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高速,罗明亮心里突然一悸。
是种下的那几颗灵气种子发芽了!
芽儿蕴足力量之后,挣脱了某种桎梏破壳而出,那一刹那的欢喜和新生,强劲、积极、充满了希望。
“多浇点灵水,它们现在急需要力量和营养。”五色笑吟吟的:“再过两日,小苗儿将破土,你记得用心和它沟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罗明亮眨眨眼:“什么收获??壮大我的心神?”
五色笑了:“现在不要乱猜,到时你自然就知道了。”
“就喜欢卖关子。”罗明亮有些失望地意念一动,操纵着灵池里的水,将这些还蛰伏在泥土里的幼芽们浇得透透的,饱饱的,再拨通付宏庆的电话:“不好意思,付总,我在德水市,现在赶回来,二小时后会到。”
“行,我八点钟才关门,不急。”付宏庆笑道:“一切小心。”
罗明亮又问:“您这几位师兄,每月大概能给我多少黄纸?”
“每人大概4000-6000张吧!”付宏庆马上回答:“他们手里的存货加起来大概有8000张。我让他们先别卖给龙虎山,你这边有急用。”
“谢谢!”罗明亮精神一振。8000张,以自己目前制符的成功率来说,足够目前订货的所需,还有多余。
挂断电话,罗明亮便放心地闭上眼睡了,一个囫囵觉后,已是一个半小时后,回到了繁华的莲州市了。
灿烂的晚霞满天,如火烧云,一抹残阳斜下。
但空气还是这么污浊,废气还是这样嚣张,温度也比德水市高了好几度,那来来往往的车辆更是多了好几倍。
污染好重!
罗明亮暗暗叹息,指挥着的哥直奔木容辉的药店里,在后者的惊喜中,将制好的二级噬暗纸符交付,扣除代理费和订金,又进帐175万元,并且又接了74张一级噬暗符纸的单。
“付总那边的黄纸够不够?”木容辉有些担忧地看他:“要不,明晚我把国土局的张局长请出来吃饭,让他再通融通融,先付一半,剩下的半个月后再付。”
罗明亮笑着摇头:“之前我问过,应该够了。当然,您也要强硬一点,所有来取符纸的客人都必须付完全款才能拿走。”
木容辉点头:“这个没问题。那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罗明亮忙摇头:“你看店,我打的就好。”
……
付宏庆这些师兄们提供的黄纸确实比他的要高一个档次,所以罗明亮果断地订购了8000份,支付了全部的货款128万元,要求下周二必须寄到,并再预订了8000张,要求下周四寄到。
等付宏庆再次和师兄们确定没有问题,罗明亮便给付宏庆每月2个去老榕院预约美容的免费名额,算是回报他的中转。
付宏庆眼睛一亮:“太好了!我有两个朋友试用了木客馆的纸符,觉得效果极好,可惜再买就没有货了。”
罗明亮无奈地摊手:“没有黄纸,我也炼不出纸符来!”
“得,还得怪我。早知道会认识你,我一定会努力炼出大把黄纸,省得现在不得不把机会让给别人。”付宏庆失笑道:“看来我还要帮你多催催几位师兄,快点把货发出来。”
罗明亮乐了:“您自己也要多炼几张嘛。”
“唉,老唐那里没有材料,我想炼也不行。”付宏庆也无奈:“这事你还得去怪老唐。”
说完,两人相视大笑。
……
离开付宏庆的古董店,罗明亮又来到玉器店林老板这里。
这两天,林老板一直在收便宜的软玉,消息传开,好些赌石赌垮的人都把手里的玉送了过来,差不多有70公斤,全部堆在一个房间里。
罗明亮一一看过,见绝大部分的玉质很差,比他之前买的玉还要差一个档次,放在玉石商场里卖,顶多也就几百元便能买到一个镯子,顿时眉头一皱:“这么差?”
这样若是还按原来的价,自己岂不是被当成了冤大头?
一直在抽烟的林老板笑笑,吐了一口烟圈,指出一堆杂质较多的:“你放心,我不会乱帮你收。这一部分,有50多公斤,按1万5一公斤来算,那一堆稍好一点,有15公斤,按2万元一公斤来收,总共110万元,怎么样?”
罗明亮有些意外,继而点点头,佩服地竖起大拇指:“林老板厚道!”
他迅速转去125万元,把银行卡里的钱基本上用光,只剩下七千元,再道:“还得麻烦您再收点玉,这15万元算是订金。”
“好咧!”林老板笑吟吟地抽完了烟:“罗老板就是痛快。这么多玉,我安排辆车给您送去吧!下回你来的时候,最好开汽车或者货车,这种电动车方是方便,但载不了多少东西。”
“行。”罗明亮笑着留了地址:“快点送到啊,我赶着用。”
“没问题!”
……
离开玉器店,已是疏星几点,一轮半弦月高挂夜空,车水马龙,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彼此交相辉映。
罗明亮先来到绿意公司,将新制出来的2枚二级噬暗玉符投入车间的污水处理池中,这才在皎洁朦胧的月光下,慢悠悠地背着包回到老榕院。
一开院门,老榕院的空气倒没有罗明亮想像中的浑浊,几十盆生机勃勃的盆栽无声无息地吸收着空气中的灰尘和浊气,吐出微弱的灵气,在月色的银辉下如迷雾,如灵蛇,看起来好不悠然。
所以罗明亮被外面的骚臭垃圾和燥热的空气熏得有些浮躁的心情便迅速安宁下来,眼神也不自觉地变得温柔。
这里,是自己的清静家园。
假以时日,相信这里会越来越清幽。
他顺手锁上院门,立刻听到“噗噗”的数声,是老榕树上突然惊起几只飞鸟。
罗明亮惊喜地眉毛一扬。
咱家里灵气开始多了,空气开始好了,连飞鸟都被吸引过来了。
但很快,他又听到一阵急切而紧张的哀鸣。
循声一看,月光下,一只折断了翅脉的小鸟儿正无奈地张开小喙在坚硬的泥土上叫着,并竭力用另一边的翅膀扑打着地面,试图能飞起来。
那折断的翅膀上,微灰的羽毛间隐约可见斑斑血迹。
罗明亮怜意大起,赶紧走过去,轻轻地抓住它那小巧的身子看了看,雏毛还没有完全褪尽,是一只尚未长大的鸟儿。
具体品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