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对她说道:“公主,陛下和您说话呢。”
缇鹤兰心灰意冷的哼了一声,也不去询问乌斯曼究竟和她说了什么,烦躁的转身就要离开。
乌斯曼变了脸色,一把拉住缇鹤兰。
怒声说道:“怎么?你心疼了?后悔了?”
缇鹤兰不耐烦的冷声说道:“陛下,请你放开我,我累了……”
乌斯曼冷笑道:“你在搪塞我?你敢戏弄本皇?”
“哼哼,本皇现在兴致正好,我要你马上就兑现答应我的诺言。”
乌斯曼说完 ,不由分说的一把抱起缇鹤兰。
缇鹤兰立刻尖叫起来,连踢带抓,拼命挣扎。
可是,她哪里是乌斯曼的对手?
阿雅视若无睹站在旁边,脸色没有一丝表情。
海内小侍女满脸的不忍,手足无措。
可她又深深的知道,阿雅都不敢轻举妄动,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去解救自己的公主。
在法力无边的龙皇乌斯曼面前,任何的举动都是以卵击石。
…………
在乌斯曼突然落入地面的时候,晋伯和贺兰就在简渊的命令下,护着碧落一直向远处的边缘安全地带退去。
所以,当缇鹤兰突然跑出沧溟皇宫,对着半空抛出玉玺封印时。
千军万马之中,封印实在波及不了那么大的面积。
无巧不巧的,他们和一些少数的兵士们竟躲过了这一劫。
简渊被乌斯曼数番发力荡出,本来也是在封印之外。
可是,他看见我们全部被封印吞噬,竟不顾一切的一头撞了进去。
碧落眼睁睁的看着简渊舍身追随我们而去,心中肝胆欲摧。
她惨声大叫道:“墨轩哥哥,陛下……”
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
晋伯和贺兰惊恐万端的一左一右保护着她,所有幸存的军士也都吓得呆了。
幸亏乌斯曼自顾得意忘形,和缇鹤兰厮缠去了。
不屑于对他们再进行追杀,否则他们统统都是在劫难逃。
很奇怪的是,就在碧落万念俱灰,跪倒的一刹那。
她突然发现,自己竟跪在一把奇形怪状的琴旁边。
不知道是不是半空之中,某个被封印的法师临时抛丢下的。
出于善音律者的本能,心灰意冷的碧落不由颤抖的伸手拿过那把琴。
美丽的双目泪如雨下,一股强烈的哀怨和伤痛,使碧落想也没有想,随手就拨出一串凄厉激烈的音符。
与此同时,乌斯曼的寝宫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咒骂,伴随着乌斯曼心满意足的狂笑。
现在,乌斯曼有理由大声狂笑。
沧溟又一代龙皇的江山和美人,又全部被他占有了。
旷野里,碧落弹出的凄厉激烈的音律遥遥呼应着沧溟皇宫里缇鹤兰撕心裂肺的哭叫。
偌大的沧溟皇宫宫殿里,所有的侍婢侍卫都躲得无影无踪。
乌斯曼仿佛是一只正在饱食血肉美味的虎狼,一边抓狠狠住缇鹤兰光洁的双臂。
在无处可逃的缇鹤兰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上,疯狂的冲撞起伏着,一边得意至极的大声笑着。
忽然,乌斯曼像是被人惊散了美梦一样。
他终于遥遥的听见了旷野里传来的琴声,仿佛当头遭到一记重击。
他骤然放开身下的缇鹤兰,光着双腿,失魂落魄一般。
形态极为丑恶不堪的失声嘶叫道;“龙首琴?龙首琴?不可能,为什么会有龙首琴的声音?”
刹那间,他便扯起衣衫破碎的缇鹤兰,一下把她惯出老远。
大声吼叫道:“下贱的荡妇,你坏了本皇的大事!”
“我被你的美色害死了,你去死吧……”
泪流满面,顺着双腿鲜血直流的缇鹤兰惊恐万状的看着疯了一样的乌斯曼。
阿雅和缇鹤兰的侍女闻声冲了进来,可一看见乌斯曼和缇鹤兰都是一副衣不蔽体的样子,吓得急忙退出。
狂怒的乌斯曼只手一伸,阿雅和那个小侍女就被捞了回去。
乌斯曼把她们都和缇鹤兰扔在一起,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一步一步向她们走过去。
瞬间,这三个可怜的女人脸上都露出恐怖而又绝望的神色。
但是,旷野里一阵紧似一阵的琴声催命似的传来。
乌斯曼终于顾不上先杀死她们,他现在必须立即要去杀死那个正在弹琴的人。
乌斯曼突然转身而去,阿雅和小侍女的脸上,早已经吓得惨无人色。
看着乌斯曼气急败坏的向外冲去,阿雅和小侍女才急忙胆战心惊的爬起来。
她们找到缇鹤兰已经被撕扯破碎的裙衫,胡乱给她穿上。
两个人扶着伤痕累累,浑身颤抖的缇鹤兰,想乘势逃出沧溟皇宫去。
再说我们这些被封印进玉玺的人,仿佛在瞬间便被罩进了一个抽尽空气的血海里。
血海里面,似乎有一股浓稠血.腥的物体重重的包围着人,很快让人就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普通的兵士,在被封印进玉玺的瞬间,就化为一滩血水。
法力和功力高强的暂时还能勉强支撑,虽然也是几乎看不见近在咫尺的物体。
那些功力稍弱的很快就支撑不住,昏晕过去。
我根本就不知道,简渊就在靠近我身边的地方慢慢的倒下了。
所有有能力的人差不多被一网打尽,没有什么奇迹可以让我们死里逃生了。
这是一个我所经历的最恐怖的封印,比任何一次可怕的结界都让人更觉得无法挣脱。
进入这里面的人,根本就张不开手臂,挪不动身体,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力道。
我不知道金乌女神和炎伏罗在什么地方,估计他们两人也同样无能为力。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有些涣散,便竭力的提醒自己不要这么快就被消耗了。
我凝神用自己心丹的灵力去对抗玉玺封印的消耗,但是依然有逐渐深重的窒息感一波一波的袭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在我所有的意识终于快要涣散的时候,我忽然觉得那种窒息的感觉一下缓解了下来。
浑身一轻,心头也顿时清明起来。
尽管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快要死了,我还是嗅到,封印里面的浓稠血.腥好像也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