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公输谷主眸光山东,呵呵一笑,而后这才道:“这样如何,公主的要求,这就满足你,并且让吴护法亲自带队,不知这解毒之事……”
虽然如此讨好的笑着与静荷说话,公输谷主心中却很是腹诽,若不是这丫头说能解开僵尸毒的毒素,他才不会如此讨好。
静荷与君卿华对视一眼,摆了摆手笑道:“谷主大人啊,不是我说你,你说你这老头子,人那么小气,做事也不爽快,我和太子心诚而来,你们天机谷对我们却如此警惕,你要是早将中毒的事儿告诉我,不也没这么多事儿了吗!”
谷主尴尬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目光一转,看向太子殿下道:“太子殿下,先前小儿不分是非,竟然去帮助前太子君清洌逼宫弑父,还好皇上自有天佑,如今这番情形,老夫着实担忧皇上怪罪下来……哎,老夫只有这一个儿子,也只有一个孙子,若这两人,出了什么意外,那老夫愧对列祖列宗啊!太子殿下,若是皇上问起,可否帮忙美言几句,老夫避谷,便是为了告诫谷内弟子,不得干预政事。”
说着,他深深一揖,深深鞠躬,那苍老的面容上,竟然有着令人心疼的沧桑。
君卿华摇摇头,在他躬身一揖的时候,忙阻挡了他的鞠躬,一脸正色道:“谷主请放心,前太子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皇上并没有打算追究,谷主不必担心!”
“是吗?”面有疑惑,谷主却还是点点头,这世间,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之家,任何人若想撼动他们的皇权,便要付出血的代价。
“是的,天机谷世代为轩辕帝国铸造兵器,功在社稷,利在千秋,一时的站错队伍,并不能代表什么,皇上不会如此小气,谷主放心便是!”君卿华点了点头,脸上那冰冷的神色,稍稍淡去几分。
当初那或许领别人惊心动魄的异常逼宫,在君卿华眼中,并不算什么,宫中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儿戏罢了,皇上有皇家侍卫队保护,任何人都无法伤到分毫,再说,那一次次的暗杀,阵仗怎么能有战场上血腥。
“现在谷主可否讲一下,这僵尸毒的来历了?”见此情形,静荷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问道。
“这……”公输谷主摇摇头,目光在吴天凌等护法长老们脸上一一扫过,所有人都是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十大长老只是刚刚知道这件事,他们对于公输镜海父子的事情,完全一无所知。
唯一知道一点内情的,也只有四大护法了,只是,秦琅一心研究医术,除了一些必要的交流,绝对不会迈出他那药炉一步,不过好在,秦琅的医术虽然不能跟静荷相比,但却能将这僵尸毒稍稍控制一些。
“这倒奇怪了,事情发生在你们天机谷,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事情的始末?”对于众人那茫然的表情,静荷抱有怀疑态度。
“公主殿下,确实不知啊,自从镜海少爷回来之后,神思便有些不对劲儿,而后,海谷主也从梅山学院回来,他们两个神情当时都非常萎靡,我们还以为是帮了前太子,以为两位少主担心皇上降罪,所以才如此消极,谁知,当初并没有在意,谁知后来,两位少主开始癫狂,大夫瞧了什么都看不出来,谁知慢慢便成了如此情况!”吴天凌一脸惭愧,他是跟两位少主走的最近的人,当初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直到事情不可挽回,他才发现事情不对劲儿,不得已,找了秦琅给两位少主把脉。
“你说的没错,僵尸毒却是有一定的潜伏期,但时间不会太长,公输镜海和公输海前辈两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月之前!”
“一个月?不对啊,距离太子逼宫,至少过去两个月之久,为何迟了一个月才回来!”静荷捏着下巴,十分认真的询问。
“这……”吴天凌低着头,看了看一旁的太子,神情有些犹豫。
静荷见他如此神色,知道定然跟皇权有关,心中了然,随即问道:“一个月之前,他都跟什么人混迹在一起,还有,回来之后,他具体什么时间第一次发作的!”
对于他做了什么,静荷不想了解太多,但他发病的时间线,静荷必须了解清楚。
“一个月之前,他跟一个一身紫衣,不知身份的人混迹在一起,墓地那些弟子们,几乎都是当初跟着镜海少爷出去的人,镜海少爷第一次发病,是在半个月前!”吴天凌想了想,说道。
“半个月前?”静荷疑惑,继而问道:“吴前辈,您确定时间是十五天前?”
听到一身紫衣的人之后,静荷和君卿华两人脸上划过一抹了然与震惊,天机谷中发生的一切事,虽然看起来跟邪教没有什么关系,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总让人将两者联系在一起,没想到,他们竟然还真有牵扯,震惊的则是,邪教之人,竟然能控制天机谷谷主,少雇主,如若不是天机谷老谷主还在,那这天机谷,岂不是会变成另一个强大的反对轩辕帝国的势力。
点了点头,吴天凌瞧见静荷眼中的怀疑之色,而后深呼吸一口气,这才谨慎说道:“老夫第一次见到镜海少爷发病是在十五天前,海谷主发病是在十三天之前!但是不知,这是不是第一次!”
听他如此说,静荷松了口气,道:“应该不是第一次,从他的脉象上来看,公输镜海第一次发病至少在一个半月之前!体内余毒堆积很深,甚至还有一些排药性,之前应该是有人给他服用了部分抵挡发作的解药。”
说着,静荷将目光移向秦琅,听说这个人,便是暂时将他们嗜血之欲暂时控制住的人,朝他点点头道:“秦琅前辈,不知您将他们的毒性控制,所用的是什么药?”
一向沉默寡言的西护法秦琅,听到静荷叫自己前辈,竟然有些慌张的站了起来,拱拱手道:“先生切莫如此称呼,唤我秦琅便好,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得李沐阳老先生指导,当不得先生称呼一声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