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午夜十二点，医院里安静非常，连值班的护士现在可能都埋着脸睡着了。
我和小郑躲在厕所里面，外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听了张处之那么详细的描述，那个清洁工犯人的呼吸重了不少，反而是现在说出了这些，他不会走了。
张处之的话已经表明他知道能定他罪的那些东西在哪里，他现在比起逃跑，更加优良的选择是杀死张处之在逃跑。
反正没有下水道的事情，警察那里就只有一个封在水泥里面的尸体，什么线索都找不到的。
我能猜到这个清洁工犯人此刻正在努力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跟踪的，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发觉。
张处之说的他要的就是他主动来找自己，我知道他又是想要以自己为诱饵来吸引清洁工犯人留下来，然后再套他的话。
果然清洁工犯人如同张处之希望的那样留下来准备杀他了。
这人曾经就差点在一个小巷子里面杀了我和张处之，这次张处之就是利用他几乎成功一次的经历来给他下定心丸。
而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张处之的伤口一直化脓都是他自己弄得，为了就是加强这颗定心丸的力量。
我承认张处之的脑袋很强大，但是要是比武力的话，他根本就和一个强壮点的女人差不多。
小郑松开了抓着我肩膀的手，我这才明白我两个躲在厕所的意义。
我们两个就是弥补张处之在武力上的不足的。
“挺有趣的，我现在正好要下班了，我还可以听你说说。”
清洁工犯人一边说着一边就向着厕所走了过来，我立马神经紧张起来，却只听得咔嚓一声，厕所的门被重新锁上了。
我耳朵一阵耳鸣，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等我回过神来，我发现小郑已经不再了，只有我一个人锁在卫生间里面。
我立马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只听得锁咔嚓一声又打开了，张处之打开门对我说道：“好了，成了，你出来吧。”
我还坐在地上，伸出头去对着外面看着，小郑已经控制住了清洁工犯人，正如张处之说的，这个人不仅看得到小郑，而且似乎还知道小郑是做什么的。
“刚才我听到门锁一关，我就心想完了，这下你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外面这个连环杀人犯。偏偏那个时候我忽然一阵耳鸣，等我耳鸣过了，你们都解决完了。”
“耳鸣，你怎么会忽然耳鸣呢？难道是饿了的缘故？”张处之伸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我走出厕所之后确实觉得有点头晕。
“你也知道会等很久，不让我吃了饭才进去！”
我看向清洁工犯人，他被曾经我也被绑过的那种金色的绳子绑着手脚，这个绳子是肯定挣脱不出来的。
“这下可以和那个尸体一起给他定罪了。对了还有下水道的那些眼珠。”
清洁工犯人听得眼珠忽然挣扎起来对我道：“原来看到的人是你不是他！”
“这么激动做什么？现在大半夜的，能不能小声一点，现在把他绑在这里不成样子，先把他转移一下吧，我建议厕所不错。”
小郑立马就提议道：“既然如此，我带着他先回去冥界吧。”
张处之立马呵呵笑着拦住小郑：“那可不行啊，我们抓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帮助你们冥界警局调查，而是为了让他在现世里受到惩罚。”
是啊，这一点我是赞成张处之的，但是确实绑着一个人在这里不方便，而且绑的还是这些医生护士都认识的，医院的清洁工。
说不定他还没定罪，我们两个先被抓紧了警察局里。
但是张处之就是不屈不饶地不肯，小郑最后也没办法了，只得靠墙站在一边看张处之要做什么。
我盯着清洁工犯人：“这人在下水道里装扮那些女人都是为了给根叔献祭。”
张处之听了我的话，皱着眉头托着下巴来回围着清洁工犯人转思考着。
我是没什么可以思考的，清洁工犯人的罪我们大概算是一清二楚了，也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了，不过都说第一次杀人是最不同的。
应该那个电梯里免得女鬼就是清洁工犯人杀的第一个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一个能人能看到鬼，又让一个看得到鬼的人去给根叔献祭。
这其中的转着，清洁工犯人一时是不会告诉我们的。
那样的话，我们就手上变什么说服别人的线索都没有，首先那个承重石里的尸体多半找不到线索，再次那个小水道我虽然去过却找不到地方。
我期待着张处之可以问出这些问题来，所以等待着，我再看小郑一眼，他似乎也在想着什么，盯着一个地方出神。
忽然张处之停下来对着小郑说道：“确实让他在这里不是一个办法，你可以将他带走，不过我有个条件。”
小郑很快就回过神来，很认真地看着张处之问道：“什么条件？”
张处之指着我道：“将监视我的人都撤走，不然的话我是不会让你带走这个清洁工犯人的。”
我诧异，我自己也是才从我爸那里知道我们被冥界警局监视着，到底张处之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郑脸上露出一瞬间的为难，张处之斩钉截铁道：“别说你们是为了保护我们，保护我们不用偷偷摸摸。你明明知道我们连个是冥界生意人，这样监视我们，是要再次挑起战斗吗？”
这个威胁虽然张处之完全不能代表冥界生意人说出来，但是我知道这正好戳中冥界警局心里，他们正在为和代号无的组织斗而伤脑筋，现在再和冥界生意人闹翻，后果不堪设想。
“好，我立马回去反应，马上给你回答。”
等到小郑消失，张处之拿脚对着地上挣扎的清洁工犯人踢了一脚：“干什么，你还想要逃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