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欢吸着鼻子,苦笑着做个鬼脸。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啊,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干嘛弄的鸡飞狗跳的?
“心妞儿,你必须得答应我,不能把我躲你这儿这事秃噜出去,不然的话,我也跟你断绝姐妹儿关系……”
她吸溜着鼻子,貌似央求,实则要挟。
为什么说要挟呢,连心虽然那么说但她一定不会那么做,心疼都心疼不过来了,断绝关系什么的那都是吓唬人的……
可是谨欢这么说,可就不一样了。
她敢从房顶上爬出来离开他家太子爷,那可是她的挚爱啊,心肝肺都牵挂在她身上啊,她都能这么狠心离开,还有什么事儿是做不出来的?
连心听她这么说,很是一愣,尔后咬牙切齿,却十分无奈。
“好,我答应你!不过,龙景天这等极品佳男,一旦错过了以后打着灯笼都找不回来,你可要想清楚了!”
谨欢一阵黯然,眼窝一热,泪水就盈满眼眶。
她低下头去,用力的咬住唇瓣,差一点眼泪就掉出来。
她这失落的情绪连心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坐过来拉住谨欢的手:“欢妞儿,要不,你在我这一段时间,避避风头还是回去吧?”
她征询的语气,却引来谨欢的极大抗拒,她冷然抬头,虽然水眸里满是泪花,目光却是极为坚定:“不!我绝对不能回去!”
连心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凝视良久,低下头叹息一声。
“好吧好吧,反正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着也怪闷的,以后这就是咱们姐俩的家,爱住多久住多久……”
一阵长吁短叹,就跟天要塌下来似的。
谨欢破涕为笑,抱着连心的脖子一顿亲:“心妞儿,你可真是我亲姐妹儿,你真好!”
这么热情的妞儿,连心真心承受不住啊,自从这妞儿嫁了太子爷,多久没这么亲昵过了?重色轻友的家伙!哼!
心里这么怪着,连心脸上可挺美,美滋滋的把谨欢埋入毛毯里,随手拿起钱包来扬了扬:“我这什么都好,就是不动人间烟火……你等着,我去下面店里买点吃的,你先去冲个热水澡,衣柜里的衣服随便穿,走着!”
连心出了门,谨欢钻到穿衣镜前照了照……妈呀,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还有两抹黑印子的柴火妞到底是谁啊?连她自己都不认识了。
难怪一路过来没人堵没人追的,这脏兮兮的,见了都会避而远之吧?
吐了一下舌头,哧溜钻到浴室里去洗澡。
餐厅就在楼下,连心当初选了这地方住下来就是图个方便,别误会,这房子不是租的,反而那餐厅,是她买下来后租出去的……
熟人好说话,更别提她是女房东了,一眨眼的功夫,热腾腾的饭菜就做好了,还特意给她准备古色古香的保温小木桶,一层一层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叠放在里头,看着都是享受。
拎着现代化节奏却传统化气息的小木桶走出餐厅,连心美女哼着小曲儿往前走……一不留神,和风风火火冲过来的几位大老爷们给撞上了。
嘭——
撞得结结实实,要不是她攥得稳,恐怕那小木桶都得脱手而出了。
“谁啊你,眼睛长屁股后边了你!”
理了理头发一声吼,抬眼一望,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谁啊,太子爷驾到!
紧跟在后面的择木赶忙迎上,看着连心这一身打扮,桃花眼直放光:“哎呀连心同志,好巧啊,咱们真是有缘,有缘……”
话说连心,因为在家门口,就穿着一身家居服下来了。
一头栗色卷发高高盘起,云鬓高耸,更加衬托出精致的五官……那身简单的家居服,流畅直下,反而将她玲珑的线条勾勒的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这样子,可真真儿是让人流口水啊……择木眼珠子发直,还有意把奎立阻隔在身后,唯恐被这传说中的妖孽男给抢了风头。
连心大眼睛溜溜一瞄,不用说,她就猜到了八九成。
糟了……他们不提前打个电话,就这么直接杀了来,谨欢怕是保不住啊!
笑眯眯的冲着择木一笑,也是未开口先三分嗲:“是啊,是啊,哪阵风,把全城三大帅哥都吹到这儿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啊……”
他俩瞎扯淡,太子爷可没这耐性。
冷冽的在连心笑吟吟的脸上睨了两眼,薄唇一掀,直奔主题:“连心,我老婆在你这儿。”
声调平缓,不是疑问,不是反问,而是平铺直述……这得需要多大的自信,才能有如此强大的判断力啊,连心很是一惊,差点就露了马脚。
想到她那还在洗澡的姐妹儿,小心脏忍不住砰砰直跳。
不妙啊不妙!
不行,拖一秒是一秒,为了她亲姐妹儿!
连心迅速作出很慌张的表情,绕过太子爷直接到了择木身边,不胜娇柔的扯住择木衣袖连声问:“怎么了?谨欢她怎么了?她不见了吗?”
转变的很快,也很逼真,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泪光闪闪了。
被美女如此依赖着,择木心里肉麻酥酥的漾起一阵暖流,斜着眼看了两眼后面的奎立,一扬手,就很爷们儿的把连心揽入臂弯……
“乖,不怕,不怕,我们这不是正找着呢嘛。”
柔声细语的,一张脸有意无意的往连心发丛里凑。
连心被他这动作弄的头皮发麻,浑身每一个毛孔都不自在,可是情况若此,她还不能表现出很抗拒的样子,只能咬牙暗自忍住,心中却把这择木骂了千百回。
表面上,还是那副娇柔无力的小表情,泪光莹莹着喃喃的念着:“怎么会这样呢,不是好好的吗,刚出院,她瞎跑什么呢?”
择木心软了,搂着连心走上前,冲着自家老大叹息一声:“老大,看来嫂子不在这儿,咱们赶紧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连心心中一喜,不动声色,我见犹怜的继续示弱。
那小脑袋低的,都快靠到择木肩膀上去了……
虽然她心里也挺膈应,可是为了表彰这位帅哥的善解人意,她必须得把这色相,牺牲上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她提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