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邹文静的阴魂,脚底下慢了下来,随后就见邹文静的母亲朝着张局长走去,茶几上有一壶透明的玻璃壶,里面砌着茶叶,张局长和小周坐在沙发上,邹文静的母亲正在给他们砌着茶叶,小周看向我示意我快一定,我摇了摇头,只是定定的看着邹文静。
璐姐出现在我身边,已经有时间没有看到璐姐了,刚才在警局就没有了璐姐的身影了,我以为她是觉得警局里不舒服,结果出来之后也没有看到,我想当然的认为是她怕张局长和小周身上的正气,可是现在璐姐却出现了,我才恍然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只见璐姐慢慢的飘向我。
“阿瑶,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了老雷头儿,就是你舅舅的行踪,但是我跟着跟着就不见了,真的很奇怪。”璐姐边说边皱眉,丝毫不顾及我惊讶的神色。
“他头七的时候的阴魂虽然凝实,但是没有这么凝实,可以说对比现在的阴魂,那个时候还是很虚的,今天我看到他,我知道你心里记¿挂着他,我们到了曾家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所以我就跟着了,但是跟着跟着就跟丢了,阿瑶啊,你知道在鬼道里是很难修炼的,阴魂经过一千年才能修炼成阴灵,这是要忍受多少年的寂寞,你看完颜就知道了,先不说完颜,你就说我,我是死了六年的鬼了,还是通过了鬼域的历练还有方白的帮助才成了现在的样子。”璐姐顿住,语气里带着疑虑,“我可以说刚才我看到的老雷头儿和我现在阴魂的凝实度差不多,而且竟然可以摆脱我的跟踪,阿瑶……”
我摆手,示意璐姐不要说了,因为此是邹文静眼睛逐渐变得清鸣,双眼似乎有了焦距,看向我眼睛里带着怨气,双手不自觉的抬起,向着我伸出来,血液滴答滴答的顺着胳膊淌着。
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将手伸向小包里,包里带着的是驱鬼符镇鬼符还有一些法器,我将镇鬼符偷偷拿了出来,邹文静只是向我飘来,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我手里的东西有多大的力量,我心里打着算盘,我慢慢的朝着后面走,也就是门关的方向,这样我就出离了前面三个人的视线,相当于是退到了门口,等到邹文静的手几乎要触碰到我的脖子的时候,我迅速的将镇鬼符放在了她的阴魂上,我拍了拍手,对于这种刚刚阴魂离体的小鬼,手到擒来,随后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了紫铜铃,晃悠着对着邹文静的阴魂,心中默念小鬼归来,只见她的阴魂慢慢的被收进了铃铛里。
“什么声音?”传来邹文静妈妈说话的声音和脚步声,符箓悄然落地,我悄然蹲下身子不动声色的将符箓捡起来塞好。阵役夹巴。
“这位姑娘,你怎么还不进来?”邹文静的妈妈问道,声音带着疑惑,“刚才我怎么听到铃铛的声音?你蹲在地上干什么?”
“那个……阿姨,刚才我接了个电话,接完电话我想找双拖鞋穿,这不才蹲下的?”我对于自己的借口也是醉了。
邹文静的妈妈带着疑惑,只听小周喊道:“阿瑶,快进来,这茶可好喝了,这茶叶叫什么啊,怎么还有些甜甜的感觉,这苦味和甜味死好不冲突!”
“这茶啊,哎……”邹文静的妈妈听小周问道,也顾不得我,直接走了进去,我吐了吐舌头跟了进去,坐在小周身边,张局长乐呵呵的对着我笑,我点头回以微笑。
“怎么提起这茶叶您好唉声叹气的?”我不解的问。
只见邹文静妈妈抬起手抹了下眼睛,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半晌才坐下,自己切了一壶茶,慢悠悠的说:“这茶可不是我们买的,你们看那窗台上的三罐子没有?这就是仅有的三罐子了,是文静生前自己做得茶叶,我喝不惯茶,但是文静告诉我喝茶好,我说怕苦,这孩子就自己想办法给我炒了这茶叶,手上还烫伤了,也不是在哪里学的,我这么乖巧的女儿就没了……哎……”
“您也别伤心,今天我们就是特意为这件事情来的。”张局长神情严肃,“事情是这样的,这个案子很棘手,虽然很容易判断出是谋杀,但是我们在血液里没有发现任何药物,只能判断出死亡的时间,目前判断是晚上九点十点左右,我们今天来就是了解一下情况的,这里应该就是事发现场吧?”
“对对!”邹文静妈妈听到局长这么说,瞬间严肃了起来,“这是现场,但是之前有警察来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连勘察现场的警察都称奇,说应该是自杀,会不会就是自杀?”
“不可能。”这话是我说的,“警察局的各项线索都标明是凶杀,我们现在来只是为了调查凶手的线索,并不是怀疑是不是谋杀的。”
邹文静妈妈点头:“那……那你们看看吧,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如果我的女儿死的真相可以查出来,警察同志,我必有重谢,哪怕这个房子给你们也可以的。”
张局长听到她的画并不高兴:“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并不需要什么东西,而且今天我能亲自来也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是看在曾瑶姑娘的份儿上。”
“曾瑶?你就是那个第三者?”她看到张局长指着我,脸上带着愤怒。
“你要弄清楚事情的情况,再指证的好,我能来关注这件案子和你说的那些没有一毛钱关系,我只是觉得邹文静死的时候还对廖辉有误解,这是我的缘故造成的,心里会有些愧疚,但我要告诉你,这不是我的错,因为我和廖辉那个时候属于敌对关系,不是我伤害他就是他伤害我。”
我笑了一下,然后站起来:“您应该也听说过鱼死网破的话吧,虽然我们没有到你死我忘的程度。
“我知道了,那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虽然我心里并不喜欢你,可是你能让局长来为我家孩子的事情操心,我还是要谢谢你的。”邹文静的妈妈说。
我摇头说不客气,随后小周和张局长也站了起来,小周带了专业的工具,张局长则是跟在后面,问了事发的地点还有邹文静的屋子,屋子和事发地点都很干净,甚至血迹都清理干净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小周问了一下常规的问题,我则是在邹文静的房间和案发地点来回忖度,邹文静的房间和事发地点相聚三米的距离,也就是说邹文静是死在客厅里的,这个距离是从屋子里去大厅的路上发生的还是从客厅回屋子发生的?
璐姐跟在我身边嘴里嘟囔分析着,也是没有头绪。
我问:“平时您和死者都住在一起吗?”
邹文静的妈妈说:“是啊,我们都住在一起,还有文娟,有的时候我大姑爷也回来住,最近没回来罢了。”
我皱眉:“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邹文静死的?”
邹文静的妈妈说:“是这样的,我爱打麻将,每天晚上玩会儿,那天不知道怎么了,有一个牌友一直要玩,我们也是有瘾,就又玩了一会,当时我就心绪不宁的,以为是输了钱心里不舒服,等到了家都是十一点左右了,回到家就看到我女儿躺在地上死透了,我当时悲痛欲绝,就找来了亲戚门发丧了。”
小周问道:“没想到要第一时间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