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欺人太甚!”吴仪气得整张脸抽搐得厉害,转而对身边一个将领道:“你下去将他的首级带上来。”
“是,将军!”
可惜了,不是吴仪亲自上阵,要不然当场把他擒住,沈风立马于阵前,与阿尔铁勒的一战,令他信心倍增,如今他对敌多了一份从容和气魄。
城门打开,一人一马从城门内杀去,一边策马,一边嘶喊,就差没有喊一声沈风小儿纳命来。
攻城略地确实有成就感,临阵对敌也是十分兴奋,沈风立马不动,以静对之,而胯座下的烈马则是像一个高傲的将军,不将对方放在眼里,主人不拽,马儿先拽起来。
嗷!
烈马突然愤怒地嘶叫一声,敌将胯下的马儿猛地被惊住,沈风不费吹灰之力将敌将打落在地,左右士兵上前将敌将押解回去。
吴仪看得一阵气氛,这根本还不到一回合,手下的副将便被生擒,战前失了首阵极大损害士气,反观沈风这边则是士气高涨,中间还参杂着绵绵的呻`吟声,沈风阵中甚至不必擂鼓,只听着这古怪的声音便士气高昂。
杨默喊道:“将军,我要换人,受不了了!”杨默光着脖子走到阵前,脸上丝毫没有享受的神情,而是一脸郁闷。
“小默,注意你的表情,表情要到位,回去我记你一攻。”沈风低声说了一句,尴尬地笑道:“吴将军,你的夫人太厉害,我这小兄弟有点吃不住劲儿,没事,好在我兄弟也多,今日一定将你夫人伺候舒服,让她满载而归。”
哈哈——
杨默穿上兵甲,戴上头盔,一脸委屈道:“将军,我是真的受不了了,史大哥也不知几日没有洗澡了,这味儿真臭。”
沈风转眼看向旁边一个唯独没有笑的士兵,嘿嘿笑道:“刚才就你没有笑,看来你心里不太高兴,现在轮到你上!”
这名士兵面色大苦,急急道:“将军,我不行我不行,我这人天生不太爱笑,不是不好笑。”
沈风脸色一板道:“这是命令,快给我上,让你笑你不笑,让你上你不上,快点过去。”
这名士兵平日里沉默寡言,鲜少和军士们打成一片,今日这么一闹,日后少不了成为军中的笑料,不过也促进他与将士们的关系。
吴仪在城墙上气得脸色铁青,另一名副将旁道:“将军,这小儿太猖狂了,要不要我率军攻过去。”
吴仪摇头道:“不可,唐威想要快速攻取随州,我偏不让他如愿——只是眼前这小儿实在太可恨,若不杀了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对,要宰了这小子,华军中竟出了这么一个无耻的人,看来大华已无将领,才不得已连这种人也派出来,我看此人武艺一般,倒是他跨坐下的马儿是一匹绝世宝马。”
吴仪道:“先不要管马了,想想如何杀了他!”
“将军,你之前不是抓了一个人,此人本领高强,必可将这小子斩杀!”
吴仪道:“此人是我的底牌,我还要利用他与舒如姒谈判,我得知舒如姒的徒弟杀了左王,舒如姒必然不想左王活着回来,万一他被擒住,就得不偿失了,而且此人极其暴戾,不受我的控制。”吴仪选择禁闭左王的原因很简单,与其让这个左王回去,还不如以其为凭,与舒如姒和现任左王谈判,如此一来,得到的好处自然更多些,再者之前曾打伤过左王,让他回去的话,难保他没有怀恨在心。
“我们可以用长长的锁链牵制住他,对他说如果可以杀了这小子便放他走,事后大可以反悔,将军你以为呢?”
吴仪思考片刻道:“此法尚可!你去速将左王带出来应战!”
见城墙上没有动静,沈风又叫喊道:“吴仪,你的夫人可真是人间尤物,我的兄弟们一个个流连忘返,将军若不介意的话,将你母亲也接过来?”
吴仪怒喝道:“年轻人,别太猖狂,很快你会为你的猖狂付出代价!”
沈风冷笑道:“好一个付出代价,你屠杀城内数万百姓又该付出什么代价,以前我还觉得干了许多坏事会遭到报应,如今看到了你,我便安心了,若要遭报应,你就是下十八曾地狱剥筋挑舌割皮都不够!”
