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让我们做什么。义父他对我们一向没有什么要求的,你也说了,义父对我们很好。”
“真偏心。”
莫逆风似乎有所不满。
白月夜拍拍莫逆风的肩膀,“抱歉。”
“跟我说什么抱歉,你又没有对不起我。”
“上次J国的事情,本来那个身份是属于你的。有了那个身份,你可能会过上自己所希望的生活。但是那个身份对于我来说,是白费。”
可以生活在阳光里的身份,成为欧氏的股东,或许很多人都想要。
但白月夜一点都不珍惜那个身份,除非这个身份可以让他与白染染幸福的生活。
但显然这个身份做不到。
“算了,这样也好。习惯了黑暗,那就继续行走在黑暗里吧。或许,我与光明都没有缘份。倒是你,你与染染最近怎么样?”
“还是这样啊。”
“你可以不对我说实话。”莫逆风笑。他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白月夜与白染染什么都没有在忙,那么巍然为什么让自己盯着他们?
而且白染染为什么神秘失踪?
她去了哪里?
白月夜静默。
过了一会儿,莫逆风又道,“肖嘉芸呢,你可有她的消息?”
“肖嘉芸?”
白月夜皱眉,他很久没有想过肖嘉芸了,或许说他没事想肖嘉芸做什么?
他从来不关注肖嘉芸。
“你似乎没有在意过肖嘉芸?”
莫逆风想到肖嘉芸提到的合作,有些为她心痛。
肖嘉芸很在意白月夜,但没用,一头热。
“我不想提她……”
忽然间,白月夜的五脏六腑剧痛了起来……他知道,又是那个病在发作了。
他需要马上回到车子上。但是剧痛来的太激烈了,他痛得站不起来。
“快,扶我回车上。”
“你怎么了?”莫逆风看到他的脸色变化的这么快,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一阵担忧。
“我不舒服。快扶我回车上……”
白月夜说这句话用尽了所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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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逆风力气不弱,很快就把白月夜弄到了他的车上,并把位置放平,让他可以平躺。
“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莫逆风看到白月夜因为痛苦,脸孔扭曲的非常难看。
“什么都不用做,把车开到暗处……”
白月夜不想自己的这副样子被任何人看见。
说着他从衣服里掏出一瓶药……
这瓶药是巍然给他的,说承受不了的时候可以吃一片。
他哆嗦的倒出药片,莫逆风见他老半天都没有成功倒出来,便帮了他,把药放进他的嘴里。
“要水吗?”
他给白月夜找来一瓶水。
忽然间想起来了,有次在义父的大衣口袋,也看见过这样的药……
“这是什么药?”
莫逆风好奇。
他从瓶子看不出什么,也没有药名,看来是人工制作的。
白月夜已经痛的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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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染小心冀冀的进入一条阴暗的巷子。就是这里了。
如果不是一再骇对过地址,她很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
因为这里一看就是无人居住的,象极了一个荒废了的地方。但是她听到了狗吠声……
顺着那声音走去,她一边摸出了自己的手枪……
她看到一所破旧的房子前,牵着一条大黄狗,那条大黄狗看到了生人出现,吠得更厉害了。
瞧它那凶恶的样子,一副要吃人的畜生模样,白染染试探了几次,才敢走近几步。
被铁链锁着的大黄狗看见生人靠近了,它挣扎的更厉害了,如果不是有铁链限制着它的行动,白染染毫无怀疑它会瞧自己扑过来……
“这里。”
一道声音忽然出现在她身后,白染染瞬间转身,她的枪口瞬间对上那个人的脑袋……
是个年轻人。
年轻的男子。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手上也拿着武器。
他的眼睛很沉,然而在黑夜之中却有一道明亮的光藏在其中。
白染染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她只是顺着裴姓男人的地址找到了这里。
“你是?”
她仍是没有放下自己的警戒,她用枪口谨慎的指着那个男人……
“我叫裴沐,我们屋里谈谈吧?”
