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静荷皱眉,随即凑近了问:“真的病了?”
李江春摇头,坦然道:“不清楚,不过看情况,倒是挺严重的,躺在床上,甚是虚弱,连说话都不清晰。”
静荷挑眉,疑惑问道:“他是怎么病倒的?”这症状怎么跟中风似的,可是中风都是有征兆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中风。
“怎么病倒的?这个,微臣不是很清楚,听说是劳累过度!”沉思片刻,李江春回答。
“疲劳过度?不应该啊!我去看看他,看他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的,若是真的病了,我便亲自给他医治,若是装的,嘿嘿!”静荷阴恻恻的笑了。
“呃……”李江春漠然,看着兴奋异常笑脸,不由摇摇头,道:“您要以皇后的身份过去吗?”
“就这身吧,咱们现在就出发,岚竹,云铮你们随行!”这时候,岚竹还带着静荷的面具,愕然一愣,问道:“皇上,我不会看病啊!”她跟着静荷身边那么久,最多也就是认识几味药材罢了,连把脉都不会。
“去把面具拿下来,提着药箱跟上来就好!”静荷朝她眨眨眼,她心血来潮,朝令夕改的唤岚竹跟随,还不是想给她和云铮创造机会,至于看病的事儿,有自己在,怕什么。
岚竹对上静荷的眼神,先是一愣,而后狂喜,她点点头道:“是!”而后飞快回到内室,摘掉脸上的人皮面具,改了发式,穿上一身浅蓝宫装,手中提着药箱,走了出啦。
“皇上你真要去啊!”李江春被静荷这风风火火的办事风格给镇住了,不由诧异道。
“听闻这闻丞相乃是经验丰富的股肱之臣,服侍三代帝王,可谓是功不可没,朕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自然要显示一下诚心诚意,朕,初来乍到,便立刻去看望丞相,如此诚心,他总不能推拒朕吧!”静荷以皇上的口吻说道。
“好吧,那微臣这就去准备銮驾!”李江春了然。
“不用!就走着去吧,朕正想看看这辽州的风光!”静荷笑了笑,当先走出房间,李江春长叹跟在身后,云铮与提着药箱的岚竹也跟在后面,留下岚梅一个人,在房间收拾行装。
静荷刚刚走出房间,迎面便飘来一个人,挡在静荷面前,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道:“徒儿,你要到哪儿去?”
“去瞧个病人!”静荷看是他,笑了笑道:“师父,您怎么出来了!”
“保护你啊,顺便保护我绝顶聪明的徒孙啊!”
“哦,您要一起去吗?”静荷询问,以临仙君的姿态,风姿绰约,炫彩夺目的样子,怕是走到哪儿,都会被人当作神一样的敬仰吧。
“自然!身为师父,自然要保徒儿周全,你既然执意要去,那么为师陪你一起去!嘿嘿!”说着他双脚缓缓落地,走到静荷身旁,撇了撇静荷的肩膀,身高,最后目光落在靴子上,不由皱眉道:“穿这么高,别崴脚了,小心伤着我徒孙!”
静荷垂眸,啐了他一口,道:“师父,您能不能盼我点好!”
“哼!”临仙君昂首,不看静荷,傲然道:“为师这也是为你好!”
李江春诧异看着临仙君,良久道:“见过临仙君前辈,前辈风姿绰约,依旧是如此的儒雅风流,天人之姿!”
房间门外伺候的宫女太监们,满脸震惊的看着这突然如神仙般降临的蓝袍妖媚男子,能悬浮在半空中,不是神,也是仙了,最重要的是,这人与皇帝站在一起,竟然比皇帝也不逊色,桃花眼,狐狸般的眸子,看了让人移不开眼睛。
“别拍马屁了!”临仙君顺了顺头发,很是受用的说道,很是傲娇。
“师父,您要去也可以,但是不能惹事啊!”静荷告诫,这个师父,向来不分轻重,喜欢胡作非为,静荷怕他坏事儿。
“哼,师父在你眼里是什么,就这么不中用吗,你才惹事呢!”临仙君环抱皱眉,愤然道,这样的表情,他只有在静荷面前,才能如此,仿佛与静荷是平辈的好友一般。
“嗯!”静荷点点头,朝众人看了看道:“走吧!”
众人点头跟随,谁知刚刚走出宫门,却瞧见流云被拦在宫门外,他正在与守门将士说着什么,似乎想要闯进来,将士拦着不让,推推搡搡之下,流月已经很是颓废。
乍然看到静荷,流云一喜,又左右看了看,因为静荷是君卿华打扮,他在人群中找寻静荷的身影,最终失望摇头,却仍是走上前来,行礼道:“草民卢月,参见陛下!”
“卢月?”静荷一愣,诧异看向卢月,问道:“怎么半个时辰不见,连姓氏都改了?”
“草民的生身父亲本就是卢桢,草民自然要随父姓!”卢月惨然一笑,解释道。
“追溯本源,朕赞你的孝心和坚韧,可是你日后有什么打算?”静荷点点头,问道。
“完成赌约,追随国师,服侍他!”卢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静荷点点头,没有再多言,随即四处看了看,问:“国师呢?”
“他提前走了!”卢月汗然,一个自称要完成赌约追随国师的人,却根本找不到那国师的踪迹,尴尬。
“既然你决定跟着他了,那么先跟我去一趟丞相府吧!”静荷很是飘然的招招手,飒然说道。
这辽云国虽然是君卿华设计灭亡的,但是这件事,谁都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这国,也跟他卢月无关。因此,静荷认为,让他跟着,也不会有多少危险,其实,静荷心底,何尝不是念着曾经在离越国,合作联盟的情谊。
“好!”卢月一愣,随即一喜,至少,跟着皇上,便能找到流沙,想到这里,他的心突然痛了起来,他不是不知道,流沙是轩辕皇帝的手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灭国之仇,便是轩辕一手策划的,可是,灭国,连太子都不在乎,他又有什么计较的,说起来他也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走吧!”静荷再次挥手,示意李江春引路,而后抬头撇了一眼宫门口一侧的墙头上,笑了笑。
那墙上的人,身体一晃,差点掉下去,迟疑半晌,最终还是跳下墙,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