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将钱清越打晕,赫连沧海便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回到院中,只见,只见除了雪狼的暗卫之外,还有七八个黑衣人,被控制在院中。
皇宫,重重叠叠的楼宇,一层层的往更深处延伸,皇上一个人,坐在养居殿宽敞的正殿一角,手中握着一个小酒壶,皇上对面,则是一个姿态翩跹的真人同比例的画卷,画上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跟清儿长相一样的梅可卿!
长长叹了口气,皇上目光略有些歉疚,凝视着梅可卿的那颦颦一笑如同仙女下凡般,绝无仅有的美丽,那曾经让自己万分痴迷的音容笑貌,如今,伊人已逝,化为飞碟,消失于这茫茫人世间。
最后,长长一叹,挥手吸过来一旁燃烧着的蜡烛,握在手中,拇指轻轻摩挲着冰冷的烛台,沉思良久,他终于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画卷面前,就这样将蜡烛微微倾斜,眼前的画卷,就这样被点燃,瞬间燃烧起来。
“可卿,今生注定是我负了你,希望下辈子,别遇见我!”说道这里,两人之间的重重,无论是甜蜜无论是苦厄,都在眼前一一浮现,走马灯似的,他知道梅可卿为他付出了多少,然而,两人终究都不是平常人,注定无法像平凡人一样厮守一生,今生的爱恨情仇,留作来生清算吧!
亲手将眼前这副最爱之人的画像,烧毁,他心中的负罪感稍稍减弱了几分,闭上眼睛,仿佛当年可卿被刺杀于自己眼前的情形也被这火,给焚烧殆尽,他常常呼出一口气。
可卿这辈子都会在自己心里,占据着最主要的位置,而清儿,现在却也存在自己心里,让他每次响起清儿,心中不便有那一抹温馨的感觉,十分舒适。
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灵动可爱,仿佛能给他带来新生一般,不知清儿在欧阳家还好吗!
让人将殿中的灰烬打扫干净,不留一点痕迹,皇上亲自焚上龙涎香,将这烟灰之味完全驱散,梅可卿,是他心中永远的伤,他不希望自己现在喜欢的女人,知道这件事的过往,有的伤,只能等时间慢慢治愈。
距离养居殿不远处的东宫,太子君卿华站在大厅之中,笑着看着眼前的三四个黑衣人,嘴角带着一抹猫捉老鼠似的笑容。
对面那三四个黑衣人,其中一个背部有些驼起,不用说,这人定然是路远那厮:“君卿华,你这个窃国之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驼背之人的声音十分尖锐,话音刚落,他的身体,便握剑直接刺向君卿华胸口,然而,就在他还没有靠近的时候,君卿华仅仅伸出两个指头,轻而易举的夹住剑身,剑身前冲的气势瞬间消失,君卿华手指微微一转,那剑便应声而断。
“路远!留下吧!”君卿华看着眼前这驼背之人,声音淡淡的说道。
路远听到这里,顿时明白自己已经暴漏,将剑往君卿华的方向一扔,身体急速后退,瞬间暴退几十米,而后,跃上高空,朝着宫门的方向逃窜而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君卿华见路远转身的刹那,随之二来的三个人,也齐齐转身,跟在路远身后,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拔地而起,也是朝着路远的方向急驰而去,仿佛一柄长箭一般,射向路远。
不过,君卿华却并没有跟的太紧,这诺大的一个东宫太子府,并不是只有君卿华一个人,也并不是没有御林军和士兵,之所以只有君卿华一个人站在此处,便是为了跟路远派来的人周旋。
让他好放松警惕,等他将人手全部出动,那么,一网打尽便指日可待。
不急不缓的跟在路远身后,慢慢与之拉开距离,而后君卿华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片刻之后,整个皇宫都沸腾了,有刺客要刺杀太子的消息穿出来,皇宫第一时间封锁,太子君卿华亲自坐镇御书房,时刻等候搜索消息。
所有御林军全部发动,半个时辰的搜索,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四个黑衣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让人找不到他们的任何身影。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进入御书房禀报,说在御花园,几个宫女看到七八个黑衣人从中穿过,这御花园,正是让静荷中毒的那个小园子。
点点头,君卿华说道:“大家准备一下,在御花园,务必要将所有刺客劫杀在宫门之内!”
“是!”御书房内,众将抱拳,而后纷纷转身布置而去。
霓裳宫,霓臻公主忐忑的坐在宫中亭子里,看着外面来来去去搜寻的士兵,双手止不住的打颤,今天才去见了路远,没想到路远给她的毒药,如同飞了一般,消失不见。
她曾经一度怀疑,路远到底有没有给自己毒药,思来想去,曾经碰触过瓷瓶的手指中还有一丝丝让她留恋的触觉,那绝对是真实的,并不是她自己做梦。
一边忐忑的观看者宫中的局势,一边在内心祈祷着路远能成功。
“瓶子,外面什么情况?”霓臻公主坐在亭子中,问门口守着的一个小太监。
“回公主殿下,听说此刻还没有找到呢,真不知道是哪个蟊贼,竟然有如此胆量,竟敢闯入皇宫去刺杀太子殿下!素闻太子殿下师承临仙君,乃是十来年前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高手,这蟊贼,怕讨不了好去。”瓶子颇为感慨的说道。
“别说了,他才不是太子,他不过是个外人生的杂种而已!以后在我面前别提他!”公主脸色一寒,瞪视着瓶子说道,特别是看到瓶子那一脸崇拜的目光,霓臻公主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扑通一声,瓶子公公忙双膝跪地,频频磕头道:“奴才知错了,奴才有罪,还请公主赎罪啊!”
“起来吧!皇上现在在哪儿?”
“回公主,养居殿!”
点点头,霓臻公主瞥了在场所有人一眼,这霓裳宫里,都是她的手下,此时警告的神色,也是告诫在场所有人,不要将她刚刚说过的话,说出去而已。
她素来刁蛮关了,虽然此时失了势,但余威犹在,在场众人都是被她欺负过的,见她如此神情,皆是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