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师好,我是杜蕴。
  司明达是前辈,两个人在外面再火,在娱乐圈还是要懂礼貌。
  司明达四十多岁,镜片折射出他眼里淡淡而温和地笑意,眼角的皱纹都给他添了几分儒雅。
  你们好,一起过去吧。
  两个人一左一右,步子还稍稍比司明达小了一点点。
  司明达现在已经不红了,好多年在娱乐圈不温不火,他在圈子里沉沉浮浮这么多年,看得出两个人是真的尊敬他。
  他率先开口,小泽是吧,我听过你的歌,《茧》这首歌很有灵气。
  司明达一听到这首歌就很喜欢,从歌词到编曲都有一种很灵动的感觉。
  他今天见到纪星泽,觉得他能写出这么灵气的歌很正常,小伙子本身就很灵气。
  纪星泽没想到司明达还听过他的歌,他笑弯了眼睛:谢谢司老师。
  汇合的地方放了七把椅子,有两把现在都已经坐上人了。
  杜蕴心心念念地田代荷。
  还有一位是唱民谣的满远,民谣比起流行歌式微,但是这一位曾经把民谣传出火出圈了。
  田代荷扎着高马尾,有一种时光赋予她的成熟美。
  她自然而然地和司明达开玩笑,明达,这都等你多久了?
  司明达才不背这个锅,荷姐,我是第一个来的,不信问导演组。
  开玩笑的。田代荷笑笑。
  司明达坐在田代荷旁边。
  杜蕴激动地上去自我介绍,田老师,你好,我,我是杜蕴,也是节目组的嘉宾。
  追星的小少年都是一个样,面对偶像有点口吃。
  田代荷没什么架子,你好,我记得了,去年年底我们俩参加同一哥颁奖礼。
  杜蕴差一点就要掐人中了,他偶像居然还记得他。
  杜蕴还不容易平复心情。
  纪星泽开口自我介绍,满老师,田老师,我是纪星泽,你们好。
  满远留着中长发,笑起来一点都不像唱民谣的。
  哈哈哈,我知道你,我女儿可喜欢你了。
  纪星泽手在空中画画,可以给签名,但是要满老师签名照来换。
  一句话,这几个不太熟悉的人都笑起来。
  好好好,签。
  镜头还在拍着,大家当然不可能站起来互换签名。
  田代荷眯眯眼。这小伙子真俊。
  纪星泽的好看,是那种讨人喜欢的好看,五官没有攻击力,凑在一起又精致的无可挑剔。
  纪星泽这么直白被夸,他脸红了一截,田老师也很漂亮。
  司明达话插进来:商业互夸不带我们吗?
  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好,我是朱心诺,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来迟了,朱心诺披着头发,一身浅蓝色连衣裙,刚刚在休息室不小心睡着了,实在抱歉。
  朱心诺,是很有名的才女,她也为很多大牌歌手写过歌。
  田代荷率先发话:没事,我们也来没多久,坐下吧。
  朱心诺才一脸抱歉地坐下了。
  几个人接着聊了一会,最后一个嘉宾迟迟不到场。
  田代荷不耐烦,问导演组:最后一个人什么时候能到,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一个?
  导演组心里苦啊,最后一个嘉宾是他们节目最大赞助商家的太子爷,他们也不敢多催。
  纪星泽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离约定时间已经迟了半个小时。
  田代荷说:那就不等他了,没有一点时间概念。
  姑奶奶敢甩脸色,导演组可不敢。
  来了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
  顺着声音看,那个姗姗来迟的人,身后跟了六个保镖,鼻梁上架着眼睛。
  这拉风的出场,纪星泽就明天,节目组是收钱了。
  安老师,你到了,这边请。
  安老师没有动,露出半个眼睛看其他人,都到齐了,ok。
  半句道歉的话都没有,他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上,嘴里嚼着泡泡糖,不老实地翘着腿。
  漫不经心得开始时吩咐:导演,开始吧。
  导演组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看,毕竟这人让他们平白无故多等了半个小时,搁谁身上都不会高兴。
  纪星泽目光看了一眼就收敛回来。
  第一次见到这种浑身上下写字我有钱三个字的人。
  比江隋夸张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隋:你礼貌吗?
