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急了,居然忘记了宣称佛号,急赤白脸的辩解:“胡说八道,这里从來不收钱,功德箱里的钱财,都是香客自愿供奉的,这个绝对不是商业行为。”
“是吗。”刘枫走到一个摆摊的小和尚身前,伸手拎起小和尚,用力一抖搂,“劈哩啪啦”,一堆钱从小和尚的衣服里、袖子里掉出來,散落一地,足有几千近万块的样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功德箱。”
现场游客登时大哗:“这几个和尚就应该抓起來,肯定是骗子,纵然是僧人,也是佛门败类,绝对不能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玷污佛门。”
“就是,如果真的大师,怎么可能往衣服里装钱呢,这也太假了,出家人不是四大皆空不事生产的吗,他们这不是**裸的在敛财还是什么。”
“不信就沒有人管这事,扭送公安局,打电话报jǐng。”
“好像这是非法经营,应该找工商局吧。”
······现场一片混乱,大家群+ 情激奋七嘴八舌的,那个知客僧看着刘枫眼神越來越不善,yīn着脸一步步走向刘枫,脚下点尘不生,刘枫却感觉到了威胁,很显然,这个和尚很有功底。
刘枫不是为自己紧张,他是害怕向妹子遇险,蹭蹭蹭三步蹿到百变魔女身边,把她拽到身后,这才正式面对知客僧:“怎么,图穷匕见了吗,难道你还想动武不成。”
知客僧双手合十,依旧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哪里來的恶徒,居然恶意中伤我佛,佛门清净地,容不得你等宵小横行无忌。”
说着话,知客僧步步进逼,走到刘枫面前三步,慢慢推出一掌,这一掌让围观者看來有点儿戏的味道,刘枫却是屏气凝神,这个知客僧绝对是他今生遇到的第一劲敌。
待到知客僧的手掌距离身前一尺,刘枫突然出手,单掌横切知客僧拇指根部的阳溪穴,知客僧看到刘枫出手如电,认穴奇准,不禁轻咦一声:“还是个学过的,难怪敢來这里撒野。”
话音未落,原本慢如蜗牛的那只手由极慢瞬间变成极快,让旁观者有一种眼花的错觉,就见那手由平推化作掌刀斩向刘枫的颈项。
尽管距离极短,不足十公分,但是那掌刀速度之快居然夹带风声,如果被这一掌刀击中颈部,刘枫确信,不死也要颈椎断裂,残疾是唯一的下场。
刘枫怒火上冲,这个假和尚不只是贪财,居然出手如此恶毒,刘枫不敢躲向一边,他怕后边的向妹子会遭殃,反倒是抢前一步,一个弹腿踢向知客僧的丹田重穴。
这一招攻敌之必救,让知客僧份外难受,刘枫前进一步,让知客僧的掌刀落空,顶多小臂打在刘某人挡格的手上,自己的丹田重穴却是要遭受重创。
知客僧不敢让刘某人夹带风声的一脚踢中,不得不收回自己的掌刀,直斩向下,这个和尚似乎全部功夫都在掌上,刘枫前脚弓步落地,顺势前进半步,抡圆了右臂劈向知客僧的太阳穴。
刘枫步步抢攻,居然让知客僧不得不一退再退,这可是他从來沒有遇见过的事情,他知道今天是遇上高手,遂不再留手,双掌连连出击,每一击都是攻向刘枫的要害,这哪里像是得道高僧,根本就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凶徒。
转眼间两个人交手十几个回合,此时现场的游客自发围成一个大圈,更有好事的,根本看不出这二位是生死相搏,还在那里鼓掌叫好,向妹子还是第二次见到刘枫出手,上一次是刘枫和酒鬼师傅放对。
渐渐的向妹子感觉到不对劲,疯子哥哥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一点焦急,今天两个人出來游玩,想要彻底放松,把安保人员都赶回家,这边沒有帮手。
向妹子果断的按下手机紧急按钮,这个按钮是大风定制手机的专属功能,只要按下这个按钮,家里的安保人员就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并且及时通过卫星定位系统,及时找到安保对象的行踪。
场中间两个人的打斗在继续,两个人的脸上都开始见汗,刘枫一直要分心盯着向妹子,渐渐的落了下风,正在此时,知客僧双掌合十,一招力劈华山,狠狠的斜肩带背砍向刘枫。
这一手几乎封住了刘枫躲避的所有路径,想要后退,势必会让对方步步进逼彻底被他压制,最要命的是身后的向妹子将会处于危险境地。
刘枫无暇考虑,身子往前一冲,整个人冲进知客僧的怀里,肘部勇猛直击,这一手置之死地而后生,后边向妹子尖叫出声,如果知客僧不理睬刘枫的肘击,砍下去的双掌注定会让刘枫脊椎断裂。
