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感受到手指尖传来的尖锐感,木康不由皱起了眉头,随后他双指轻轻一掐,紧接着就从于雷的眉心抽出了一枚细针。
“混蛋你是故意的。”
这几个字木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他实在是太清楚这于雷的死会引起什么样的巨大变故。
苍哥的脾气有时候是非常的直的,当他不屑于去欺骗的时候自然是懒得说话,所以在听到木康的话后,苍哥直接吐出了一个字,“是。”
苍哥的姿态显得非常的冷淡,就好像现在杀了于雷就跟个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不足为奇。
然而苍哥越是如此,木康心中就越是感到愤怒,哪怕他的修养再好,如今也有点怒火中烧了。
“混蛋,我杀了你。”
不过木康还没来得及表态,站在他身边的坤泽大吼了一声,直接掏出了手枪瞄准了苍哥。
说实在的在这一刻他是真的准备开枪的,只是他的动作快,但是司徒风等人的举动也一点都不慢,其实当苍哥杀了于雷的时候他们就时刻的开始提防木康等人了。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十几只手枪就纷纷抬了起来,死死的瞄准木康等人。
但凡坤泽敢开枪,那么到时候司徒风等人的子弹必然会射穿木康等人的脑袋,纵然木康等人的实力超绝,但是也无法用肉体之躯去硬抗子弹啊。
这个时候原本一直沉默的那个发丘中郎将说话了。
“放下。”
他名叫张目之,算是这四人当中最沉默寡言的一个,此刻他伸手拍了拍坤泽的肩膀,示意他将手枪放下,然后快速的上前,二话不说背起地上的于雷就走。
“你……”
别说是木康等人了,就是刘病已他们在见到张目之的这种举动之后都愣住了,压根不明白他现在想要干什么。
木康沉默的看了一眼刘病已,说实在的他并不想就此放过这件事情,毕竟如今是他带队来埃及这边的,于雷的死他得背负很大的责任。
“刘病已,你就是这么不守信的人吗?说好的点到为止为什么要对于雷痛下杀手。”木康现在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刘病已淡淡然看了一眼木康,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木康,“对啊,我们的确是点到为止啊,你看苍哥不是点了一下于雷就停下了吗?难道点到为止不是这个意思吗?哎呀呀,难道是我误会你了?”
刘病已现在的表情那叫一个贱啊,说话间还不断对着木康抖着眉毛,一副“你来打我啊”的表情。
看到刘病已现在的这种神情以及他那狡辩的话语,一时间木康那叫气不打一处来。
“混蛋,你……”
木康刚要发作,刘病已又开始说话了,“更何况先前于雷他自己也说了啊,想要早点结束早点睡觉,你看现在苍哥都帮他永远都可以睡觉了啊,难道这样子还不好吗?你们不要太过分哦,应该感谢我们才对啊。”
刘病已双手环抱,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然而他越是如此,木康心中就越是怒火中烧,“混蛋,混蛋,好,咱们今天这梁子是结下了,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到时候最好别让我在古墓当中遇到你,要不然的话,我一定会为于雷报仇的。”
木康这话说完转身就想离开,他感觉自己是一刻都待不了了,继续待下去的话非被刘病已气死不可。
可结果木康都还没来得及迈步呢,身后的刘病已就又开始说话了。
“啊哟哟,别走这么急啊。”刘病已看着木康的背影,赶紧招了招手,分明两人之间距离也就只有几步远的样子,可结果刘病已这家伙居然还用尽了力气大吼了起来,“我说咱这话可不能说这么满的啊,万一到时候你进了古墓还要我帮忙呢?那怎么办呢?”
刘病已贼贼的笑了起来,“而且没准你们那个地脉格局都还要找我来帮忙呢?你别把关系闹这么僵嘛,到时候再反过来求我的时候你的小心脏怎么受得了啊。”
木康心中那叫一个气啊,他的拳头紧紧的捏住又放开,不断的做着深呼吸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
说实在的这个时候他真的很想杀了这个嘴贱的家伙,但是经过先前的文斗之后他这才彻底明白了刘病已的价值,和那个地脉格局相比,别说是死了一个于雷了,就是他们几个全死估计四象门的人虽然会震怒,但是在没有解开地脉格局之前也是不会去动刘病已的。
而相反如果这个时候他们敢动刘病已的话,虽然说四象门不会对他们如何,但是惩罚绝对是会相当严重的。
木康这个时候沉默了,最终以他的城府和休养,他还是决定暂时不再对刘病已做什么计较。
当然木康心中是怎么想的刘病已不知道,此刻刘病已还在木康身后大喊大叫呢。
很多人都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刘病已,尤其是那些来自于华夏的势力,他们很清楚四象门在华夏的地位,而且四象门那可是出了名的有仇必报啊,刘病已现在的这种状态那完全就是不想和解想要将矛盾闹大的节奏啊。
“刘病已这家伙这是在作死吗?”不少人纷纷议论着,更有不少人都在等着看好戏,想要看木康胖揍刘病已一顿。
然而让所有人都感到疑惑的是,这个时候木康微微将双眸闭上了,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不满与愤怒。
最终他在愤怒和四象门的大事上面做出了选择。
城府极深的他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那笑容显得非常的淡然从容,完全看不出之前他还和刘病已有什么矛盾。
木康笑着走到刘病已的面前,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掌,想要跟刘病已握手。
“刘先生你似乎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了,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反倒是可以坐下来好好商谈一下关于这一次阿努比斯之墓的事情。”
木康的脸上带着一抹真诚的笑容,仿佛间他就好像是刘病已的友人而非敌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