给我也盛一碗吗?”
龙景天拿起儿子的小碗,盛了满满的一碗,不小心放进了一根鸡腿,又连忙用筷子夹到妻子的碗里,还不停的催促,“多吃点鸡腿,补补。”
言铭委屈的瘪了瘪嘴,他最喜欢吃鸡腿了,大眼睛里有泪花闪烁,龙景天见怀里的小东西不动筷子,低头一看,小东西居然快要哭了,他无语片刻,又去夹了另一只鸡腿,放在儿子的怀里,“喏,还有一只,你和妈妈一人一只。”
言铭瞬间阴转晴,欢呼一声,夹起鸡腿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
张婶也很快的把饭菜上齐,在龙景天和言谨欢的再三邀请下,四人快快乐乐的吃了一顿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