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带两位贵客观赏一下我天机谷的风景,让后厨准备午饭,两位贵客中午会留在这里享用午餐!”公输谷主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手指触到皮肤的时候,他微微一愣,右手一滞,而后尴尬的放下。
静荷见他如此,笑了笑,心中很是解气,之前看他如此伤心绝望的样子,自己还有些自责,此时看来,嘿嘿,真的是倍儿爽。
“是,谷主,两位请跟我来!”庆雪躬身回答,而后朝静荷和君卿华两人笑了笑说道。
“那谷主请您尽快商定,两个时辰之后,我们两人再来叨扰!”君卿华拱拱手,微微一礼说道,静荷也同一时间抱了抱拳,点头示意。
公输谷主微笑着朝两人点了点头,目送两人离开,房门关上的那一霎那,他脸上闪过一抹阴历之色,同时,有些诧然的看着手中的图纸,这些图纸,静荷竟然全部都给他留下,并没有带走,这种心胸,这种信任,令他钦佩不已。
随即他走到墙边,伸手拉了拉一旁的另一个绳子,片刻之后,四大护法,还有几个德高望重的天机谷长老,都纷纷赶了过来。
“谷主!”
天机谷有四大护法,十大长老,护法分为东西南北,长老则是代表着天干之数,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不同于年龄皆是超过五十的四大护法,他们的年龄从年老到年幼各有不同。
四大护法总管天机谷的事物,而十大长老,则是不同部门的首领,比如机关术,铸铁术,攻城,农用等十个不同的部门,他们便是那十个部门中相对比较拔尖之人。
公输谷主满脸沉思的坐在位置上,见他们过来,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道:“都坐下吧!来,一人一份,都看看,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
众人先是面面相觑,强行压制着双眼不去瞧谷主的下巴,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满脑子的疑惑,但是看到谷主递过来的纸张,他们心中一凌,随即恍然。
“谷主,这就是公主殿下送来的图纸吗?”吴天凌结果图纸,还没有看,便下意识的问道。
公输谷主点点头,道:“是的,大家都看看吧!”说着,他摆摆手,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不决。
看出了谷主心中的犹豫,吴天凌随手将图纸递给身旁的人,问道:“谷主,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哎,跟我来什么虚的,咱们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直说吧!”公输谷主皱眉,瞥了一眼吴天凌。
吴天凌拱拱手,众人也并没有人看静荷送来的图纸,而是专心听吴天凌要说的话。
“谷主,咱们天机谷遭逢大难,而如今,太子和公主皆来到这里,且是孤身前来,属下觉得,他们的诚意,完全可以相信,再说,咱们天机谷向来为轩辕帝国提供武器,就算因为前太子的事情,皇上会有一些不满,但却对咱们无法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太子卿华公子的名声想必您也知道,向来是说一不二之人,他若肯承诺,就是皇上也驳不了他的去,关于这一点,还请谷主三思决断!”吴天凌恭敬说完,公输谷主的眼眸更加幽深了。
“哎……”长长哀叹一声,公输谷主无奈笑了笑道:“你都不知道她们来此的目的,便为她们说话,先看看图纸吧!今日叫你们都过来,就是想跟你们商讨一下,咱们天机谷日后的打算。”
“公主不是说了吗,是有武器请咱们打造,别的咱们不能打包票,这打造武器,不就是咱们天机谷的特长吗,而且太子殿下过来,定然跟避谷有关,所以……属下大胆猜测,所说说言,句句发自肺腑。”感觉到谷主语气有些责备,吴天凌连忙解释。
公输谷主笑了笑,摆摆手道:“你别激动,这么多年,谷主之位我早已让给公输海那孽障处理,对谷中事物早已不熟悉,因此,太子前来,并没有做决定,说起来,这次天机谷之事,还是我们父子连累众位了!”
“谷主切莫如此说,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咱们祖祖辈辈一起生活了上千年,我们的情分谈不上连累,我们只知道,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便可以为您,为天机谷,做任何事,包括生命!”吴天凌双眼激动的发红,眼珠暴突,唾沫横飞的看着公输谷主。
“嗯!”点点头,随后公输谷主会心一笑,站起来拍了拍吴天凌的肩膀道:“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容易激动,坐下,都坐下吧!”随即公输谷主当先盘膝坐在地上。
因为屋里并没有太多椅子,房间中仅有的一张桌椅,是公输谷主的,还有就是几个蒲团,完全不够屋里这么多人坐下,还好,地面上铺着一个灰扑扑的似狼皮缝制的粗糙地毯。
见公输谷主席地而坐,满屋子的长老和护法,也不在推脱,便也跟着坐了下来。
此时拿着图纸的老者,将手中的图纸递给谷主。
公输谷主摆了摆手,朝他说道:“落擎!将图纸给大家分了吧!都看看,这些图纸我已经看过了,完全不像是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能想出来的东西,设计精巧,布局紧密,十分精细,就是先祖在世,也不一定能与之匹敌啊!”
听了公输谷主的话,房间中的众人皆是愣住了,这一番话,从他们这个向来高傲,小心眼的谷主口中说出来,简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谷主他什么时候恭维过别人啊。
落擎传递图纸的手,都有颤抖起来,一个个瞪大了双眼,看着谷主,一脸不可置信。
“谷主,我没听错吧,您这是在夸奖公主殿下吗!这还是您第一次夸奖某个人,想当年,小少爷如此惊才艳艳,都没有得到您的半点鼓励啊!”抚了抚胡须,吴天凌很是感慨的说道。
“哼,别给我提那个臭小子,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华,就横冲直撞,嚣张跋扈,我没他那样的孙子!”说道孙子他就来气,那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