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绯公主回答道。
“那,麻烦东方师叔了。”
说完,寒绯公主跳下屋顶,迈步往外走,东方绮雯赶紧跳下来,跟在寒绯公主的身后,以防外面埋伏的那些人,看不清楚是寒绯公主,再出来攻击。
寒绯公主回到家里,自己坐在大厅上,望着漫天的星星,心想。
“我几次去办这件事,都以失败告终,估计,我再也没有机会试下一次了。为今之计,我必须马上带着狐若逃走,不然,等真相查明,狐若必定性命不保。可是,可是,天下虽大,都是皇兄的天下,我们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青丘肯定是不能去,估计那是皇兄查到真相发现自己二人逃跑之后,第一个要去找的地方。那么,去北方兽族的地方怎么样?”
不管去哪,必须马上行动了,寒绯公主立刻收拾了一些衣物,把所有金银细软打包,一共打了四个大包袱。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寒绯公主立刻去大街上,雇了一辆马车,让他把马车赶到后门,自己把四个包袱拿出来,给装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寒绯公主命赶车的人在这里等这她,她则回去去叫狐若。
狐若依然和前几天一样,寒绯公主走到狐若的窗前说道。
“狐若,醒醒,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要带你回青丘了。”
狐若睁开眼睛,问道。
“青,青丘?我能回青丘了吗?”
寒绯公主笑道。
“是啊,皇兄答应让我们回青丘了。我知道,你娶了我,心里非常的不痛快,我陪你一起去青丘,也许你会不高兴。不过,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也只能接受了。等回到青丘,你就能够随意一点了,不会再受皇兄的拘束。”
寒绯公主怕狐若知道了离开的真相,会钻牛角尖,非要对果子狸的事情负责。所以,决定暂且说谎骗他一下,等远离了帝都,再告诉他真相。
狐若勉强支撑着坐起来,寒绯公主帮他披上一件衣服,随后扶着他来到了后门。
狐若一看后面只有一个车夫,和一辆寻常的马车,感觉十分的奇怪,毕竟寒绯公主是皇帝最喜欢的妹妹,她要厉害大道之行城,去很远的青丘,皇帝绝对不可能让她这么悄无声息的走的。
狐若一回头,问道。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堂堂的长公主殿下要出远门,不说全城都来送吧,最起码皇帝陛下和文武百官肯定会来送一送吧。”
见狐若怀疑,寒绯公主说道。
“你身上有病,皇兄怕打扰了你,所以听了我的,让我们悄悄的走。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干嘛搞的那么悲壮,好像要怎么样似得。”
狐若虽然不太相信,但是,到底还是心念青丘,笑了笑,上了马车。
此时城门刚开,寒绯公主吩咐了车夫赶车朝青丘方向赶去,出了城门,见狐若躺在车内,双眼闭着,似乎已经睡着,就重重的给了车夫银子,把他的车马买下来,打发车夫自己回城去。
随后,寒绯公主换上了一套农家的粗布衣裳,用准备好的煤灰在脸上画了几下,然后赶着马车,折向北方。
这一路还算顺利,一直到了傍晚时分,狐若才醒了过来,他见寒绯公主不在车内,就掀车帘看,看到的居然不是早上的车夫,而是另一个背影。而寒绯公主,却没有坐在车上。狐若十分奇怪,正要说话,寒绯公主转过头来说道。
“你醒啦。”
狐若一看这个一身粗布衣裳,脸上还画着一片煤灰的赶车人,居然就是寒绯公主,十分奇怪,问道。
“公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寒绯公主一笑,说道。
“我觉得赶车挺好玩的,就把那车夫打发走了,我自己扮作一个赶车的村姑,送咱们的狐若公子回青丘!”
这话,狐若一点也不相信,他说道。
“公主,说实话,到底怎么一回事。”
寒绯公主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说道。
“怎么一回事,这件事,也不知道该怪谁,大概应该怪命运吧。对,是命运,命运弄人,我们才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随后,寒绯公主把果子狸妖怪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狐若。
狐若听完之后,惊讶了好半天,然后说道。
“不行,那果子狸既然伤了那么多人,我难辞其咎。更何况,这么一来,我母亲的愿望全部落空,就算我回青丘,我母亲也会命人把我送回帝都治罪的。既然那么多人因我而死,我以一人之身赎罪,已经是便宜了我了。公主,请你立刻回头,我要回去请罪。”
寒绯公主摇了摇头说道。
“我就是怕你这样,早上才没有告诉你真相。这件事,说起来,是我和皇兄不好,你也不会料到事情会到那个地步,我绝对不允许你回去送死。你乖乖的躺着吧,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现在也不是去青丘,我们去的是北方。”
狐若虽然一心想要回去赎罪,但是他身体虚弱的不行,根本拗不过寒绯公主,争执了半天,反倒用尽了力气,也只好任凭寒绯公主带着他,继续一路向北。
就这么无惊无险的走了三天,寒绯公主渐渐放松起来,看样子,他们大概已经脱离了危险。
三天了,估计他们已经查到了那内丹和狐若有关系。等他们找上门去,发现自己两个失踪,再去青丘找人,再快,也得半个月。等到了青丘发现自己和狐若没有回青丘,再回帝都通知皇帝,那就过去了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自己差不多已经到了北方兽族的地盘,只要自己小心一点,不漏了自己和狐若的身份,就算在北方,也尽可以活的下去。
等到这事情冷下来,再送狐若回青丘,那就可以了。
这么一路昼夜兼程,已经走了十天,狐若也不再一个劲的要寒绯公主回帝都。只不过,想到自己可能再也回不了青丘,有家不能回,狐若的心情依然非常的沉重,怎么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