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不认识安小姐，但他能确定安小姐跟芯片内记录的人鱼相似度极高。
他指着投影上的安小姐沉声，“芯片内的人鱼尾巴颜色更浅，锐利的指甲被拔掉了，喉咙处也有伤口。”
众所周知，人鱼全靠着歌声，尾巴和锐利的指甲保护自己，芯片上的人鱼尾巴颜色不健康，指甲也被拔了，喉咙也废了，想也知道过的并不好。
姜青柠拧眉，眼神森冷，“芯片内的人鱼应该就是就是他们进行孕育人鱼计划的人鱼。”
“她跟这个安小姐……”
“十有八九是亲人。”
她心里几乎能确定这个被姜家捕获囚禁的人鱼和安小姐关系非凡，但她还要多了解些内容才能确定自己要不要联系安小姐。
而且安小姐会被参议长邀请去宴会，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姜青柠脑中满是疑问，放在资料上的手指点了点，“你之前说这些资料带不走，那又是怎么回事？”
她可是看了这些资料，很平常的纸质资料，跟她曾经见过无数次的纸张相同。
“这些资料只能在这个房间里看。”姜晏并不意外姜青柠询问这个，他伸手从资料后面的空白页扯下小小的一块纸条，当着姜青柠的面往外拿。
纸条才出了房间的门，迅速化作尘埃消失在空气中。
姜晏摊开手让她看了看空的掌心，直接道，“这些纸都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存放在这里，一旦被拿出了这个房间就会消失。”
“不能拍下来吗？”
“拍不下来。”
姜晏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些纸都是带着姜家崛起的那位先祖留下的东西，里面跟他拿出的那些药一样有着识别不了的特殊成分，拍摄的时候上面的字会扭曲模糊。”
他当初为了把这里的东西带出去也尝试了拍摄，可他想的办法根本行不通，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说出让姜青柠来姜家看这些的话。
姜青柠抿唇，看着纸张陷入深思。
拿不出去。
把资料放在这里的人显然是希望人来这里看资料，但这些资料拿不出去，换成其他的方式一样可以带出去。
姜青柠红唇勾起，“这些只是带不出去，那其他的东西能不能带进来？”
“带进来？”
“这个纸既然有问题，那我们就可以选择其他没有问题的纸来抄写把资料带出去。”
她的声音随意，心里已经想过好几种适合制作纸张的植物了。
姜晏见她如此说，愣了下，“你这个想法确实没错，但我们没有纸，纸在联盟发展的这些年早就成为记载中的东西，这些都是姜家偶然得到。”
联盟更常用的记录方式就是星脑扫描记录，不能被星脑识别的信息记录是问题，书写也没有适合的载体。
“植物可以造纸。”姜青柠笑起来，语气随意又平静，“古地球的时候，人类就是通过植物造纸书写记录，竹纸，草纸都不难，我们自己就能做。”
她对资料的带出有了解决的办法，目光扫过没被姜晏送到她面前的其他资料，“等纸送来把这边的资料都抄一份。”
“都抄？”这里的资料可不只是有孕育人鱼计划的资料，还有许多姜家的专利机密。
姜晏不想都抄写一份，抬眸对上姜青柠的眼睛后，连忙道，“姜小姐放心，我一定会把这里的资料一字不差的抄写给您。”
打不过惹不起，抄资料就抄吧。
姜青柠见姜晏没再多说，起身离开的时候心里还在想安小姐跟那个人鱼的事，她要不要联系安小姐说这件事？
她心里想着事，走路的时候也就不够小心。
撞到东西，她才回了神。
“想什么呢？”封泓韫的声音从面前传来，干燥修长的大手揽着她，漆黑幽深的凤眸微垂，长长的睫毛轻颤如蝶翅。
姜青柠眨了眨眼睛，抬手摸了下封泓韫的脸颊。
热的。
是真人。
她确定了面前的是封泓韫本人，这才问道，“你知不知道安小姐跟参议长关系如何？”
“安小姐就是之前被送了荷花的人鱼，喜欢维塔斯的那个。”姜青柠怕封泓韫想不起来安小姐是谁，特意补充了一句。
封泓韫勾唇，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外走，“她跟参议长的关系还算不错，据说二十多年前参议长曾跟她姐姐当过恋人。”
“据说？”
“没人见过参议长和人鱼在一起，所以这事只是据说。”
听封泓韫这么说，姜青柠本能的想到了姜晏说的那条人鱼，如果她没想错，那条人鱼就是安小姐的姐姐。
而参议长身边没人鱼，怕是他用了什么办法抓住了对方，然后做出了那些残忍的事。
姜家是帮凶。
她也牵扯其中。
姜青柠的眼睛闪过暗芒，握着封泓韫的手用力了不少，“如果参议长没跟对方在一起，为什么会说他们是恋人？而且你说二十年前，参议长现在多大？”
“参议长已经四十六岁了。”封泓韫低声。
人类的融合基因确实让人类更容易狂化死去，可不经常转变另一个状态，不用精神力对敌作战，人类很容易就能活到上百年。
四十多岁的参议长只要保养好身体，根本看不出年纪。
封泓韫耐心的跟她说出这些，又补了句，“不过我这种上了前线的人，一般从前线下来就是中度狂化起步，所以我们这样的情况家里会在很早的时候就安排婚事给我们。”
正因如此，姜青柠才会早早的被姜家送出去跟人订婚。
姜青柠听完封泓韫的话，不着痕迹的挑了下眉，“你这是在告诉我你比参议长年轻多了吗？”
“我本来就比他年轻多了。”封泓韫笑起来，拉着她进了飞车，薄唇碰了下姜青柠的唇，“因为年轻，我一直没接受家里安排的婚事，遇见你后，我想我可能是在等你。”
温柔又撩人的话被封泓韫说出，姜青柠红了脸，勾着他的脖颈笑的灿烂。
在飞车前面的赫尔斯特看了眼坐在后面的两个人，心想姜青柠还跟他要什么追求伴侣的书跟办法，就封泓韫这样哪用追？
姜青柠只要朝他迈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封泓韫就自己走完了。
身为被姜青柠拒绝过的龙族，赫尔斯特听着自己曾喜欢的人和另一个人亲近，心里又酸又气，飞车被他一开到植物园，赫尔斯特直接去到了龙族居住的小院。
封泓韫看了眼离开的赫尔斯特，随即问道，“青柠你在姜家都看到了什么，安小姐是不是跟你的基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