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之是第一次做这个,光是道具他都看的新奇,顾念倒是轻车熟路,到了指定地点,趁着这会儿还没什么人,赶紧把东西从包里拿出来,周围还是想的周全,道具树根做的一大一小,正好合适他们两个人用。
顾念害怕谢衡之在里面坐不住,拿了个小软垫子给他,边忙活边说,“咱们就在这呆半个小时就走,你第一次来,做个样子就行。”
说完见谢衡之没说话,纳闷的抬起头正瞧见谢衡之含笑看着她,一双眼睛仿佛含了水,专注的让人害怕,顾念一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困了?”
谢衡之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开始吧。”
顾念觉得他怪怪的,就扭头又看了他一眼,两个人钻进树根里,道具上早被周围做了手脚,从里面也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
她这几天都有点心事重重的,因着不退社的事,这次是彻底得罪了沈山南,之前是道歉,赔不是,什么办法她都用过了,这次再想让沈山南原谅她,她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么一想,心里更愁的慌,仔细算一算,好像她上了大学之后,她和沈山南闹不愉快的次数,比以前在高中时加起来的都多,只是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沈山南就不能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她不想退社团就罪无可恕了?
她正想着,眼睛无意间正扫到外面,两个人并肩从她眼前走过,顾念先是皱眉,接着眨了眨眼睛,赶紧凑上去,从缝隙间向外面看。
这次她确定她没眼花,还真是宋黎!他身边还有一个女生,那个女生顾念记得再清楚不过了,就是之前跟她耀武扬威要当第三者那个。
这可把顾念气坏了,她想着明雪最近情绪不太对,再联想她说的宋黎怪怪的,合着他是在外面有人了!
顾念当下就掀开树根,打算找宋黎算账下。
旁边路过的人,根本没在意旁边多出来两个这东西,她这一钻出来,把人吓了一跳,女生顿时嗷了一嗓子,把顾念也吓的一咯噔。
“有病吧我靠!要不说取消行为艺术社呢!太吓人了!”
顾念被骂的一愣一愣的,瞪着眼睛极其无辜,旁边的男生看见她这样子,就拉拉自己女朋友,“算了吧,她也不是故意的,走吧。”
这时谢衡之也从钻了出来,他个子高,在里面待的很憋屈,也闷的有些难受,出来后深吸了口气,连头发都没整理就走到顾念身边,轻声问她,“你没事吧。”
顾念赶紧摇了摇头,“我没事。”
女生原本还喋喋不休的教训着顾念,这会一看见谢衡之,眼睛都直了。
“咱们的宣传单还有吗?”谢衡之问。
“啊,有啊,还有几张我找给你。”顾念从道具包里翻出来几张已经褶皱的宣传单给了谢衡之,自从谢衡之加入他们社团后,宣传单根本就不需要了,这几张是之前她留给周围的,被周围塞进了包里。
谢衡之表现的很和气,他接过宣传单后微笑着递给面前的女同学,想了下措词后说,“行为艺术社还在招人,不知道你有兴趣没有?”
女人接过宣传单连连点头,一双眼睛里几乎要冒出桃心来,“有啊有啊。”
“那就欢迎了。”
虽然他说的和做的都是一个很绅士的行为,可一颦一笑给人的感觉都是在放电,顾念在旁边都有点看傻了,谢衡之能在没有组织的情况下,靠群众投票与沈山南旗鼓相当,他的外貌还是相当惊人的。
女同学的男友早在一旁拉着她要走好几次了,这会看她犯花痴的样子,再也忍不了,直接甩开她就走了,虽然必须承认谢衡之有魅力,可不代表可以容忍自己女朋友这样,等他走了,女同学才反应过来,当即羞愧的赶紧追了过去。
顾念看着他们的背影,担忧的说,“他们不会吵架吧?”
不过转念一想,照刚才这情形,别说吵架,不分手都算好的了,她诧异的抬头看向谢衡之,“你是故意的?”
谢衡之没说话,只是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顾念赶紧往旁边躲,她不习惯谢衡之这样碰过,也只有沈山南这样碰她的头,她才不会觉得别扭。
“这样看,要她接受行为艺术社并不件很难的事情。”谢衡之说的轻松,顾念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她叹了口气,有些自责的说,“其实也是我不对,我不该突然出来的,当时太生气了,才……”
谢衡之打断她的话,“刚才怎么了?”
顾念也不知道该不该和谢衡之说,毕竟是明雪的事情,说出去了肯定不太好,但是她现在实在是太纠结了,之前那女生找她的时候,她就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明雪,要不是看在宋黎这个混蛋说话诚恳,那女生又实在和明雪没有可比之处外,她才不会替宋黎瞒着这事的。
见她犹豫,谢衡之也没逼她,“先把道具送回去吧,我有点饿了,想吃东西。”
两个人送道具回去,社里的人已经散了,只有李松几个人还在里面玩,看见他们回来,李松扬扬手里的牌,“要不要玩几把?”
谢衡之很客气的摇摇头,“不了,要出去吃东西。”
李松看看他,再看看旁边的顾念,立刻会晤的说,“去吧去吧,多吃点。”
顾念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根本没发现他们眉目之间的另一层意思,等他们两个走了,屋里的人才说。
“谢衡之真喜欢顾念?不会是想骗她玩吧?”
李松啧了一声,看了眼底牌说,“这我哪知道,他骗顾念干什么,顾念有钱?”
“就是这样才奇怪,顾念又不够漂亮,看起来也没钱,谢衡之会真喜欢他?”
李松一听拿牌砸他的头,“说什么呢,照你这话里的意思没钱不好看的都不用找对象了,那你我这样的不是这辈子都打光棍?”
那人被砸的了一下,有点委屈的揉了揉脑袋,“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念其实挺可爱的,我是说他俩差距挺大的。”
李松可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纠结,谁也不是谢衡之肚子里的蛔虫,谁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就说,“赶紧的打牌打牌,别扯那些没用的,顾念可是咱们社的老小,必须维护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