吴仪猖狂地放声大笑几声道:“就凭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也跟斗!唐威这么多年行军打仗竟派了你来,我看唐家也只是虚有其名。”
沈风忽地转向三千将士,脸上带着三分嚣张,三分霸气,四分凶狠,掷地有声道:“我现在补一张军令状,若我不能斩下吴仪的首级给众将士当尿壶,老子提着脑袋回去!”这种热血刚猛的豪言壮语,听得将士们热血澎湃,话中带着市井之中荤脏,却更令将士们感到亲切,这些来抛头颅洒热血的大华男儿,有谁是含着金钥匙长大,都是饱受生活艰苦的市井百姓。
“杀吴仪!杀吴仪!杀吴仪——”三千保州军吼出巨大的声势,状若十万大军摧压随州城。顾碧落拍马赶到,听到他的豪言壮语不禁有些动容,到底没有看错人,这人浑身花俏皮,但骨子里却是铁铮铮的男子汗,但就是不守规矩,军令状岂能后补。
要是她将这句话质问沈风,沈风一定会回答,处女膜都能何况军令状,沈风还不知道她的到来,吼道:“到时候你们每人给你尿一壶,谁要是敢抗命,军法处置!”
此时,城门再次打开,从城门走出一个带着锁链的莽汉,身上虽是肮脏,却掩盖不住草莽气息,沈风大吃一惊,是左王!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吴仪竟然将左王派出来。
此时左王头发披散,微微抬起头,见眼前少年将军的面容有几分熟悉,不禁将散发拨开,仔细看了几眼,眼中迸出惊光道:“是你!”
沈风无奈笑道:“记性不错,还能记得我。
“我要生吃你的肉,饮你的血!”左王怒吼一声,便朝沈风冲了过去。
“公子让我来!”
一声娇叱,茵儿便从天而降,立于两人中间,左王怒目而视道:“你是这个臭丫头!本王今日要取你们两个的狗命!”
茵儿来得正好,算算时间,牛壮也差不多攻入城内了,沈风转而喊道:“众将士听令,准备攻城!”
城墙上看到此情此景,暗自懊悔,吴仪不知道沈风对左王是志在必得,副将道:“将军,如今如何是好,是否要放弃那个左王?”
吴仪气急败坏道:“还不是因为你出的馊主意,传令下去,关闭城门!”
“攻城!”城门刚要关闭,沈风振臂大吼一声,便率领三千将士攻向城门,与此同时,城内爆发出一阵喊声。
“兄弟们,杀过去!牛将军已经杀入城内!”沈风一骑当先,冲在最前面,三千军士喊声震天,齐齐杀入城门。
“报——将军,城内有敌军!”
“报——将军,城门已经失守!”
“将军,现如今该如何是好?”
城墙上一片慌乱,吴仪站在城墙上目睹大华军内外夹击,势如劈竹地攻陷随州城:“你们给我杀出去!”
吴仪周围将士迟疑了一下,软弱无力地应道:“是!”
城内的士兵根本无心抵抗,大军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沈风依然是冲杀在最前面,挡住大批敌军,长枪刺杀间,大批敌军尽数死于马下。
状况呈现一边倒的局面,这边沈风身先士卒,斩杀大数敌军,这批平时疏于训练的军队,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杀!”
“冲啊!”
三千保州军喊声震天,气势如虹,当首的沈风杀得最猛,最不要命,全军在他的率领下都杀红了眼睛,身上占满鲜血,每个人都像是从地狱归来。
又一拨敌军赶来,见到保州军的狠状,不禁止住脚步,缓缓后退,为首的那人便是吴仪的副将,沈风扫视一眼,大喝道:“投降或者死!你们选择一样!”
“将军饶命,我们投降!”
“饶命!”
那拨人早已毫无战意,纷纷缴器投降,沈风居高临下,只凭气势便将他们最后一点意志磨灭,沉声问道:“吴仪在何处?”
“吴仪逃往后山了!”
“杨默这些人交给你了!”说罢,沈风独自策划向后山赶去,吴仪在最后关头令自己部下拼死抵抗,而自己却独自逃跑,他的将士看到这种状况,哪里还有心思抵抗。
来到后山山脚下,便看到吴仪已经爬上山,看到吴仪的同时,吴仪也看到了沈风,拿出一把长弓,便向他射出几箭,沈风一路追赶一边避开他的箭矢。
啊——
跑在前面的吴仪突然惨叫一声,沈风转头一看,便看见顾碧落手中拿着一支长弓,顾碧落道:“他脚中箭跑不快,追上去!绝不能让吴仪逃走!”
两人快步追过去,赶到湖边时,吴仪已游入湖中,顾碧落连续射了几箭,都被吴仪躲了过去,吴仪放声大笑道:“我杀了全城百姓,仍旧死不了,他日待我投靠摩尼教,我必会回来取你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