  星星搞事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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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番外:《曲作人》2
  导演尴尬地笑笑,他打算节目录制结束挨个给嘉宾道歉,这太子爷太能整事情了。
  你没看到纪家的二少爷都安安分分地坐着,自己就不能稍微消停点。
  欢迎各位嘉宾来到《曲作人》,嘉宾是自己同意塞进来的,自己只能含着泪吞了这口苦果,导演强制自己往下cue流程,节目的流程各位老师应该都已经看过了,我们第一次是单人各自为战,一个星期内创作出一首全新的歌曲,一个星期后,由观众票选出最佳歌曲。
  注意,必须是嘉宾自己完成作词作曲!导演在最后特意强调。
  此次命题为《向上》。
  不仅是自己作词作曲,还规定了题目。
  命题作文难度总会大一点。
  安俊不耐烦:这些不是都知道呢,散了吧,我今天还约了人。
  导演擦擦额头上的汗,他哈着腰:安老师,今天我们还有录制。
  田代荷环着胳膊,眼神目视镜头:太子爷还没穿上龙袍,谱倒是不小。
  安俊看了眼田代荷,他居然没有说什么,眉头紧皱着:那就赶紧。
  节目组给各位老师准备了房间,可供编曲作词。
  导演让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去后面准备好的房间。
  节目组准备的很齐全,每个人都有一个私密空间,房间里面摆了很多乐器。
  这里是各位老师的公共区域,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哦。
  工作人员说完就走了,里面大部分地方都已经摆好了摄像头。
  满远随手在钢琴上弹了几个音,节目组准备的还挺齐全。
  一个星期时间很紧,司明达说,我还从来没有过一个星期做出一首歌。
  何况这一个星期还要加上录制小样交给导演。
  田代荷点头,慢工出细活,她们这一行一向都是这样。
  现在节目组还给规定了时间。
  朱心诺说话的声音也软软的,我以前试过赶过,一个星期都没有睡好。
  杜蕴的胳膊搭在纪星泽的肩膀,问他:你试过吗?
  纪星泽还真有过经验,他在剧组还要忙着为团里的演唱会写歌,他几乎一个星期都没有合眼,写了一首歌。
  纪星泽点头:我试过。
  那就好,我还怕你太小,没有经验怎么办?杜蕴笑笑。
  安俊撇撇嘴,不是说你们都是专业歌手吗,一个星期时间还不够?
  嘲讽里max。
  安俊去年刚红的歌手,他刚出道是歌是由自己亲自操刀,一炮而红。
  他虽然性格不讨喜,实力还是摆在这里的。
  就别闲聊了,满远拍拍手,大家开始行动吧。
  安俊率先离开,径直走进一间独立房间。
  司明达笑:时间紧迫,大家都抓紧时间啊!
  纪星泽到房间,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沓厚厚的稿子,都是为他们写歌准备的。
  他捞起旁边靠着的吉他,随意都坐在地毯上,一串音乐在他指尖流泻。
  纪星泽自己跟着哼唱。
  这是满远的一首民谣,小调很舒缓,像是一个人随意穿梭在青石板的巷子里。
  他是不急着写歌,是现在实在没有什么灵感。
  节目组当然不会把人扣在这里,其实写歌是很枯燥无味的事情,导演组也是为了给节目凑点素材。
  晚上,嘉宾都陆陆续续回去。
  纪星泽把面前的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一天都过去他也没有写出什么东西。
  端着杯子下楼接杯水。
  他揉揉有些僵硬的脖颈,一天没有活动,脖颈疼。
  纪星泽的表情无精打采。
  下一秒,他的脸上焕发出新光彩。
  顾老师?纪星泽踩着拖鞋,下楼飞快,直接撞进纪星泽怀里,你回来了。
  顾行川手里的行李箱还没有放下,他单手搂住纪星泽,低着头吻在他发间。
  给你一个惊喜,开不开心。
  纪星泽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特别开心。
  顾行川笑:先让我把行李箱放下来。
  我来,纪星泽殷勤地接过他的行李箱,顾老师你先换鞋。
  顾行川随他去了。
  纪星泽他乐颠颠地把行李箱拎上楼。
  放好才突然想到:顾老师,你们杀青了?
