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突然盯着孙文,恶狠狠道:“你居然能看见我,那能力一定不简单,可你想杀我,恐怕也没那么简单。虽然我大仇报了,可我还是会活下去。”
孙文扯了一下嘴角,没有半点畏惧之意。
“如果我想杀你,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和我说这么多话。我看那四个家伙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你说你是报仇,报什么仇?”
男子的面色变得悲痛扭曲起来,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至今都无法面对的事情,又在墙上砰砰打着。
他这一次可不是用拳眼捶墙,而是有拳峰和墙硬碰硬,拳峰瞬间变得血肉模糊,墙上也沾了不少的血。
“这智商。”孙文摇头感叹了一声,人死了,警察怎么都会来侦查,一看墙上有他的血,那总会找到他的,他隐身还能隐一辈子?
想到隐身,孙文忽然想到,这枚戒指五年后可是只能隐身五秒的,可现在看这男子的反应,隐身能力起码在五分钟以上。
略一思索,孙文并明白了个中缘由。想来,由于持有戒指的人不断的利用它隐身,这消耗了戒指的能力,使得隐身效果越来越短。
看来,这戒指属于“消耗品”,又或许是得充能。而持有戒指的人,根本就想不到“充能”一说,所以只能不断消耗戒指的能力。
“五年后这戒指被拿去拍卖,说明有人从这家伙手中抢走了戒指。看来他活不过五年就将被人谋害。这等珍宝,果然是祸福相依之物。”孙文暗自感叹。
“喂,你是和这堵墙有仇还是和你的拳头有仇?”孙文呵斥道。
男子一愣,这才停下动作。虽然他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紧紧攥着拳头,牙齿咬得嘚嘚响。
男子向孙文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往里面走。
到了房间里面,孙文发现,那四名男子有两名死在地上,一名趴在麻将机上,另外一名则死在船上,他们身上都没有什么伤口。
而那两名女子,醉得不省人事,四仰八叉的瘫在床上,其中一人的n裤已经被退到了脚踝。
男子指着那四名男子,怨泣道:“这四个垃圾,早就该死了。六年前,我姐姐给她同学做伴娘,就是这四个垃圾把她灌醉了倒带酒店,最后……最后,我姐姐被他们侵犯后死在了酒店的床上,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该死,而且让他们这样死太便宜他们了。换了是我,我会让他们死得比这残几百倍。”孙文道。
男子一楞,他倒是没想到孙文会说出这种话,居然是一个“同道中人”。
“如果我说我刚刚也杀了四个人,你信不信?”
男子更加吃惊,瞪圆了双目看着孙文,似乎觉得眼前这男人就是个恶魔。
“你……你为什么杀人?”
“他们侵入我老婆家,潜藏在屋子里,把我们打昏绑架后,在里面有吃有喝的,还想侵害我老婆,我当然要杀他们了。”孙文说。
男子上下打量着孙文,这才发现他原来不是胖子,而是脸被打肿了,他手上包着纱布,外面还有一层凝固了的血,看来他的手受伤不轻。
孙文扫视了一眼那四具死尸,道:“如今你报了仇,我却不能说恭喜你之类的话。我只能说,他们该死。我问你,你的戒指是怎么得来的?”
男子凝着双目,很是质疑的看着孙文,猜不透他什么意思。
“不说就算了。”孙文并不强求,“我忠告你一句,最要不要胡乱使用戒指的能力,这可能会带给你灾祸。如果五年后你还活着,来找我,我叫孙文。”
确认了这家伙不可能是杀害小舞的凶手,孙文也不想多管他的闲事,转身就要离开。
“喂!”男子却将孙文给喊住了,“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孙文停住脚步,侧过头,道:“五年后我见过你的戒指,那时候它并不在你的手上,而是被人拍卖。”
男子闻言,一脸惊愕,问道:“五年后?你是未来人?”
“可以这么说。”
男子的表情有些控制不住,疾步上前走到孙文身边,再次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你真是来自五年后?”
“不信?”
男子喉咙异动,吞了一口唾沫,道:“我有个同学说他昨天见到一个人,自称是来自五年后,不会就是你吧?不对,因该不是你,你刚刚说你叫孙文,那个人好像也在打听孙文。”
孙文:……
听到这话,孙文变得激动起来,“真有这事?”
“我同学是这么和我说的。我还以为他喝醉了,并不相信他。”男子道。
“立刻带我去见他,你同学口中的那个人,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孙文拉着男子就往外走。
男子却反将孙文拽住,扭头横扫了一遍那四名尸体,道:“监控拍不到我,可拍到你了,你就这样离开,警方会调查你的。”
“你倒是挺会为我考虑的。那我也为你考虑一把。”孙文说着指了指男子留在墙上的血痕。
男子一看,不由得露出吃惊的神色。他本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想不到却一时冲动犯下这种错误,真是不该。
“你是怎么弄死那四个人的?”孙文问。
“我给他们注射了氰化钾。”男子说。
孙文凝着眉,“你哪搞来的这种东西?就算你作案的时候隐身,法医检查出他们的死因之后,警方就会展开调查。氰化钾是违禁药物,想要查出谁购买了它并不是什么难事。”
男子眼角闪过一丝一闪而过的得意,“他们查不到我,是我自己提炼的氰化钾。”
“看来你化学学得不错嘛。那我们也别给警察叔叔舔麻烦了。”孙文说。
“什……什么意思?”
孙文嘴角一扯,走回去,伸出了右手。
男子看到了惊骇的一幕:只见其中一名男子居然在快速的变得枯瘦,就像是体内的水分和其他物质被吸走了。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本来还未完全冰凉的尸体,已经变成了一团婴儿那么大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