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科幻灵异 > 午夜末班车 > 第二百一十五章 试验品
  我一下子就认出了这里是地狱,因为我这次不偏不倚地出现在一个高崖之上,下面全部是橘黄色的岩浆。
  在岩浆里面伸出了一堆又一堆的雪白的手臂,那些手臂像是等待救援的人伸出的手一般,又像是冒出水面的小蛇。
  这里听不到求救的尖叫声,但是却俨然一片炼狱。
  我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里来,我站在高崖之上,什么人都没看到,只有我一个人站在上面,我尽量往崖边靠,往下望下去。
  岩浆忽然翻滚起来,一个火的浪将手臂上连接的人弄出表面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橘黄色特别显白,里面的人全部都是雪白的脸,五官都好像是白描上去的,那么浅淡。
  “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这里面有没有我认识的人。”
  我仔细看了又看,也没看到我认识的人,我在高崖上只觉得炽热烤人,没办法,我只得往高崖后面走。
  我之所以没有走,就是因为高崖后面在一片漆黑中,连岩浆的火光都无法穿透。若是我在黑暗中迷路了可怎么办?
  但是我现在还是往里面走了,我先伸出一个脚过去试探,什么都没发生,我深吸一口气,一口气走进去半个身子。
  就像是脑袋一下子被人用麻袋裹上了,我的眼睛像是瞎了一般什么都看不到。
  我还想要退回来,却发现我往后一退,后面也是一片漆黑。
  难道这个黑暗是移动的?我现在全身都处于一片漆黑中,这种浓重的黑好像是有重量,压在身上感觉沉重。
  我要往哪里走?
  我要是乱走走到高崖下面去了怎么办?我想着那些雪白的躯体,我可没那么白,难道被岩浆洗了会变得越来越白?
  我摇头将自己的胡思乱想跑出脑袋,我现在要认真点,虽然我知道现在在梦境里,但是说不定和上次一样,我的身体也过去了。
  小心为上!
  在黑暗中没有方向,没有距离,应该说像个手足无措的瞎子一般,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得蹲下来,伸出手去摸。
  好在我的触觉还在,我能摸到这里的泥地还有点潮湿,我确定我应该不是在高崖上了,那么炽热的地方,地上肯定不会这样潮湿。
  难道是在忘川边上?
  我摸索着一点点的往前走,但是吧,我根本不知道我来这种地方是为什么,难道是提前适应地狱?
  呸呸呸,我那手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继续往前摸索,一边摸索一边告诉自己:“没关系,这都是梦里,我醒来就没事了。”
  “什么东西!”
  你能想象我当时有多恶心,多震惊和害怕!
  在那样的黑暗中,除了触觉什么都感觉不到的地方,竟然有东西用舌头舔了我的脸!
  我摸着我脸上黏糊糊的口水,顿时觉得好像自己是被一群鲨鱼围困的诱饵。
  “什么——什么东西!给老子出来!”
  我的手乱颤着在怀里乱摸,也不知道是要找八卦镜还是犬牙,但是无论是哪种,我都没有摸到就是了。
  忽然那舌头又舔了我的脸一下,这次还发出了嘻嘻的笑声。
  “什么?什么人!”
  就在我无声地往后摸索着后退的时候,前面忽然亮起一盏灯,那盏灯的光是黄色的,蜡烛一样的火光,却还是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眯着眼睛努力去看,面前是一个巨大的金属铁笼,里面蹲着一个人,一个?好像是我认识的人。
  那人离我至少也得有一米,怎么用舌头舔到我的?
  这人梳着齐刘海的黑色长发垂在雪白的身体上,适应了灯光之后,我才看出这是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竟然没有穿衣服。
  她的躯体大部分都被垂下来的头发遮着,但是胸前半露着,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发光的小洞。
  我不敢走近,但是奇怪的是我觉得这个女人的脸看起来好像很熟悉,但是她的头发遮住了大部分的脸,我却还是没能看的仔细。
  “嘻嘻嘻。”
  那个女人笑着,张开嘴巴,从嘴巴里吐出一条堪比蛇长的舌头来,她的舌头成下抛物线,优雅地伸向我。
  我立马往后退了好几步,逃出了舌头的攻击范围,这才站在原地干呕。
  可就在这时,我身后又亮起一盏灯,我立马转身去看,我身后半米的位置就是一个铁笼,里坐着同样的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很明显这是同一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非常奇怪,是拼凑起来的,两个人各占了一般地粘合在一起。
  她们又两个脑袋,公用着一个身子,但是她们并没有那么协调地适应这个身体,她们各自想要往自己的那边扯,女人张开大腿,长长的头发从中间垂下来延伸出铁笼。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我几乎在想明白的瞬间干呕了出来。
  我看到的这两个铁笼里面的人都和铜镜女长得一模一样,这里不是地狱,而是代号无组织内部的试验地。
  他们竟然正在研究铜镜女·······
  长舌头在空中悬着,我往右边走,右边的灯也亮了,这次总算不是铜镜女的试验品了,而是阿飞他们空中描述的那个变成了蜘蛛的小女孩。
  难怪他们一群人会被吓成那样,这个小女孩的上半身没有变化,下半身却多了不知道多少双手,代替了腿撑着地。
  我能想想小女孩移动的时候,这些手不断移动的样子。
  小女孩对着我恶毒的看着,不过我并不害怕,她不仅被关在铁笼里面,而且还被铁索捆住了脖子。
  “嘻嘻嘻。”长舌头的试验品笑着,收回了自己的长舌头,而那两个互相较劲的共生试验品开始用手互相撕扯对方。
  小女孩盯着我的样子,看起来是这里唯一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的人。
  “你不是我杀的,你知道,是那个高礼帽的男人和一个现在叫做药瓶的人做的,你的家人都是。”
  小女孩听了我的话竟然眨巴了一下眼睛,但是她的眼神没有变,还是恶毒地盯着我。
  “无论你信不信吧,我现在也没法和你解释。我只希望你不要成为了仇人的杀人工具,虽然·······你没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