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初投进外神世界的‘道标’，全部都是由一个个神明组成的……人肉道标？”
王侯与老夫子聊着天，聊出一个大秘密来。
“正是如此，原本也是天道局最高机密，不过如今‘门先生’已然出现，保密等级自然降低，这些天道局老员工，也可出门透透气了。”老夫子说。
“这技术委实太高端了。”王侯不禁惊叹。
怪不得当初用两仪式解析其中一枚道标时，返给了王侯数百个‘指向性’，那些‘指向性’的名字，都怪模怪样，现在看来，不就是今天在座诸位天道局成员的名字么？
“也谈不上高端，只是科技水平未到时，人力研磨的笨办法，如果有其他路径，何至于人类文明的导师，要以身相殉，将自身化做一枚零件呢？”老夫子感慨。
“导师是指南博士么？”王侯觉得奇怪，为什么老夫子会接二连三的感慨，说南仁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除了变成伞脑袋，南博士瞧上去一切正常啊。
“正是。先天之神周期表，便是南博士观宇宙而得，他足可称为人类导师。”老夫子表情肃然。
“先天之神周期表竟是南博士所写？”王侯不禁扼腕，“刚才应该多向他请教才是！”
“教授手中的‘量子图腾’，是南博士在‘观宇宙’的过程中，得到的一些超越系统的能力，可以跨次元、跃界限，通联无碍，有了它，你便可与南博士多做交流，另外，南博士最近可能心情不好，如果他有所冒犯，我先替他陪个不是。”老夫子说。
“为了链接计划，南博士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王侯忍不住问。
为什么老夫子用这种南博士好像是核实验被辐射得了绝症的表达方式呢。
“不足为外人道也。”老夫子叹了口气。
王侯莫名其妙，不足为外人道你还说这么多，是年龄大了忍不住啰嗦么？
另外。
量子图腾。
王侯有种感觉，虽然这是老夫子口中的‘小玩意’，但对王侯而言，这个很重要。
之后，老夫子又与王侯做了一些关于二段法、三段法的交流。
由于一段法已经发表在末日论坛上，算是流传在了整个地球神国内，目前统计的将近六十亿地球神明，有百分之十左右，都有修炼过。
而二段法、三段法，也经由系统，交给了一些合适的修炼者。
目前统计的发布名单，已超过二十万，全部都是弱等神明。
仗着神明之躯的坚固，这二十万先行者们，修炼过程中，没什么大问题，但情绪、心态上的变化却很明显。
因此，需要王侯来指导。
由于数量太多，所以老夫子请求王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从其中过滤出一批具有资质的，集中指导。
“而这些经过教授先生指导的精英，将会变成一位位老师，继续去指导他人。”
这计划倒和王侯预料中的差不多。
见王侯同意，老夫子就拿出一本名册。
王侯接过后，粗略的浏览了一眼，就见上面的地球神明，取名很有规律，像是‘猎鹰1号’‘猛虎19’‘东风327’‘圣殿a13’等等。
“我能问一下，这些候选者的身份么？”王侯觉得奇怪。
“他们都是职业军人。”老夫子的回答，和王侯的猜测差不多。
“军队在神国时代，仍然维持着组织结构？”王侯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
“大部分军队仍然忠于祖国、忠于人类，我们暂时缺少将他们组合在一起的能力，但各自为战时，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仍然可以维持组织性与纪律性。”老夫子介绍说。
“目前的天道局，仍然只是由技术官僚组成的团体，接下来就是要吸纳大批战职人员，无论接下来我们将唤醒‘工业女士’，还是‘战争之子’，天道局都将拥有跨维度作战的能力，那时，地球神国将向超神帝国，进行反击！”老夫子声音略显振奋。
“那可真是太好了。”王侯也期待那一刻呢，虽然他也有了反击外神的两仪式，但只他一人，对上数千万神明、近亿神域的超神帝国，哪里掀得起什么浪花来。
“教授先生将是全部天道局战职人员的座师。”老夫子一顶高帽子戴上来，“也将为地球神国万世师表！”
“副局长过誉了，我只是尽了一个人类应尽的责任。”王侯可不戴这玩意，“等培养出第一批精擅三段法的地球神明，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教授先生，你我之间，虽是初识，但我对教授先生仰慕已久，此刻有一唐突之语，还望教授海涵。”老夫子忽然低声说。
此刻这大会议室内，天道局其他人员，都已经退得七七八八，只剩下老夫子和王侯二人。
但这并不意味着环境足够机密，至少王侯知道，这一切对话，都被记录在了系统之中。
毕竟末日论坛就是系统的‘本体’。
“副局长请说。”王侯已经大致猜测到老夫子想问什么。
“据天道局的测试，三段法足够将弱等神明的潜力，开发至极限，但对中等神明，效果不显，请问，三段法之后，是否还有四段法？此套功诀的极限，又有几段？”老夫子沉声问。
“有。”王侯给出答案。
“那先生可否一并赐教？”老夫子精神一振。
“天道局已拥有中等神力的神明？”王侯却反问，“此刻末日论坛上高挂的天神组排名中，那隐藏信息的几位，是他们么？”
“这……”老夫子一阵迟疑。
“呵~”王侯摇头笑笑。
天道局所作所为，是为人类大局没错，但那些把全体人类神明当诱饵，以保护链接计划的行为，始终称不上‘善举’。
所以，即便知道天道局在这种情况下，必定藏有很多秘密，无法坦荡，王侯还是觉得心头不爽。
为全体人类神明同胞，王侯愿与天道局有限合作，但互相敞开胸怀，就太难了。
这就是‘道相同，也难以为谋’。
“此事有关机密，我就不问了。”王侯说。
“四段法的修炼，我正在尝试，等我的修炼，有了结果，自然会告知天道局，我还有事，这就下线了，这份名单，等我整理出来，会在末日论坛上私信发你。
至于对他们的指导时间，暂定在每周的周末两天，对了，第一批名单暂定100人，我们从20万的候选中，选出100人。”
王侯说完，正要下线。
老夫子却拉住他，“先生，如何筛选？”
“当然是见面聊天，让他们打开视频权限，与我逐一对话，我自会知道他们是否有资质。”王侯笑着说，说罢便下了线。
“见面聊天？”老夫子独自一人，留在空荡荡的会议室中，喃喃自语，却又不得其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