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口水擦擦!连心还等你安慰。”
男人邪魅低沉的一声提醒,谨欢真就抬起小手来往唇角擦了擦,结果根本就没擦到什么东西,便知道自己上当了,挥舞着小拳头就朝着太子爷砸过去。
拳头还没沾到衣襟,她便被男人霸道的擒住手腕,猛地拖拽过去。
半个身子撞到男人怀里,太子爷一低头,蛮横而灼热的覆盖上她娇嫩的唇瓣。
那样炽烈如嗜血的狂吻,吻得她呼吸不畅,几近窒息。
谨欢一下子懵了,大脑空白,思维凝滞。
太子爷破例的杀个回马枪,倒退回来捡太阳帽已经够让她惊讶的了,现在这么不管不顾的吻着她,又是为哪般?
摄影师的长枪短炮,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如果明天出个花边绯闻,堂堂猛虎大队长龙景天和出墙女言如玉之女在车内忘情激吻,闹得沸沸扬扬,那麻烦大了……
“别别……你听我说。”
谨欢努力的别开小脸去,小手胡乱推挡着。
可是谁听她说啊,谁都不听她说,只有她自己念叨。
刚刚挪开一点儿就又被太子爷给狠狠噙住,连自己念叨的权利都被剥夺。
“唔……唔……”
压抑着的,破碎的呻吟,从唇边溢出来。
晕天暗地,不分你我,如火如荼。
似乎太子爷想要的还不仅如此,大手还霸道的侵占上她的躯体,在敏感地带撩拨着。
谨欢彻底恼了,丫的,发情也得看看时候!
拼尽全力把男人推出去,狠狠在男人胸前打上一拳:“龙景天,你手下的兵就跟你一个德性,发情不挑地儿!”
思维很跳跃,太子爷眸中一窒,骤然转冷。
这是哪儿跟哪儿呢,他只不过是情不自禁,再加上点私心罢了。
什么私心呢,他要所有人都知道,言谨欢是他的女人!
“小东西,别瞎扯!”
“我瞎扯,择木害得连心怀孕,还让她流产了,好意思说我瞎说?”谨欢气呼呼的瞪着太子爷,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你怎么知道是择木?”
龙景天黑眸深邃,方才的热情尽数退去,剩下的是一派冷冽。
声音也极冷,这车内的温度,刹那间直逼零下。
谨欢童鞋,不由得打个冷战,小身子紧绷起来。
“连心说择木跟她开房了,不是他还有谁!”
虽然心里头发慌,谨欢还是直着脖子把这句话吼了出来。
太子爷一脸阴沉,冷冷的启动车子,不再说话。
车内沉默着,刚才的兴奋和热情不复存在,两个人只想着直奔目的地,找到连心问个清楚,流产这事儿,到底是怎么来的!
静默着,两个人脑子都没闲着。
太子爷一边开车一边想,择木那小子表面上花心,实际上就跟他一样,只会动动嘴皮子,多少年了还是资深老处男。
这不动声色的,还真把连心那丫头给攻下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嘿,得好好的,咳咳——鼓励鼓励他才是,好让他一鼓作气,把连心折腾回家里当老婆养起来。
至于流产那事儿,他确信不是择木的问题,顶多是意外事故。
如果连心知道太子爷这么想,肯定气炸了。
连心上次跟她说择木跟她开房那事儿说到半截,电话就被太子爷掐断了。
就算没说完,她也能猜到几分,按照日子推算,如果是怀孕,一准就是那小子的。
没看出来啊,窝着一肚子的坏水儿。
之前她还挺乐意让择木跟连心在一块儿的,可是他这么不争气,占了连心也就算了,竟然还出人意料的让她怀孕了,还变本加厉的她流产了!
够阴险的啊,够腹黑的啊,真不愧是太子爷的手下干将!
不成,这事儿得跟贝乐业通通气儿,万一太子爷护犊子,她不能孤军奋战,得找个帮手。
这么想着,谨欢拿起手机来给贝乐业打个电话。
“喂,贝勒爷,你赶到哪了?到医院了吗?”
这么大的事儿,连心通知了她,也肯定会通知贝乐业。
“咋了?欢妞儿你住院了?”
贝乐业在电话那边一阵惊慌,说着话,嗓子都有颤音了。
心头闪过一丝疑虑,谨欢皱了皱眉:“连心没告诉你吗,她流产了啊。”
“流产了?我操……”
贝乐业突然爆发出这么一声儿,谨欢就知道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毕竟连心是女人,流产这事儿不好告诉一大老爷们儿。
“算了算了,她没告诉你,那就算了!”
“扯,哪个混蛋干的这缺德事,老子把他脑袋拔下来当球踢!快点说,哪家医院,我必须得去,别废话!”
贝乐业那大嗓门儿把谨欢的耳朵震得嗡嗡响。
叹息一声,谨欢把地址告诉了他,把电话挂断了,望着车窗外,发愣出神。
…………
妇幼医院,高级病房。
谨欢推开房门钻进去,看到连心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心里真疼的慌。
“心妞儿,你这是咋回事儿啊,怎么就怀孕了,怎么就还流产了呢?”穿着那一身拉风的连衣裙,谨欢却是直接扑到连心身边的,非常的急切。
连心瞄了瞄后边的太子爷,抱住谨欢的肩膀,哇的一声就哭开了……把小脸埋下去,两个人只听得到她的哭声,看不到她什么表情。
“欢妞儿,你说我命苦不苦啊,好不容易喜欢上一妖孽男,人家看不上我……”
谨欢心里想,这跟怀孕有关系麽,跟流产有关系麽?
“看不上我也就算了,我说我当个小护士接近他吧,他他妈的还是看不上我,还说哪怕他老婆死了都不会喜欢我……”
好吧,这事儿谨欢都知道,这都是真的。
可是,这跟怀孕有关系麽,跟流产有关系麽?
听着连心这么哭,谨欢心里头竟然一点都不泛酸,还是这么想。
“欢妞儿,你说我苦不苦啊,苦不苦啊?”
谨欢还真没觉得因为这个会有什么苦,但是被她一个劲儿的追问,考虑到她现在刚刚流产情绪不稳定,只好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嗯,嗯,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