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石棺自然不是空的,因为有不少石棺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已经破碎了,露出了石棺里面的景象,就见到这些石棺当中都是一具具的早已经腐烂到只剩下血红色的骨骸了。
“不对啊,这些棺材里面居然不止一个人?”
一般来说,一口棺材就只是存放一具尸体,这是一种风水上面的对应问题,如果多个人入棺的话,自然会多个人来分享棺材主人的风水之气,因而会导致棺材主人的风水之力削弱。
当然这里夫妻合葬除外,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夫妻所对应的风水脉络以及对自己的子顺后代的影响是相同的,所以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削弱的说法。
徐三娘的眼珠子一转,忍不住笑道,“或许是因为当年尸体太多,棺材不够用了,所以将这些人的尸体都凑在一起,这样也节约一点成本嘛,难不成你觉得建造这么一个庞大的殉葬群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劳民伤财啊。”徐三娘说道这里,忍不住点了点头,自己给自己打气,觉得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
看着徐三娘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胡话之后,刘病已顿时无语的直翻白眼。
“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说,这叫做‘品字克杀主’,是风水上的一种说法,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这应该算是一种风水诅咒。”刘病已皱着眉头说道,说话间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朝着最上方的那一口青铜棺椁看了看。
刘病已沉思了片刻之后,嘴角一咧,笑道,“不过看样子我们之前的猜测倒是没有错,这妖妃对这个男将还真是非常的顾忌啊,哪怕对方在死后用这样子的手段封死在这间石室当中,都依旧不放心,还要用风水诅咒来诅咒男将。”
刘病已双手环抱在胸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刘病已在这边自怨自艾的样子叹息着,弄得一旁的徐三娘等人心中就跟个被一只老猫不断挠着似得,感觉到一阵抓心挠肺的好奇。
“我说病鸡哥哥咱们能不能不要再卖关子了啊,你知道什么你就快说啊。”徐三娘满脸好奇的模样看着刘病已,脸上写满了无奈,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恨不得要将刘病已的脑袋撬开来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似得。
刘病已干笑了一声,随后就将自己猜想的事情说了出来。
“所云:天脉相连,地脉相同,脉络之分也,若通天之渠,然则墓葬之理,若夫一棺同葬,同穴而面,则入葬之尸必为平等也,风水之抚顺是也,棺不可入三尸,尸不可互叠加者也,品字三尸也,尸脉相堵,地脉不同,天脉不顺,无可呈风水之势也,久之,必成杀局,杀之比为顶方之尸也,此乃谓品字克杀主是也。”
刘病并没有立马将自己所知道的内容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反而是在一旁咬文嚼字了片刻,一连串的文言文弄得徐三娘等人都感觉到一阵头大,不过几人都是非常熟悉刘病已的,很清楚刘病已在说风水相关的事情的时候会这般引用一些风水上的文言说法了。
这或许就是一种职业病吧,虽然他们三人都感觉到无奈,却也不能阻止刘病已啊。
不过之后刘病已就开始痛痛快快的解释了起来。
墓葬是联通天地的,这样才能够让墓主人死后升天成仙,或者入地转世投胎,一般来说一个棺材一个宝穴只能存放一具尸体,但是也有一些个别例子的,但是如果一口棺材存放两具尸体的话,这两具尸体是要平方在一起的,平起平坐,而不能有主次之分。
同时棺葬当中还是有一些机会的,在棺材里面不能给同时存放三具尸体,这在风水上面是一种忌讳,尤其是这三具尸体呈现品字形叠加,那么就会将联通天地的风水脉络彻底堵死,哪怕原本是吉势都会变成大凶之势,这种做法就称之为是品字克杀主。
一般来说,在品字形最上方的那具尸体肯定是原定的墓主人,呈现这种格局之后,下面的两具尸体就会像是一柄柄利刃似得无时无刻不再折磨墓主人,死后升天轮回是绝对不可能了,相反会永生永世受到这种无休止的折磨。
而眼前这种格局就更加厉害了,首先从那些破碎的棺材里面可以看出,那里面一共是有三具尸体的,虽然说如今都只剩下骨架散落在棺材里面了,但是如果刘病已猜测没有错的话,这些尸体在入葬的时候绝对是呈现品字形的。
这样就构成了一个小型的品字克杀主格局。
而再看水潭下面的棺材布局,水潭下面密密麻麻的铺满了石棺,而这些石棺的上方还有一口巨大的青铜棺椁,如果从大方向来看,其实这种局面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型的“品”字,也就是说,此刻有密密麻麻的棺材为最上方的青铜棺椁提供凶煞之气,想要世世代代折磨棺椁里面的男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估计这青铜棺椁里面葬着的一共也是有三具尸体,并且都是呈品字形排列的。”刘病已这话说到这里,不由停顿了片刻,随后继续说了下去。
先前他们也猜测了,之所以那个男将会被葬在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妖妃想要限制棺材里面的那具男将尸体,害怕到时候这男将尸变,而此刻又用了品字克杀主的手法,其实也是相当于给这一层限制加上了一层保护锁。
“不管如何,反正这妖妃对于这位对他忠心耿耿的男将是无比的戒备啊。”刘病已耸了耸肩,说道,“你们也别小看了‘品字克杀主’这种风水诅咒的排场,一般人还真用不起,一般都是对王侯将相用的,可以说这妖妃也算是无比重视那里面的家伙了啊。”
刘病已说话间,不由朝着青铜棺椁的方向看了看。
仿佛间,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神秘力量在回应刘病已的话似得,就在这个时候居然从刘病已的身后吹出了一股子阴风,这阴风好像是一只阴冷的手臂似得,缓缓的拂过刘病已的后背,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刘病已就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