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个鬼地方?
听到木亦风的话后刘病已不由一愣,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些照片。
那些关于自己太公的照片。
刘病已看着木亦风,一时间搞不懂这家伙心中到底是怎么样的打算。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病已皱着眉头询问道,只不过给他的回应的,却是木亦风那冷漠的脸颊。
木亦风不说其实刘病已也能够猜测得到,如果赵家的人来这个地方真的是为了自己,那么他们就有确凿的信息可以证明自己一定会来黑水之城,如此说来,要么那些照片是赵家的人弄出来的,要么背后的那个人和赵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然之前刘病已已经知道,那个邮件是徐三娘寄给自己的,但是徐三娘对于这些照片是从何而来的其实也不清楚,如此说来,这背后难道真的存在一个神秘人,暗中布下如此诡异的局,为的就是让自己去黑水之城,然后被赵家的人干掉?
想到这个可能,刘病已顿时感到有点蛋疼了,转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就是为了杀自己?这特么的要不要这么麻烦啊?
这个时候,之前在学校里面发生的一幕幕事情又浮现这了他的脑海当中。
“难道是那些人?”
刘病已喃喃自语,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当初在学校里面攻击他,并且想要抢夺十方玉佩和《天星风水寻龙术》的人是谁。
之前的事情木亦风也在场,并且他还救过刘病已,此刻听到刘病已的喃喃自语之后,下意识的朝着刘病已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眸当中流露出一丝精光。
不过他没有说话,转而继续沉默了下来。
刘病已看着那三条分岔路口,心思却不断的转动着,这一刻他开始怀疑了。
徐三娘?
那个时不时就变得非常娘炮的男子浮现在刘病已的脑海当中。
从相识到熟识的一幕幕都在他的脑海当中跟个放电影似得飞转着,说实在的徐三娘和他见面就显得非常古怪了,当时刘病已也怀疑过,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这家伙似乎就非常在意自己,非常的关心自己。
刘病已曾有怀疑过他的目的,只不过经历了数次出生入死之后,这份怀疑也就烟消云散了。
只不过此时此刻,在木亦风的有意无意的提醒之下,加之之前在废墟那边听到的内容,让这份怀疑再次探头。
难道这背后还有徐三娘的影子吗?或者说这一切其实都是他自导自演,他之前一直在骗我?
至于骗自己的原因,刘病已想到了赵泠倩先前说的话。
为了报仇。
“他是曾经卸岭一脉的少门主?”刘病已现在想来都感觉到难以置信。
赵泠倩曾经似乎有意在提醒刘病已,在黑水之城有当年卸岭一门的门主夫人的骸骨,现在想来,那人赫然就是徐三娘的母亲,这一趟黑水之城的经历,徐三娘为的就是替自己的母亲收尸。
不过刘病已记得徐三娘的母亲应该是三十年前死的,而徐三娘看上去估计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啊,看来这还真不能从外表上去判断一个人的年纪啊。
“灭门?好狠的心啊,几百号人全部杀光。”想到赵泠倩说的话,刘病已的心都皱了起来,他现在终于明白徐三娘这些年里心头淤积了多少重担,多少仇恨,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吧,这才让他心里变得扭曲了,时不时的才会这么娘炮。
当然,这些都是刘病已的臆测。
“只是,到底是谁下的这么狠的手呢?”
刘病已下意识的讲目光看向木亦风,之前赵泠倩的话语当中提到徐三娘的灭门仇人好像姓木,这个姓在华夏是非常少见的,而在盗墓界,更是能影响当年南北之争的势力,估计也就只有那么一家了。
刘病已的自言自语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所以站在他身边的木亦风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时候木亦风不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那下方荒莽的黄沙场景,说道,“当年被灭门的,又何止卸岭一脉啊,多少人都死在了阴谋底下,那是一个见不得阳光的年代啊。”
虽然木亦风看上去还很年轻,但是说这番话语的时候,语气当中却透露着一股沧桑的感觉。
“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刘病已紧接着询问道。
姓木?或许木亦风这边就是一个突破口,能够让他探听到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
只不过木亦风真的就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结果自然是很显然的,木亦风只是给了刘病已一个风sao十足的背影,至于答案是什么,让刘病已自己去猜吧。
刘病已无奈的收回了心思,目光随后看向三岔路口,顿时感到一阵无奈,接下去的路该这么走他们不清楚,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了,只是这一等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但是赵家的队伍却始终不见影子,按道理来说,他们的队伍又是骆驼又是越野车的,应该很快就能够来到这个地方啊。
“难道是出事情了?”
刘病已和木亦风不由心头升起了疑惑,时间已经过去太多了,他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继续浪费下去,最终两人合计了一下,决定走下河岸去葬妃古河道里面探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寻找。
刚一下河床,顿时刮起了一阵大风,大风当中卷起满天的黄沙,这黄沙在炙热刺目的阳光底下飘扬,刘病已抬头都出现了一种错觉,仿佛在他的头顶都出现了一条火焰构筑而成的大河。
太阳曝晒,原本还白白净净的刘病已现在早就变成了一个小二黑了,甚至他的皮肤都起了一层死皮,手轻轻一撕,便是刮去了一层老皮。
刘病已无奈的摇了摇头,鬼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继续多久。
“不对,你过来看这里。”
木亦风现在正蹲在河床的一角,那个地方靠近河岸,伴随着他的呼喊声,木亦风赶紧拿出了铲子,开始在他所站立的位置挖掘,不出多时,这地下便露出了漆黑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