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简渊心中,则更像是王卫和自己母后盘算好的机谋。
不过是想支开我,趁机让碧落和他完婚罢了。
而他,也只有暂且装聋作哑,先由着我离开大安了。
简渊早就在心中盘算好了,他不会迎娶碧落,更不会让我离开他太久。
尽管太后日日在他耳边唠叨,碧落天天以他的皇后自居,简渊皆是一笑了之。
待西秦朝堂稳定,他便会去阳陈郡,亲自迎接我返回芙蕖苑。
可是,当他和贺兰一起赶往阳陈郡镇北将军府时。
龙飞虎迎接陛下之礼甚恭,却坚决的告诉他,我并不曾返回。
言语之间,且甚为客气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简渊知道,这位镇北将军是在嗔怪他当初的简慢。
哪有女儿待嫁,却弃其娘家人于不顾的道理?
他却又苦于无法向龙飞虎解释清楚一切,只得黯然返回。
简渊理解我心中对他的怨愤,却又不能明了。
我又是因为什么,非要舍弃这里的一切?
金乌女神静静地站在旁边,此刻,这些人世间的繁复纠纷,她只有看的奇怪,却一句话也插不上。
现在,她心里所能感应的就是,有一股很大的危险气息在沧溟大地上四处游荡。
她必须要协助炎伏罗,清除那些邪戾之气。
现在的她,是一个充满神奇力量的混合体。
云瑶的灵体已经转幻成了她的元神,琪风长成的肢体让她可以自由战斗。
最摄人心魄的,就是她那满头红发,一双不时明灭着红光的眼眸。
使她看起来,与其说是女神,不如说是一尊修罗。
好在,她虽然更加的不谙世故,多少还是一个有情绪的女神。
她依然知道关心身受重伤的我,本能的为着我尽快的痊愈,做着不遗余力的努力。
再说王康,几经波折,玉逶山峰顶,亲眼看见琪风幻化成一个法力非凡的女战神。
一时之间,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唯一觉得安慰的是,早年那位神秘神祗的预言竟是真的。
而他自己,现在也因为金乌初成之时,释放的巨大神力惠泽。
和李钰彤等人一样,更是体健神清,功力大进。
当炎伏罗玉逶山功成,战败乌斯曼,率众返回驱狮谷休整的时候。
普庆阳正下令羁押了王康的娘亲,亲自带着麾下最精壮的将士,开始攀援那座传说中住着神仙的玉逶山雪峰。
普庆阳觉得,既然暂时打不成西秦,那么,无论如何,就更不能丢了公主。
于是,普庆阳下定决心,就算是琪风上了天,他也要找到她。
何况他相信,王康也不可能带着琪风上天。
顶多也就是莫名奇妙,和我勾结在一起,拐了他的公主前往玉逶山学艺罢了。
琪风若果真能拜玉逶山峰顶神人为师,习学技艺,普庆阳心中,其实也并不是太反对的。
关键就是,不能叫人糊里糊涂拐带了去。
王康带走琪风,连和他这个爹爹说都不说一声,简直就是罪该万死,岂有此理!
普庆阳也知道,只要琪风是被王康带走的,或者就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毕竟,王康是琪风的亲舅舅。
一直以来,王康对琪风的疼爱之情,并不少于他这个爹爹。
普散国家一共就这么大,王康又早就解甲归田。
而我,又是他眼睁睁看着从玉逶山峰巅飘落下来的。
现在,时值隆冬,玉逶山峰巅却风云密布,雷霆电闪,异动非常。
普庆阳更认为,这种情况说不定就是和我们有关系。
而且,既然王康都能上的了神秘的玉逶峰。
由此可见,上面应该并没有什么传说中,可怕的天神。
就算是有,普庆阳估计,也不过像是一些和我一样有些法力的骗子。
何况,这些骗子竟还掳去了他的宝贝公主。
他身为普散皇爷,武功又高于王康,定然也能长驱直入玉逶山。
普庆阳手下的那些能征善战之将,对于皇子这次类似军事行动的荒唐计划,虽然有着很大的腹诽,但谁也不敢发表不同意见。
尤其是普庆阳还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身先士卒。
此刻,面对头顶巍巍冰谷雪峰,他们的皇子第一个开始向雪峰攀援。
此情之下,谁敢不向前?要知道,他们的皇子可是一个真正的狠人。
狠人普庆阳秉着只有不敢去想的,没有不敢去做的沙场征伐气魄,竟带着全部的人马,攀援玉逶山成功。
当这位普散皇子终于站在了千百年来,从无平凡之人敢攀登的雪峰冰谷之上。
便面带征服的微笑,迎着山顶朔风而立。
其内心得意之情,简直不亚于完成一次开疆拓土般的伟大功业。
然后,他命令所有的人全部散开。
四处搜寻,看看这里究竟住着多少“神仙”?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除了那些千奇百怪的冰锥雪棱,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雪谷,茫茫一片。
普庆阳带着他们不停的向前搜寻,逐渐向玉逶峰靠近。
终于,有人惊恐的大叫道:“皇爷,快看这里……”
顿时,所有人都看见了那块凝固了我大片鲜血的冰层。
不知道为什么,这片凝固的鲜血,倒是让普庆阳那些心中原本很是有些战战兢兢的部下们莫名奇妙的兴奋起来。
因为他们终于看见,这险象环生的雪峰冰谷里果然有人,或者说有什么活物的。
而且,这里瞧着好像还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这场激烈战斗应该只是在普通人或者什么野兽之间发生的,他们觉得,神仙是不可能像人一样流血的吧?
普庆阳等人的兴奋之情,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眼前的雪峰,除了这片已经凝固的鲜血,其他的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不远处就是玉逶峰,普庆阳令人继续搜寻。
玉逶峰上,一眼看去,到处都是积满层雪的苍松翠柏。
偶尔有壁立裸出的山石上,远远看去,尽然也有郁郁苔癣。
只是,整个峰巅叠嶂之上,真的连一只飞鸟也没有。
那种苍茫高远的寒寂,十分压人心魄。
唯一可以看见,这里似乎有人活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