那个男人似乎不怕她会对他开枪,转头就领头走在前面。
也是姓裴的?
白染染愣了一下,感觉这个男人大概不会伤害自己,于是收了抢,跟着他走。
男人随意的走进一所屋子,屋子里什么摆设都没有……
只有几张破旧的椅子,男人仿佛也不嫌脏,随便挑了张椅子就坐下。
“你也请便吧。”
他对白染染说。
作为一个敏锐的人,走进这所屋子里的第一时间白染染就细收打量起这里的一切,然后评估着如果发生什么突发事件的话,她要怎么逃走。
有一个窗户,她可以利用这个窗户逃走。
于是白染染坐在了窗边。
男子看到她的动作,浅笑了一下。
白染染对上该男子,“你也姓裴吗?你与裴家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说的是裴钢,他是我父亲。”
“你父亲?”
其实白染染并不知道之前来找自己的男子叫什么名字。
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的名字,只是说他姓裴。
但白染染观察着这个男人,借着室内幽暗的光……她发觉这个年轻的男人与那个前来找自己的男人,长得有五六分相象。
说是父子,也不会令人怀疑吧。
在这里插一句,这里如此破败,却是通电的,此时室内一盏暗黄的灯亮着,不算很明亮,但也不算黑暗了。
“所以……你……是代替你父亲来见我的?”
白染染望着眼前自称裴沐的男子。
“也可以这么说吧。我父亲说你是裴家唯一仅存的主子……,他一直说我们都是裴家的家仆,祖上开始就宣誓效忠于裴家……”
男人虽然这么说着,但显然对于这番言辞,他是很不屑的。而且他心里确实也是这么想的,都什么年代了,家仆这种东西居然还存在……
但是祖上就是卖了身的,而且据说祖上还立过誓,世代子孙都要为裴家服务。血统这个东西是最无法改变的,对于这一点,男人也很无奈……
“你父亲留给我一本书,宣称那本书里有什么秘术,然后他就走了。我看不懂那书,也不可能习得那书上面的秘术,只是我在书到找到一张卡片,卡片上,有这里的地址,然后我就来了这里。”
“我父亲跟你说了什么?”
男子打量着白染染,似乎评价着她的所有。
“他就跟我说了裴家的一些事情……抱歉,我从小没有见过我的父母,我也不知道裴家的任何一个人……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在孤儿园长大了……知道裴家的事情也是在不久之前。我自己都很犯晕,自己究竟与裴家有什么关系?所以对于一切,我其实没有一个明确的判断。对于你父亲的突然出现,我也只有惊讶。”
“孤儿园长大的?”
男人又睨了白染染几眼,道,“我虽然不是孤儿园长大的,我有父亲,我母亲据说在我几岁的时候就死了……哦,对了,死于灭门,那次裴家的灭门。所以这点来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白染染静静的听着,不急于插话。
男人继续说,“以前我问过父亲关于灭门的事情,但是他总也叫我不要多管闲事,好好念念……可能当时我年纪还小吧。好吧,我这些年一直听他的话,好好念我的书,他按时给我生活费,平时我是见不到他的人的,想享受一下父爱也是奢侈的。都是保姆照顾我的。我在全世界最著名的大学毕竟之后,我进入了一家公司……表现优异,很快就当上了高层,我的生活本来很平静的,但是一年之前我的父亲忽然出现,告诉了我当年裴家灭门的事情,还说我的杀母仇人是一个叫巍然的人……后来他又告诉我,裴家幸存的主子正是被这个叫巍然的抚养长大……”
“是的。我养父叫巍然。”
“我的杀母仇人是巍然,相信这点,我的父亲是不会骗我的。据他自己说,这个巍然可不是个普通的人,如果我父亲骗我,让我去对上这样的一个人,可没有半丝好处。小时候母亲被杀,一直就是我的梦魇,所以即使知道这件事情会打破我平静的生活,我还是被倦了进来。而且从我知道一切事情开始,知道你的存在,我已经在暗处观察了你整整一年有余了。”
“一年?”
白染染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