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的,大汉浑身一僵,脑袋又猛的转了过来,目光向庄毕看去,
刚才他还以为是在外面放哨的二黑子进来,完全没当回事儿,等回过头才反应过来,进屋的居然是个陌生小青年。
卧槽你妹毕,这特么是谁?
大汉完全没想到,居然有陌生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他们这个土匪窝里来,而且推门就进来了,这太正常的举动,让他方才一看之下都没反应过来。
突然,大汉注意到,对面这个小青年正看桌子上的金条,一下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酒吧看场子的混混了,是特么的抢银行的劫匪,当即开口就要喊,
“嗖!~”
一道银光闪过,大汉只觉胸口微微一疼,口中的话没喊出来,眼前就是一黑,昏了过去。
庄毕的身体出现在大汉身边,伸手一推,大汉轻轻坐回到凳子上,发出一声轻响,不过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前厅与后厅之间是一个走廊,两人并肩那么宽,嘈杂的声音从狭小的走廊里传到前厅来,听声音,里面最少有七八个人,完全没意识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庄毕的目光在成堆的黄金上扫过,突然意念一动,储物戒指打开,光芒一闪,将黄金全都收了进去。
“意外收获呀。”收了金子,庄毕颇为开心,转身准备进内厅收拾那帮劫匪,可这时,他目光突然注意到,左侧靠墙立着的大壁柜微微敞开,会不会还有黄金藏在那里面?
走过去,庄毕动手将柜门打开来,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十多架铁疙瘩,浑身散发着黑色的幽光,绽放着冰冷的寒意,有AK,有散弹,都是大枪,柜子底下的木板上,还放着十来把手枪,手雷,子弹盒,甚至还有几件防弹衣。
看着这些枪械,庄毕目光一闪,突然改变了主意,警匪片那么刺激,要是现实里来一场,那不是更刺激?
玩心一起,庄毕就不能自己了,眼珠一转,有了个绝妙的想法。
丹田中莲子摇动,体内大量的灵力向外涌出,顺着庄毕的手化作一道道丝线,落在那些枪械表面,顺着组件间微不足道的缝隙钻了进去,
先是大枪,然后是手枪,最后是手雷,至于子弹什么的就算了。
七八分钟后,庄毕收回了灵力,目光瞥了一眼仍在胡天海底大吃大喝的内厅,庄毕转身走出了房子,来到四合院里,四处看了一眼,发现西侧那个房子最高,脚下一点,跳了上去,坐在房盖后边,等着看戏。
北侧房子里,庄毕前脚才离开,一个醉醺醺的大汉,从内厅里走了出来,来到前厅,目光在圆桌上一扫,顿时一愣,紧接着面色大变,金子,金子哪去了?
一桌的金子,怎么没了?
目光一转,落在骷髅头半袖大汉身上,麻痹,财迷居然特么睡着了。
大汉冲过去一把抓住骷髅头半袖男子的脖领子就把他拎了起来,用力一摇,男子就醒了过来。
“柱子哥,你抓着我干什么?”男子叫张有才,外号财迷,醒过来就看到大汉抓着自己衣领,大声问。
“麻痹,我问你,金子呢?”柱子声嘶力竭的大吼,又抓着他衣领子狠狠晃了几下,
他这一声吼声音有点大,内堂里面喝酒的人,都被惊动了,骂咧咧从里面走了出来,等目光落在空无一物的圆桌上,也全都一愣。
张有才被柱子摇的直发懵,向桌子看去,“金子不就在桌子上么……”
话没说完,目光也落在了空无一物的桌子上,顿时,浑身一个激灵,麻痹,金子呢?
“桌子尼麻痹,老大让你看着金子,你特么看哪去了?”柱子大吼。
一帮劫匪全都被吼醒了过来,也全都急了,“财迷,金子哪去了?”
“我……刚才还在桌子上的,结果有个陌生人走了进来,我要喊你们,可还没开口突然就晕了。”张有才猛的想起之前那个大摇大摆走进屋里来的陌生小青年,赶紧说。
“什么?有陌生人进来?”一帮人面色大变,
“快,马上给老大打电话,我们可能被盯上了,趁我们不注意将金子偷走,搞不好就是黑吃黑。”柱子第一个反应过来,“都拿家伙,财迷你去外面看看二黑子还活着没。”
一帮大汉本来醉意熏熏,瞬间就醒酒了,一个个怒发冲冠,正庆祝着结果金子没了,冲到柜子前,全都拿起家伙事来,一时间散弹喷子,AK机枪全都上膛,每人腰上最少别两个手雷。
张有才跑出去一分钟就回来了,跟在他身边的是个皮肤黝黑的小伙,
“柱子哥,二黑子刚才睡着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什么,老大让你放哨,你却睡着了?”柱子一瞪眼,
“柱子哥,我、我……”二黑子目光看圆桌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一根金条都没有,顿时吓得浑身都哆嗦了。
“麻痹,肯定是有人用了迷药,不然二黑子和财迷怎么能都睡过去?赶紧给我追,必须把金子给我找回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劫黑龙哥的东西。”柱子拎枪就要往外冲。
“柱子哥别冲动,现在情况还不确定,这金子没的也太诡异了,这么多东西被拿走,我们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听到,我觉得还是等黑龙哥回来拿主意吧,我打了电话,龙哥震怒,马上就回来。”一个扛着散弹的大汉拦住了柱子。
“等龙哥回来,金子都没影了。”柱子大怒。
“柱子哥,现在外面已经黑了,我们现在追出去就是睁眼瞎,而且我们拿着枪满大街逛,搞不好就会招惹上警察,黑龙哥很快就回来,不差这点时间。”扛着散弹枪的大汉又劝说道。
就在这时,屋门突然开了,一个矮瘦的男子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进门一看一帮大汉都在大厅站着,赶紧说:“不好了,柱子哥,我们被警察包围了!”
“什么?有警察?”一帮大汉面色大变。
“麻痹,这帮孙子黑了我们的金子,又报了警,怪不得这些枪械他们都没动,摆明是不给我们活路,好阴!”柱子眦目欲裂。
下迷药偷赃款,这是道上惯用的黑吃黑方式,临走再报警更是摆明下狠手不留后患,警察的暗中包围和庄毕临时‘见财起意’,恰巧与这种情况高度吻合,并非柱子武断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