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国的养殖技术,饲料都是一流领先与他国的,牛肉虽贵,但也可以流入一些高档酒楼的餐桌上。”
田言解释道,吩咐小二,一口气点了十几道菜,包括一二层的弟子们都有牛肉吃,花钱如流水,丝毫不心疼。
“大哥,你发现没有,潜龙堂据点的人,看样子是一个都没有来,哈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田虎脸色红润,略微喝多了一些,勾上大哥的肩头,满嘴酒气的笑道。
片刻前,他特意去一二楼转悠了一圈,与弟子们喝上几杯,结果发现一部分预定的位置都空着。
潜龙堂,一直以来都是四岳堂下属一个重要机构,说的直白一些,里面都是侠魁派系的人。
“早注意到了,不用理会。”
田猛吃着小菜,喝着美酒,冷冷一笑。
今个一顿酒宴吃下来,也恰好抖一抖威风,好叫农家内的某些人晓得,自己女儿是什么身份,地位。
……
“娘娘走好,欢迎下次再来。”
农家一伙人酒足饭饱,陆续离开,客栈老板在门口鞠躬送客,一直目视着马车渐行渐远才把头抬起来,擦拭额头虚汗,暗道总算是没出什么岔子,让店员伙计稍作休整,继续正常的营业。
回到招待官邸,田家父女在庭院内交流,泡上一壶香茗。
“父亲,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急不慢的饮一口茶,润一润喉咙,冲淡先前的一丝油腻。
田言美眸眨着一丝丝特殊的光彩,语气平和的说道。
“阿言,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田猛也吃不准女儿的想法了,暂且先听她说说也无妨。
“在农家,自古以来田式一族才是正统,可如今侠魁之位却被一外姓之人窃取,父亲可甘心如此么。”
田猛摇头,脸色不太好;“我自然不愿,可侠魁势大,我又能如何呢,何况在之前的比武之中输了,短期内已经无可争议了。”
若有选择的余地的话,他岂会容许一个外人,骑在自己的头上耍威风,现在只是迫于形势而已。
虎目微闪,注意着女儿一丝不屑的神色,田猛心中一动,赶紧问道;“阿言,你自小就聪明,如今又当了沐国王妃,可是有了什么想法,若真如此,快快与爹说来。”
“司徒万里可以爬上如今的地位,都是依靠了沐国的势力撑腰,倘若他失去了这些,就等于是一只没牙的老虎,外强中干,不足畏惧。”
田言美眸闪烁丝丝野心,樱口微张开,道出的话透着一股子森寒的冷意;“大王只需农家归顺,老老实实不出乱子就行,至于谁来领导这一股力量,就显得无所谓了。”
田猛没太大的欢喜,反而格外慎重,对女儿的话半信半疑。
“你确定这是沐王的想法,须知弄错了的话可不得了。”
也承认,这话让他一瞬间心动了,毕竟没有沐国这一层淡淡的威慑力存在,田式一族也许早就与外姓势力撕破脸皮,拼个你死我活的地步,说什么都不会轻易让出侠魁的位置。
“我万分确定,大王根本就不会在意农家内部的权力更迭。”
田言重重的点头,一口咬定,原因是这些天在宫里探过沐云的口风,才了然他根本就不太在意司徒万里这个人。
大王的态度,这是一个十分关键的信号。
“好!”
“有阿言你的话,爹就放心了。”
田猛兴奋的握拳,沉寂的野心复苏燃起。
“刚好阿赐的事情,我觉得有些可疑之处……也许在此事上咱们可以深挖一下,揪住司徒老贼的把柄。”
日落西山,田言与父亲,二叔一起用膳,完了回宫,踩着规定的时辰没有逾越,晚上运气不错,兴许是新婚不算久,最近沐云点名言妃侍寝的次数,相对较多,正好又轮着了。
云岚宫,夜晚烛火摇曳,嫣红薄纱内倩影浮现,屈膝半蹲在地上,螓首低垂,一起一伏。
“大王,妾身有一事相求。”
少顷,言妃螓首微抬“咕噜”一声,起身从袖口取出一块丝巾,擦拭沾染白浊之物的嘴角,面颊染上一抹红霞,嗓音轻吟温婉。
“爱妃,你越来越娴熟了。”
沐云称赞,拍拍肩头,表情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侍奉大王,乃臣妾之福。”
田言娇羞一笑,忽然俏脸哀怨,好似受了什么委屈。
“妾身想借锦衣卫,调查一下阿赐为何会暴走,伤了二叔,酿成大祸,若非大王出手相助,只怕就难以收场了。”
沐云闻之,微微惊讶,单手抚着下巴;“哦,听你的口气,似乎是觉得此事不是一件意外那么简单喽。”
他对农家的一些破事,真心没关注,近期都在着手准备攻打楚国的军政事务,其他都是边缘化的小问题。
“是的,恳请大王为臣妾做主,阿赐被人陷害,若不查个水落石出,臣妾寝食难安,这口闷气怎么都咽不下。”
田言大吐苦水,一脸哀伤卖惨来博取同情。
虽为不入流的小伎俩,但却有奇效。
“好。”
沐云想一想就答应了,他也察觉田言隐瞒了一些事情,但不是很介意,终究是不在乎。
“臣妾谢过大王。”
一听计划成了大半,田言心头窃喜。
……
竖日,田虎一行人的最新消息就禀报给了侠魁。
“还有这事,此计倒是亏了。”
司徒万里一听,田虎那厮瞎了的右眼,居然去了一趟新郑,如王宫一回,出来以后就恢复如初,一时还不相信,反复盘问才罢了,眉头皱起,心思猜疑究竟是何人有这本事。
“难道是医家,念端先生。”
这么一想,确有几分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