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爵眼神暗了,她身体散着淡淡馨香,对他是致命毒药,体内像有一只猛兽,一寸一寸吞噬他的理智,疯狂乱撞,咆哮着,悬在她唇上的呼吸,蠢蠢欲动。
只是一点点而已……
“周子爵!”
女孩声音乍然响起。
周子爵理智回笼,他猛然抽身,双手撑在桌上,佝偻着上半身,痛苦又粗重呼吸着。
“别过来!”周子爵喝住想靠近的商裳,嘴角苦涩一笑。
司妙还真是算准了,偏偏找了商裳进来。
对别人他能保持十二分的理智,可对商裳……他还真不能保证。
她可是裳裳啊。
周子爵又苦涩的笑了一下,余光瞥了一下桌上的玻璃杯。
又看了一眼商裳,眼眸微深,将玻璃杯握在手里,砸在桌上,血瞬间流了满手,触目惊心,滴在地上。
“周子爵!”商裳心下一惊。
“别过来!”周子爵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用玻璃碎片划开了自己的手臂,痛感蔓延开来,他理智回笼了几分,抬起头,脸色白的很,对商裳勾出了一抹笑,似安慰,装的很轻松。
“眉头皱着干什么?小爷我好歹是个男人,又不能没受过伤,这点痛,流点血算什么。”周子爵语气轻松的安慰商裳。
十指收紧,刺进肉里的玻璃碎渣摩擦着皮肉。
他的手在阴影里,商裳看不到,想抬手撵平她的眉心,想到了什么,抬起的手又放下,往阴影里更侧了侧身。
算了,这个机会让给夜煜吧。
明明是他看了二十多年的女人,结果被夜煜捷足先登,掳走。
当年他就该哭着闹着,不管老周是不是要打折他的腿,他也该跟着她去。
一不留神,不过三年时间,就被别人撬走了。
不过三年没看着她,她就被别的男人追走了。
周子爵浑浑噩噩的想着,大脑越来越晕眩,手指的五指几乎将玻璃碎渣撵进掌心的肉里,只有疼痛能让他稍微意志回笼一点。
你看他刚才多混蛋,居然想趁此机会占裳裳的便宜,裳裳这丫头这么信任他,他如果真碰了她了,最痛苦的人,是她自己。
“我如果控制不住,碰了你怎么办?”周子爵看着商裳的脸,目光小心翼翼又期待。
商裳皱眉,“别胡乱说。”
“我不就开个玩笑,我都这样了,你不说说话转移我的注意力,万一待会我真兽性大发了怎么办?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别看平时打我打的欢,小爷我真兽性大发起来,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周子爵嘴角挑起,心里面却苦涩着。
“我去给你找点凉水。”商裳转身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响起的水流声,周子爵眼神深了,手指捏的更紧了。
商裳端着一碰水出来,隔着一段距离。泼在周子爵身上,又皱眉看着她,眼神担忧,“好点了吗?”
“好多了。”周子爵说。
其实没什么作用,要是真有用,刚才他就冲凉水澡去了,没必要在这自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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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煜安排在司宅门口的人跟他汇报,正开车,手机震动响起,收到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