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微微颔首,想来也是,如果换成是自己,在自己的人马损失惨重的时候,自然也不想再节外生枝,弄出什么麻烦来。
可就是知道这个,刘病已这才纠结了起来。
他心中是想要打开这棺材看看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觉得这棺材放在这个地方非常的古怪,总给他一种没抓没挠的压抑感。
但是刘病已也担心,一旦开棺很可能会给他们自己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想把这棺材打开?”
苍哥看着刘病已,其实从现在刘病已的眼神之中就已经能够看出他的一些心理活动了,苍哥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然走到了棺材的一边,双手放在了棺材盖上。
对于刘病已,其实很多时候他和刘彻一样,可以说有一种纵容般的“宠爱”,再不触犯某些原则性问题的前提下,刘病已想要做的事情,苍哥都会尽可能的去办到的。
毕竟刘病已身中诅咒,一旦无法找到解决的办法,那么刘病已很可能再过一些年就会死亡。
他们不希望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刘病已走的时候会留下遗憾。
苍哥的这一举动冷煜和刘病已都看的清清楚楚,不过冷煜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目光看向了刘病已,跟刘病已在一起之后,冷煜有时候还是觉得蛮轻松的,她把很多事情的决定权都交给了刘病已。
或许就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下意识的做法。
“你决定吧。”冷煜淡淡然的说道。
刘病已暂时没有做出任何的决定,他只是绕着这口棺材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这口棺材上面绘满了各种图案,只不过这些图案看上去可不是让人那么的舒服,图案上面画满了各种恶灵鬼怪,这些恶灵鬼怪在地上不断攀爬着,攻击大地上的居民,更有不少居民奔波逃难,在逃难之中被这些恶灵杀死。
那鲜血都要快将这大地染红了。
“奇怪,要是一般的棺材的话,上面要么绘制山水画,要么歌功颂德,要么用来记叙事实,可这……”刘病已皱着眉头说道,只不过这话他才刚说出口,不由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干笑了起来,轻轻地拍了一下脑袋,说道,“我倒是忘记了,这个地方可不是我们华夏,不能用华夏盗墓的思维来看待的。”
习惯了在华夏以风水入局,来寻龙点穴,判断机关和墓主人的一切身平,如今虽然来到了国外,但是这些手段都像是刻在了刘病已的灵魂当中似得,一时间哪里能够改得了。
在刘病已棺材这棺材的时候,苍哥和冷煜两人同样在好奇的打量着。
听到刘病已这话后,冷煜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棺材上的这些图案,说道,“你说的那三点我都同意,而且我觉得吧,在墓葬方面,其实四大古国之间还算是有点莫名的默契的,我有一个想法,你们说,这些图案上绘制的,会不会就是为了记叙事实。”
所谓的记叙事实,说的就是将当年和墓主人相关的一些事迹记叙在棺椁或者壁画上面。
这一类的壁画,通常会用一种较为平和的手法绘制,内容会更加贴近事件的本身,而不像那些为了歌功颂德而刻意进行神化的壁画。
冷煜的话刘病已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当时就被他自己给否定了,“这不可能吧,你看这些恶灵魔鬼都是从地下爬出来的,是来自地狱的,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存在所谓的恶魔啊,如果真有的话,我们这种盗墓贼还不被那些恶灵给弄死啊。”
刘病已这话说完,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其实说起来也的确如此,他们干盗墓这一行当的,就是掘人坟墓,盗人财富,试想谁死后会乐意被人如此对待,要是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鬼怪的话,那些墓主人早就在盗墓贼进入墓室的时候冲出来将他们杀了,哪里容得了他们在自己安寝的地方放肆。
更何况盗墓贼的很多活动很容易破坏风水气运的。
冷煜听完刘病已的话后,似乎还比较认同,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说道,“你这么想倒也没有错,毕竟在看到这些从地下爬出来的东西的时候,人们都是会下意识的认为这些玩意儿是来自地狱的。”
冷煜这话说到这里,不由停顿了一下,刘病已听得迷糊,总感觉冷煜现在就好像是一个早已经看透一切的人,在用言语考究自己,而一旁的苍哥却眼睛一亮,他不断回味着冷煜的话,从这话中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地下爬出来、人们下意识、来自地狱,这些词在刘病已的脑海当中不断交织着。
“难不成……这些恶鬼不是来自地狱的?”
这个时候,在冷煜说话之前,苍哥率先开口了,“病已,你忘记我们是干什么的了?”
刘病已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盗墓啊……等等,我明白了,你们是说,其实我只是被这画的表面意思给欺骗而想歪了,实际上,这些画上的内容只是想表达,这些……权且称之为是恶鬼的东西,只是从地下爬出来的?”
刘病已这话一说出口,冷煜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尤其是那欣慰的目光,似乎是在说“小子还不算太笨嘛”,这目光看的刘病已都有种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刘病已尴尬的说道。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我们在华夏经常会遇到的一种玩意儿——神尸。”
按照冷煜的说法,那些所谓的恶灵,便是从地下古墓当中爬出来的神尸,是有人特地利用这些神尸在杀人,或者说……是在争夺政权。
至于神尸的来历嘛,冷煜这个时候轻轻地指了指这棺材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个角落上赫然绘制着一片小绿洲,而在这绿洲的旁边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金字塔。
似乎是绘制这图画的人可以所为,不愿意让人很容易就看到这两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