  不然也不会带着行李箱回来。
  顾行川说:嗯,杀青了,回来陪陪你。
  他们俩从谈恋爱就开始在工作里打转,都没有什么空闲时间谈恋爱。
  纪星泽兴奋地亲了顾行川一口:太好了,我这几天也没有什么工作。
  主要任务就是一个星期写一首歌。
  顾行川捏捏他的下巴,听罗阿姨说,晚上没有吃饭。
  纪星泽眨巴眨巴眼,没想到罗阿姨还会背后偷偷告状。
  他抿嘴:写歌没有头绪,吃不下。
  顾行川:工作到废寝忘食了,小朋友能耐了。
  纪星泽腮帮被顾行川掐住,他说话有点口吃不清:顾老师
  小朋友耷拉着眉眼,可怜兮兮。
  我回来让罗阿姨煮了饭,在锅里热着,顾行川支使道,去端出来吃饭。
  纪星泽亲他一口,好的。
  纪星泽本质上是想让顾行川不要怪他,转身他就去厨房了。
  顾行川眉梢升起一丝笑,小朋友现在撩拨完就跑了。
  一顿饭吃完。
  顾行川先去洗澡了。
  纪星泽趴在地上的毛毯上,咬着笔尖思索。
  白色的纸上很快就被勾勾画画。
  这一句稍微改一改。
  纪星泽划掉一段,他皱着眉头,把这页纸又撕下来。
  顾行川出来,就看到纪星泽因为趴着地动作,后腰露出来一截,在灯光下泛着如玉的光泽。
  我看看。
  顾行川伸手,拿过纪星泽手里的纸。
  纪星泽坐起来,顾老师,我现在头脑空白。
  顾行川发梢的水顺着脖颈往下划,他一只手拿着稿纸,一只手擦头发上的水。
  先去洗澡吧。
  纪星泽听话地哦了一声。
  他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衣服,正要关浴室的门。
  一只大手穿过来,直接挡住了。
  等一下,我们一起洗。
  纪星泽愣愣地:顾老师你不是洗过了?
  所以才正好再洗一遍。
  顾行川咬住纪星泽的唇瓣。
  浴室的门合上,哗哗啦啦的水声氤氲在浴室的玻璃门上,挡住很多不和谐的声音。
  罗阿姨,给我煮一份粥。
  顾行川穿在家居服,走下楼。
  醒了?
  沙发上坐着一个旗袍美女,头发被发簪束在脑后,一丝凌乱都没有。
  您怎么来了?
  顾行川淡定去厨房冲了一杯咖啡,,还回头问她:要来一杯咖啡吗,妈。
  不用,卜女士端起面前的茶,等你起来我都渴死了。
  卜女士平常没有事可从来不会往他这里跑,自己打打麻将逛逛街悠闲得很,时常忘记还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顾行川抿了一口咖啡,今天能这么精准知道他在家。
  卜女士傲娇:今天我不是来看你的,是来看我儿媳妇的。
  顾行川说:您儿媳妇还没醒,要等等了。
  当然等,卜女士对自己的儿媳妇报以十二分的好奇,是谁能抓住他这个儿子。
  中午总会醒吧。卜女士自己在心里啧啧感叹,自家儿子生龙活虎地坐在这,用脚指头想两个人昨晚上都干了什么。
  卜女士拍拍包,希望这见面礼儿媳妇不会觉得轻。
  顾行川回答:不用,他一会就能醒。
  卜女士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