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过后,沈若溪并没有如约而至到客厅和泰宇汇合,而是古灵精怪的她,一心想着怎么摆脱他。
她回到房间,站在露台边,放下望去目测着露台和楼下草坪的距离,大概也就是7.8米左右。
古堡周围爬满了青藤,要想从二楼爬下去,应该也不是什么难题。但就怕,青藤的枝干不能撑不住沈若溪的体重,这让她很懊恼,可如果能顺着藤爬到中间位置,沈若溪心想,也许自己完全可以跳下去的。
为了摆脱泰宇,沈若溪最终还是决定背上随身的小包,跨出露台的围栏,她站在露台边缘,一只手拽着围栏,一只手使劲儿地扯了扯藤蔓的枝干,的确和预想的符合,藤蔓的枝干很结实,沈若溪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便开始了接下来的一系列行动,可就在她爬到一半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慌不择路。
“沈若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
沈若溪尴尬地缓缓回头,只见泰宇双手插在裤兜里,露出魅邪的笑容望着她,紧接着古堡里所有人都出现草坪里,诧异地抬头仰望着她。
“少奶奶,你这是在干嘛?”
“少奶奶,你这样太危险了。”
“你快下来,你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可担负不起这个责任。”
身后传来了各种担忧的声音,沈若溪懊悔极了,她就知道,这个泰宇是故意让她这么丢脸的,她拽着藤蔓,咬咬牙,随后,看着所有人傻笑着说着:“大家别担心,我也就是活动活动筋骨。”
“沈若溪,你这大清早的活动筋骨,何必这么劳神费力的?”泰宇朝着沈若溪冷笑了一番。
“说白了,我就是想离你越远越好。”
逃跑失败不甘心的沈若溪,朝着泰宇翻了几个白眼,唉声叹气地正想奋力地往上爬时,突然,脚一滑,手里的藤条也被拽断,整个人的重心往下倾,随着那声“啊”的尖叫声落地。
她摔了个人仰马翻,白色的长裙上,染上了各种草青色和泥土色,手肘处有刮伤,可泰宇却站在原地望着她那副囧态,捧腹大笑。
沈若溪生气地拽起拳头猛捶了几下草地,恶狠狠地瞪着泰宇骂道:“混蛋,看着我摔的这么惨,你很开心是不是?你怎么就不知道接住我?”
泰宇指了指沈若溪目前的悲惨状态,嘴角微微弯了弯,还假装一脸委屈地说着:“你摔下来时,我想接你来着,可想着你会武术,不至于摔的这么惨……吧?”泰宇捉弄一番沈若溪,就想着给她一个教训,看她还会不会时时刻刻想着逃跑?
“你就是故意的。”
沈若溪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脚踝处也刮了很深的一个伤口,留了很多血,还将裙摆浸湿。
只见她毛躁的用裙摆擦拭了一番伤口,忍着疼站了起来,按理说,这点伤口不算什么,可她的眼眸氤氲起了一层薄雾,明明想要趾高气扬的指责泰宇,可自己却忍不住内心的翻江倒海的情绪迸发,鼻子一酸,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怎么?脚受伤了?”泰宇看着她一拐一瘸的走着,俊眉冷蹙,眸中复杂而焦虑的情绪油然而生,紧张地弯着腰查看着她脚踝处的伤口。
“你让开。”
沈若溪倔强的想要推开泰宇,可他看着沈若溪脚踝处的伤口,鲜血长流,心里一阵阵内疚和不安涌上心头。
泰宇站起来直接来了一个公主抱,步伐急促地将沈若溪抱回古堡里,眉宇紧拧地朝着女仆和管家吼着:“赶紧让王医生来家里,给她包扎一下伤口。”
明明这就是一个小伤口,怎么在泰宇面前,沈若溪变得如此小题大做起来,望着泰宇那深邃而焦灼的眸子,有些晃神,可一想着他捉弄自己,心情很不好。她咬了咬牙,生气地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可以处理。”
“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泰宇说话时的语气有些急促,可低眸看着沈若溪时,眼神却很肯定。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还不是因为你,我才摔的这么惨。”
沈若溪撅嘴不愿和他眼神对视。
“是。我就想你不准再逃离我的视线。”泰宇一脸严肃的回应着。
“我凭什么要在你的视线范围内?”
“因为,你沈若溪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
“还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沈若溪什么时候沦为了你的女人?”沈若溪冷哼了几声,一脸的不屑。
“你敢说,你一点也不喜欢我?”泰宇的这句话,让沈若溪再次语塞,眼神有些许飘离,顿了几秒之后,吞吞吐吐地回应着:“我承认,我是对你有些感觉……但那种感觉……”
沈若溪所谓的感觉,是指泰宇心脏的原主人,但她不明白,自己所谓的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
泰宇将沈若溪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在,让管家拿来家里的药箱,在医生赶来之前,先简单的给她处理一下伤口,他一边轻轻地用酒精擦拭伤口,一边像个孩子般的露出笑容,好奇地询问着沈若溪:“什么样的感觉?你说不清,也道不明?”
“我不知道。”沈若溪撇开脸,不愿看他。
“我知道。”泰宇笑而不语。
“你知道什么?”沈若溪好奇。
“你喜欢我啊。”
沈若溪因为那句喜欢,心一直噗咚噗咚的加速跳着,忽然感觉自己脸颊微烫,呼吸急促。可她还是板着个脸,怏怏不悦地朝着泰宇吼着:“你到底还有完没完?我承认就是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这下总算满足你的虚荣心了吧?”
泰宇嘴角微微弯了弯,略带几分喜悦地继续清理伤口说着:“你承认了就好。”
沈若溪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再不承认,就会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连命都丢了?”
“你承不承认,都会在我的鼓掌之间。”
泰宇看着沈若溪傻笑,一留神,手劲儿稍稍重了一点,她疼的直冒眼泪,朝着泰宇一阵敲打:“好痛。你能不能轻一点?”
“哦。不好意思啊。”
这刻,明明就是触目可及的爱意,缱绻深情,延绵不断着,可沈若溪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承认自己喜欢上了泰宇的,但她心里暗自发誓,她对泰宇有感觉,绝对是因为他的那颗心脏,而不是对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