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我的思绪彻底的明净下来,心无旁骛。
  整天只是想着,如何生存下去并取得最后的胜利。
  现在,我们所有的人都必须全力以赴的协助炎伏罗去战斗。
  每一个幸存下来的人几乎都要超越自身的极限,让自己不断的变得更强大,更有战斗能力。
  这样,才能在下一场未知的战斗中幸存下来。
  炎伏罗在花姬城堡再次集合清点了所有幸存兵士,面色变得极度沉郁。
  花姬城堡一战,他的军队又损失了数千人。
  这一路打下来,除了炎伏罗自身的战斗力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他手下的兵士却只有逐渐的损失,却又很难得到补充了。
  最令炎伏罗感到难过的,还是这些人都一直忠心耿耿的追随着他。
  这些逝去的人里,很多兵士都并不是沧溟人。
  他们中间,有缇于巴鄂可汗分给他的部落蛮夷人。
  也有柔如王庭外出劫掠时,抓回来的各国俘虏。
  这些被柔如王庭劫掠回来的俘虏,分给各个部落之后,往往都是为仆为奴,当做最卑贱幸苦奴隶。
  若是遇见不良的部落首领,还会被当着活人靶子。
  驱逐在草原山岗上,或者被射死,或者被獒犬撕裂而死,用以取乐。
  但炎伏罗每次分得这些俘虏之后,并不苛虐他们。
  只是把他们编入自己的军队,加以训练。
  他这样的做法虽然很令其他部落的首领不以为然,甚至诟骂。
  只为他是缇鹤兰公主爱慕的人,王庭娇客,那些粗鲁野蛮的部落首领只能背后嘀嘀咕咕罢了。
  所以当时的柔如王庭,被劫掠的俘虏,只要是分给炎伏罗部落的,便可得以存活。
  那些被炎伏罗编入军队的俘虏因为感激炎伏罗的仁慈,无不死心塌地。
  炎伏罗也很爱惜信任这些兵士,是以他的部落才能上下齐心,对他誓死追随。
  此刻,看到自己的军队又损失了数千兵士。
  并且,这些兵士因为被法术吞噬,竟至尸骨无存,英魂无依。
  炎伏罗心中的哀痛,几乎可想而知。
  但是,他又不能因为自己心中的难过。
  一怒之下,全部诛杀了那些花姬,作为惩罚。
  炎伏罗身为首领,心里又何尝不明白,两军对垒,伤亡是在所难免。
  虽然痛惜自己兵士的魂飞魄散,也只得叹一口气罢了。
  如今,这些花姬又已经打开城堡的门纳降。
  前方的路还得继续走下去,众人只能在心中,对那些曾经的战友同袍凭吊一番了。
  花姬城堡同样只是一群炼法者的城堡,里面不但没有一兵一卒,而且居民竟然都是一些漂亮的年轻女子。
  原来,这些花姬无事时,就会化作那些色泽美丽的长尾巴小鸟。
  她们沧溟大陆上,到处遨游巡弋,幽灵一般。
  只要看见哪里有年幼的女孩,便挑清秀聪慧的,立刻用法术掳掠来城堡里。
  她们把这些小女孩囚禁在这个魔法城堡里,抚养长大。
  资质稍逊的,充作仆役奴隶。
  长成绝色的,就送给乌斯曼作为讨好献媚的礼物。
  那些特别有灵性的,则会被训练成未来的花姬。
  沧溟大陆上,凡是有女儿的人家,听到花姬这两个字,无恨之入骨不畏之如虎。
  因为这些炼法者无论怎样祸害苍溟的百姓,都不会受到惩罚。
  他们在乌斯曼的默许下,凭着自己拥有的法力为所欲为。
  不是掳掠男丁,就是掳掠女童。
  这些被掳掠的女童,虽然终身远离了父母亲人。
  一般情况下,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最凄惨的,便是那些被掳掠的少年男子。
  沧溟大陆没有普通的征战军队,像甘丹统领的那些人兽兵士已经是最幸运的。
  那些被掳掠的少年男子,面临的命运往往都是被杀死,炼成人偶。
  或者被活活吸取吞噬了血肉元神,用以强大邪恶法师自己。
  这种情况下,苍溟普通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哪有一天日子好过?
  炎伏罗率领军队进入花姬城堡之后,那些年轻漂亮女孩很快便被这些乌鸦似的花姬全部集合起来,带到炎伏罗面前。
  她们现在一门心思要讨好炎伏罗,像她们一贯讨好乌斯曼一样。
  当那些花朵般美丽的女孩子被这些凶巴巴的花姬赶绵羊一般,赶到我们面前时。
  其中有一个年小体弱,黑黑的女孩突然惊恐万端的跌在地上。
  看样子,这个小女孩是被这些花姬掳来不久,还不能融入,不知是谁家可怜的女儿?
  我一眼瞥见,生恐这个弱小的女孩被那些大女孩于慌乱之中践踏,便赶紧走了过去。
  被花姬驱赶的众女孩,便自觉的给我让开一条道路。
  我一直走到那个跌倒的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抬起头迎着我,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我看见她大大的眼睛漆黑如水,表情虽然很惊惧,却很勇敢,并没有哭泣。
  我向她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对着她伸出手去。
  小女孩慎审的看了我一会儿,末了,终于肯把自己一只细细的小手,慢慢放在我的手里。
  我把她拉起了,然后弯腰抱起了她。
  小女孩没有抗拒,只是双手环在我的脖子上,默默地看着我。
  有一个黑袍花姬突然看见这个小女孩竟被我抱在怀里,顿时大惊失色。
  对小女孩大声喝道:“婢子大胆,还不赶紧下来。”
  “蹭污了神女裙衫,岂不是罪该万死?”
  然后冲上前来,就要拉下我怀里的小女孩。
  拉哲大喝道:“退下,谁让你如此大胆的?”
  这个畏惧小女孩冲撞了我,本欲上前的花姬,被拉哲一嗓子吼得连连后退。
  甘丹和达劭看的窃笑不止,端坐在前方的炎伏罗也微笑着看向我们。
  “姐姐。”
  小女孩忽然用柔嫩的声音开口叫道,声音甚是天籁。
  我对她再次微笑:“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小女孩稚气的答道:“我叫云瑶,五岁了。”
  我不由得赞叹道:“哦,好美的名字啊,还记得父母吗?”
  云瑶满脸稚气的摇摇头。
  拉哲大声对那个战战兢兢的花姬叫道:“过来,问你呢,这个小女孩你们从那里弄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