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被人当中说的下不了台,脸色又红又青,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龙景天不做声,郑瑞打着哈欠丢了一句,“准备讨论的时候再叫我,”两眼一眯,又睡了过去,厉睿则是跟雕像一样端坐在桌前。
其他的小警察脑袋还是低着,只是认真看去,他们弯曲的脊背微微挺直了些。
方天尴尬的咳了咳,“那个你把郑队叫醒,咱们来谈谈如何布置警力。”
郑瑞旁边坐着的是个中年胖警察,他拍了拍睡得打鼾的郑瑞肩膀,“郑队醒醒。”
郑瑞被惊醒,不满的嘟囔几句,打着哈欠坐了起来,“开始了?”他抬眼去看对面的方天。
龙景天看着这一切,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直接问:“柳新街的左右两边,都是酒吧,整条街上黑势力也不在少数,就‘月上梢’这一家雇佣的打手,据说有七层是拥有枪支弹药,可是我们至今还不知道这些打手所在之地,并且这家酒吧的店主无人认识,我们如何捉拿匪首?”
大家都曾看过关于这家“月上梢”的内部资料,却唯独无人知道这家店主的真面目,所有人都知道的是这家代理人,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据说这个姑娘是这家店主的侄女,从这酒吧开店以来,就一直在打理这家酒吧。
方天错以为龙景天在为他解围,脸色稍缓,感激的看了看他,接过话来,“我们在‘月上梢’的卧底传出消息,每月二十号,就会在酒吧里会多出一个中年人跟在少女后面,关门之后就会盘查账目。
“也许这个人,就是幕后店主,”郑瑞还是那副没睡醒的样子,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分析。
龙景天不爱听这些在他看来的废话,资料早在不久前就被送进了他的小单间,他早就琢磨的差不多了,“资料咱们事先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方局你准备怎么分布警力?”
方天见话题又抛到自己的面前,立刻接住,起身走到身后的小黑板,小黑板上面已经清晰的将月上梢的主力人员分布,和其担任的职务,写的清清楚楚,并且还相应的贴上了照片,“这个女孩子,就代理店长,方圆,据她自己所说,是这家酒吧店长的侄女,18,刚刚从市美术大学毕业。”
方天指着人员分布图的中间那张清秀靓丽的少女照片,神情十分严肃,随后又依次介绍少女旗下的几员大将。
一员黑脸魁梧的男人,是酒吧里调酒师。
一员白脸皮,邪里邪气,有着一双微挑的桃花眼睛的俊俏男人,是酒吧的打手。
还有一个有一条疤痕,长长的从右眉毛直划到下巴的刀疤男人,神秘的查账男人。
最后是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十来岁的男孩子,照片上的他,笑的十分纯真,是酒吧里的头牌公关男。
一口气介绍完后,方天又忙不迭的用投影仪,在对面的屏幕上投放出,一张事先准备的警力分布图。
“我们事先在‘月上梢’的前后门分布一部分警力,由我局的精英人员带领,主要执行押送犯人的任务,剩下的一部分分外三队,一队在巷口守株待兔,警告和制服反抗的黑色势力,一队由郑警官带的武警官兵在酒吧一处蛰伏,主要由你方进行逮捕任务,而龙警官就化妆成顾客,带领少数的警力从正门进店,主要任务是引出那位神秘的查账人。”
方天的计划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有条不紊的一一道来,龙景天等人一边认真思考计划的可行性,一边点头认同。
郑瑞是个行动派,在确认行动的可行性后,立刻起身,瞬间精神奕奕,对着方天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方天同志,我这就去整顿警力,半个小时后前来报道。”
方天立刻站起来回了一个军礼,“那么半个小时候后见。”
龙景天是个光杆司令,将计划落实完毕后,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的开始往外面走,方天路过他的身边,关切的询问:“龙景天同志,你现在不去准备吗?”
龙景天伸了个懒腰,笑着起身,“我这就去领枪。”
在领枪处领了枪支弹药,又穿上防弹衣,龙景天又从行李箱里找出来了一套奢侈品牌的休闲服,去厕所换上。
半个小时候,龙景天和择木听见楼下操场上传来的紧急集合的口哨,立刻快速下了楼。
来到操场的时候,大片的身着便服和警服的警察站在那里,待两人小跑到近处,看见方局已经站在队伍最前面,一间肥肉不停的抖动,脸色带着肃杀之气,“我们接到可靠线报,在新街口,有人在贩卖摇头丸和冰毒,我们必须立刻前往,并且制服毒贩,羁押回来。”
龙景天在队伍外侧站着,直到方局一阵造势之后,按照约定,以缉拿毒贩为由,前往新街口。
操场上警报长鸣,数量警车停在操场边,车顶上警报蓝绿色的灯光旋转着闪动,给昏黄的操场笼罩上紧张肃穆的气氛。
郑瑞带着武警士兵们来报道,方局简单的布置了一下任务,就让他们先行离开。
等到方局将一队数人的便服警力交给龙景天的时候,方天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的了。”
龙景天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带着一队换上便服的警察,转弯从众人相反的方向离开。
从警局后门乘着几辆借来的高档车,在灯红酒绿的长街穿梭,穿过数个十字路口,最后停在一条长长巷子口。
龙景天从副驾驶出来,在车上他用发油把微长的头发分开固定,勉强靠近时下比较流行的韩式中分发型。
他车后的兰博基尼下来了五个或笔挺西装,或着休闲服装的青年男子,其中一个看起来很像花花公子的青年在后面喊了他一声,“景天,咱们今晚去哪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