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使劲笑,也是件力气活。
谨欢都快笑的趴下了,小手护住小腹,还在笑。
面具男是用了多大的耐心去聆听这虽然很悦耳,却如此折磨人心性的笑声。
终于笑够了,谨欢好歹是说了一句话:“上次你都吻我了,把我老公气得不行,这回你来这么一招,你说你,真是笑死我了……还能来点新鲜的不?”
原来,她是在使诈!
面具男唇角勾了勾,手心里有些凉,被汗水浸的。
他听出了嘲笑的意思,又听到心爱的女人提到了她老公,男人的自尊心遭遇挑战,胸腔中酝酿了满腔怒火。
谨欢不上前,停下脚步往后退,她明显有些怕了,却还是嘴硬的耍贫:“如果你来个兰花指,我觉得更好看……”
面具男迅捷上前,把女人的小手擒住,狠狠的把她往怀中一拽。
眸光灼灼的盯着她,那眼神很吓人,就像是野狼盯着猎物。
“那我来点新鲜的,你最好别怕!”
谨欢冷不防跌倒他怀抱里,看着他的眼睛,不由得心里发慌。
心里暗想,这下玩大发了……男人都是狼,激发了狼性,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嘴下还是不服软,不怕死的将小手挑上男人下颌,同时傲娇的扬起小脸来……
极为挑衅的小动作,把她火上浇油的本性暴露无遗。
“成啊,最好来个3P,4P什么的,要不然多没意思!”
面具男眸光一冷,显然被她这样的说话方式震到了,不是震慑,而是震惊。
再怎么着,之前他是不知道这丫头还有如此古灵精怪的一面。能把人气死,却还让人喜欢的渗入骨髓……他终是冷冷的擒住女人肩膀,把她往刚才他坐过的地方一压。
这是一张宽大舒适的椅子,欧式,就跟古欧洲的国王宝座似的。
谨欢心里狂跳着,眸光禁不住微颤,小屁股底下软绵绵的,心下却想着,如果他真的硬来,一会该怎么御敌。
“好,你等着,我去准备!”
面具男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片刻,什么都没做,说完便冷冷转身,朝着门口走过去。
谨欢坐在宽大的座位上,拍着手掌故意大声喊:“哎,帅哥,英雄,你叫什么名字啊?”
面具男脚步顿了一顿,在门口转身道:“你真的很想知道我名字?”
谨欢板板正正的坐在那儿,一本正经的道:“是啊,我知道了你名字,刻个牌位什么的,每天烧香祷告,好感谢你救命之恩,顺便问候一下你祖先!”
面具男下半边脸现出抽筋的表情,这丫头,真是把他气炸了。
冷哼一声,冷冷的甩手而去,重重的关上门。
“哎哎……你别走啊,别走!”
谨欢装腔作势的喊着,等到男人走出去了,却嗖得跑到门口,转动门把手,这门已经从外面上锁了,根本打不开。
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迅速把房间内扫了一圈。
嘴上说着不让男人走,她却是故意用激将法把他气走的。
现在,她可不想他再回来,只想着用个什么办法把他阻隔门外。
目光落在那宝座上,谨欢跑到那座位旁,用尽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移动分毫。
丫的,这是什么玩意做的,竟然这么重!
最后,她只好把那个硕大的茶几推到了门后,足够宽大,足以把那扇门卡住。
总算搞定了,谨欢拍拍手,松了一口气,坐回到那个宝座里。
虽然这个面具男确实救过她几次,但是她并不确定,这个男人就是友好的,对她就是没有任何敌意的,正如她老公龙景天所说,没准他就是OAG!
想到这几个字母,谨欢打个冷战。
如果真的是OAG,她该怎么办,这个面具男,如果是OAG,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这个房间极度奢华,墙壁上挂着古朴雅致的笔画,精致唯美的大吊灯从天花板上垂下来,晶莹璀璨的光芒,让人感觉跟进了一座微型宫殿似的。
真搞不懂,在这样的环境里,还神秘兮兮的戴个面具,耍酷,也不带这么耍的……
谨欢小手扶着座位扶手,咬着唇瓣,开始想她家太子爷了,疯狂的想,一想就刹不住。
混沌的记忆里,她和太子爷被激荡的水流冲出光斑萦绕着的孔洞,太子爷是一直抱着她的,后来她晕了,潜意识里,她也是一直被抱着的……
可是,为什么就分散了呢?
怎么就给分散开了呢?
她被面具男救下了,那她老公呢,她老公去哪了?
越想越乱,谨欢不能再踏踏实实的坐下去,在房间打转。
转了好几圈,除了心中越来越烦扰的焦虑,她理不出头绪来。
她担心,面具男和她老公是敌对的,把她救起来,却把她老公害了。
一念至此,谨欢担忧的发狂,暴躁的小狮子一般跳到茶几上,使劲拍打着那扇刻着精致雕花的木门:“我老公呢,你们把我老公弄哪去了?”
没人应声,喊得声嘶力竭,小手拍打的肿痛,都没人理她。
谨欢瘫坐在冰凉的茶几上,屈膝坐着,把小脸深深的埋入双膝间。
保持着这个固定的姿势,大脑空白一片,她只觉得一派茫然,无助的茫然。
被关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回想这两天来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不切实际的梦。
这个梦,却真真切切的发生着,处于梦境中的她,被关在这个奢华的囚笼里,能体验到的,只有无限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转动钥匙的声音。
尔后,就是推门声,没有推开,外面的人开始敲门。
谨欢将背贴在门板上,冷冷的问:“谁?”
“我,给你送吃的。”门外传来不熟悉也不陌生的男声。
“不想吃,等着饿死!”
谨欢冷冷的答,她知道那是面具男,这声音她还记得。
“等着饿死,好跟你老公阴曹地府里相会?”男人声音里溢满冷漠的讥诮。
一提她老公,谨欢就差点就爆炸了,真想不顾形象跳着脚的怒骂,把最难听的词儿都骂出来,敢咒她老公,真想把这不知所谓的面具男给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