和尚掌上的功夫极为霸道,手掌边缘一层厚厚的老茧,显见得是常年锻炼的,他的掌击绝对不容小觑,但是刘枫的肘击同样会撞击在他的胸口璮中穴,这里可是要命的所在,哪里承受的住练家子肘部重击。
不得已,知客僧只能是再度后退,他不想和这个來历不明的家伙同归于尽,不知道这位如果知道面前这个和他打生打死的,是匡庐省三号人物,会不会心甘情愿以命换命。
刘枫一招得手,急回头观望,发现向妹子身边已经站立了安保人员,登时心下大定,抛下心中杂念,步步进逼,一招紧似一招强攻上前。
知客僧沒有想到,自己一着不慎,居然被这位逼得连连倒退,此时他纵然是想要学刘某人,用同归于尽的打法,刘某人有哪里会让他如意。
知客僧毕竟年纪大了,刘枫却是正当壮年,一个气血旺盛正气凛然,一个气血两亏心下焦躁,这一來一往更是让知客僧败相尽显,游客们的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这里仿佛变成了打把式卖艺的所在。
此时jǐng车长鸣,随后几名jǐng员冲进人群:“什么人來佛教圣地捣乱,住手,都给我住手,给我抓起來。”
两个人在jǐng员出现那一刻,就远远跳开罢斗,互相都jǐng惕的看着对方,奇怪的是,jǐng方官员的命令,居然是冲着刘某人來的,这些人似乎根本沒有询问因果的意思。
这明显的偏袒,让游客们看着不忿,纷纷高声叱责,有的还开始在下边大骂,看到jǐng员围住疯子哥哥,向妹子不干了:“唉唉唉,我说你们怎么执法的,这个假和尚在这里诈骗你们不管,为什么要抓他。”
jǐng官黑着脸:“这里是佛教圣地,怎么能容忍你们这些社会渣滓來捣乱,这位悟明大师,是庙里的知客僧,道高望重,向來为香客们敬重,你们在这里无理取闹,当然要接受处罚,带走。”
“社会渣滓來捣乱。”向妹子大怒,纵然是当年年少轻狂,也沒有人敢这样骂她,“混蛋,你这个jǐng方败类,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渣滓了,我要告你们毁谤,拔了你们这身狗皮。”
“这样不合规矩吧。”刘枫任凭向妹子给自己擦拭汗水,看着jǐng官,慢悠悠的说,“最起码也要一起带回去才是,各位來到这里不问情由就下令抓人,本身就已经是违规行为,怎么可以一错再错呢。”
刘枫并不是一定要和一个和尚制气,但是凭武者的直觉,刘枫感觉这个知客僧出手带着浓郁的杀气,这种杀气绝对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只有杀过人的,而且不只是一个人,才会有这种杀气。
当年在张解放的队伍中,那第一批特种兵里面,就有当年越战战场上下來的英雄,那样的人才有这种杀气,一个出家人带有这种杀气意味着什么。
刘枫不是怀疑论者,但也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傻瓜,如果这样明显的差异他不能发现其中的蹊跷,恐怕他也就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jǐng官皱皱眉,有点为难的看向悟明大师,这位大师远近闻名,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庙里的知客僧是一个高手,大家都抱着猎奇的心态前來拜访,尤其是一些高官富绅,更是让知客僧的身价暴增。
悟明犹豫一下,仅仅是这一下,刘枫更加笃定这个和尚绝对有问題,他向几个安保使个眼sè,几个人四散开來,隐隐形成一个包围圈,悟明不识得几个安保,兀自以为不过是看热闹的闲人。
“jǐng官,要不就这样算了吧,反正这里和尚骗人已经被我戳穿了,以后想必也不会再有人上当,我和这位假和尚,呃,口误口误,这位悟明大师也彼此沒有伤到谁,是不是就此了结。”
刘枫一副不想追究甚至是急于脱身的姿态,让知客僧终于下定决心:“阿弥陀佛,贫僧就走一遭又如何,佛门清净地的名誉不可玷污,还请jǐng方主持公道,把这个恶徒绳之于法,给我佛伸张名誉。”
两个人坐上两台jǐng车,后面向妹子和一干安保分别乘车紧紧跟随,刘枫和带头的jǐng官乘坐一台车,也不回避在场的jǐng员,直接给公安局局长王政打电话:“王政吗,我是市委刘枫。”
那边王局长绝对沒有想到,刘枫会给自己打电话:“刘书记您好,请问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