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东西没吃就去了公司,白诗碰到她的时候,看到她脸色白得像个女鬼,手臂上又多出了几处淤青,连忙把人叫进了办公室,\"乔美人,你不要告诉我,你被家暴了。\"
这可是一个严重性的问题,叶七少要是因为家暴打女人,那得是多么爆炸性的新闻。
\"我不小心摔了。\"乔桑榆说道,总不能告诉她,昨天因为反抗叶东隅,惹得自己一身痛吧。
可到底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人,她眼里的闪躲躲不过白诗精明的双眼。
\"你说谎的时候总是眼珠子就会转动三下,这个习惯已经四年了。\"
\"我说的是实话,不然你给我找个他会打我的理由。\"
\"因为你不肯跟他上……床!\"白诗语出惊人。
乔桑榆顿时被呛住了,好顺溜的借口,她无法反驳。
白诗看着她神色怪异,拍桌而起,\"不会吧,乔桑榆,你不是说是帅哥吗?那种男人你还不上,留着干嘛?\"
\"这个……\"乔桑榆苦笑,\"你觉得可能没有发生关系吗?\"
\"那么说,你被人家吃了?还被人家打了?你可是跆拳道,剑击高手,被打成这样,是不是太丢我的脸了。\"
这滔滔不绝的质问,让乔桑榆无言以对,\"诗诗,这个问题我们跳过好吗?\"
\"叶东隅到底是有多丑,多难看,让你排斥到这种地步,床不上,连说都不敢说了。\"白诗冷瞪着她,眼睛划过她手臂上的伤口时又觉得心堵。
\"是我的的问题,昨天辰时回来了,我们见面了,被叶七少抓了包,他以为我在给他带绿帽子了。\"
\"辰时的妈妈生病,他提前赶了回来,你们就碰上了?\"白梨的嘴角一抽,有点不可置信。
\"原来是这样啊。”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有这么巧。
“给我说说叶七少这个人!”白诗的好奇心终究没有放下,眨巴眨巴的看着乔桑榆,总感觉今天有什么不对,她突然间吞了吞口水,“乔桑榆,你那丑陋的伤疤呢?”
乔桑榆心里一慌,赶紧摸了摸脸上,糟了,是什么时候掉的,不可能是在路上吧?
那叶东隅不是见到了?
她赶紧去照了照镜子,果然没了,难怪自己说要去上班的时候,叶东隅有种想杀人的眼光。
她戴着面具,就是欺骗了他。
\"活该你被打,你的伪装已经被揭穿了。\"白诗气得咬牙,乔桑榆那个脸哪个男人受得了,一觉醒来身边的人成了大美女,谁不火。
她要是男人,乔桑榆这种行为分分钟被秒。
非得用皮鞭抽练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仪态万方勾魂的小野猫。
她就知道,摊牌得时机对的话还没什么大问题,现在好了,两个人一定是有大问题。
乔桑榆是个聪明人却在做糊涂事,不是活该又是什么!
她真的是为乔桑榆的生命感到堪忧,这叶家的水很深的。
“怎么办,我的脸,我都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她现在满怀的慌乱,伤疤不可能会自己掉,可是叶东隅不可能会发现才对,那东西完全看不出瑕疵。
“我不知道!”白诗坦坦荡荡的看着她,谁惹得祸自己解决咯。
办公室里的电话响起,白诗接了起来,乔桑榆在一边懊恼,不知如何是好。
“是。我知道了!”白诗说话的语气非常的平和,乔桑榆看着她换了电话,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你先忙吧,我出去工作了!”
“工作?刚刚这个电话就是上级发来的,说的都是关于你的事!”
乔桑榆面色紧张,她进公司一个月,不是请假就是迟到,所以她要被干掉了吗?想到这个可能,乔桑榆心酸得想哭。
“我是不是没过实习期?”她惶恐的问道。
“上级说了,他不会对员工这么苛刻,连个婚假都不给休,从今天开始,放你三个月的婚假!”白诗端起了上司的架子,一本正经的用严格的口吻对着乔桑榆说道。
“啊。”乔桑榆一时间没缓过来,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叶家的人在楼下等你,快去吧!”
乔桑榆懊恼的抓着头发,“我……这……”她忍不住指了指自己的脸,她早上来是低头走路,应该没有什么发现,可是这要是再出去,一定会被别人看到。
白诗笑着指着地上的某处,笑声越来越大,乔桑榆快速的把那个装饰捡了起来,既然掉在这了。
该死的白诗既然逗了她这么久!
“这东西有温度才会离开你的皮,乔桑榆,你今天该不会发烧了吧?”白诗一句随便的玩笑,正中下怀。
“今早高烧,现在好多了!”她用镜子把伤疤装回脸上,白诗一听就怒了,今天早上高烧,然后她现在人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真是不要命的女人。
她突然怒吼一声,“该死的女人,给我滚出去!”
公司里的人只看到乔桑榆被推出了经理办公室,然后是白诗用英语不悦的骂了几句,臭女人!
乔桑榆尴尬的逃离了公司,三个月的假期?她明明没有告诉上面她结婚啊,难道公司系统和公安局系统一样,一登记就会显示已婚状态?
还是叶东隅搞的鬼?
她想到这个可能,快速的下楼,果然停着那辆骚气的红色兰博基尼。
开车的是巩叔,并非叶东隅。
他推门下车向乔桑榆走来,“少奶奶,少爷说你身体不好,让我来给你申请假期。”
乔桑榆嘴角抽搐,这三个月就是所谓的婚假吗?叶家的面子可真够大的。
“我知道了,你先送我去碧河小区,然后再去把你家少爷接过来!”
“是。”巩叔替她开门上车。
乔桑榆回到自己的公寓,她一个人的住处,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对地板和家具进行了洗刷,然后又去楼下买了菜做好午饭等叶东隅的到来。
可是一直到下午,他迟迟不来,乔桑榆只好去了医院。
医院里,叶东隅正在床上聚精会神的打着游戏,一点也不意外她的到来。
“收拾一下,我们该回去了。”乔桑榆看着他,轻声说道,今天被叶东隅那一吼,她想起来小心肝还在颤抖,有点阴影了。
“我的主治医生说了,我不适合出院。”昨天明明说好的,叶东隅心情不好就立马给她翻脸。
乔桑榆不傻,昨天叶东隅说要出院,冷清风可是丢了一句随便,而不是先观察。
她没有去挑他的毛病,好声好气的问了他,“吃饭了吗?没吃我给你做吧。”
“随便!”叶东隅头也不抬的打着游戏,乔桑榆有些无奈又无处,根本不知道自己这般为的是什么。
昨天也许她的行为错了,可是他也发泄了,为什么还不能好好说话!
她看着那张风轻云淡的容颜,顿时泄了气,“七少,有时间的话,和我一起去看看我妈妈,她也在这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