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你知道妈妈多担心你吗?”沈碧君抱住女儿,眼眶泛红。
小女孩躺在病床上,虽然还很虚弱,但为了不让妈妈担心,脸蛋绽放出笑容,“妈妈,妙妙没事了,肚子也不疼了,头也不晕了。”
沈碧君擦了擦眼泪,对女儿说:“妙妙,这位是叶叔叔和陈姐姐,你要谢谢他们。”
“谢谢叶叔叔,陈姐姐。”小女孩喊道。
叶割鹿微微点头,阴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由心的笑容,伸手揉了揉小女孩柔顺的短发,“乖,好好休息,没事了。”
曾经和韩竹结婚,他也幻想过有一天妻子会爱上自己,接受自己,或许他们也会有一个孩子,可惜一切终究是幻想和泡沫。
叶割鹿让店员取来纸笔,写下一个电话号码给沈碧君,“沈姐,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叶先生。”沈碧君郑重将电话号码收好。
做完这一切,叶割鹿朝医馆门口走去,准备离开,陈宝儿去抢先一步,拉住他胳膊。
“陈小姐,你干嘛?”叶割鹿一脸迷惑。
他和陈宝儿萍水相逢,本意是来医药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药材,不过刚才叶割鹿扫了一眼,发现药铺里都是一些普通的中药材,没自己需要的东西。
“你怎么说走就走,我对你很有兴趣,我们交个朋友,我请你吃饭。”陈宝儿笑眯眯道,眼睛里透着一丝狡黠。
叶割鹿:“我没兴趣。”
陈宝儿愣了愣,气得跺脚,她陈家大小姐,在金陵不知道多少豪门权贵的公子追求,她连正眼都没看过,如今主动纡尊降贵请叶割鹿吃饭,他居然敢说没兴趣。
把陈宝儿气的够呛。
“叶割鹿,我知道你想买一些上年份的药材,可这种药材不好买,我知道岐山县晚上有一场拍卖会,可能会有一株两百年年份的野人参,我正好有资格参加这次拍卖会。”陈宝儿说道。
叶割鹿停下步伐,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我想买上年份的药材?”
“我看起来很傻吗?”陈宝儿撇嘴,“你一进门先往中药材储放的地方看了看,然后又摇了摇头,你没有生病,而且你会武功,练武的人才需要一些年份久的药材辅助。”
“我自己会想办法,不需要你帮忙。”叶割鹿说完,直接离开了医馆。
陈宝儿咬着薄唇,“这家伙,真拽!一点面子都不给本小姐。”
“老曲,我们先回去,看看我爷爷。”陈宝儿说道。
曲乘风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这丫头,在小篮球场求自己帮忙的时候叫‘曲爷爷’,现在转眼便变成了‘老曲’。
两人开车,来到岐山县一处四合院,树木葱郁,环境幽静。
四合院门口停了好几辆豪车,还有几辆奥迪、大众、混迹岐山县上层的人都认识这几辆普通车的车牌号,虽然没有豪车那么显然,但都是云海官场的大人物。
“老爷子吩咐过了,他不见客,你们都回去吧,礼物也全部拿回去。”门口站着一名寸头青年,气质肃杀,一看便是经过血火磨砺的高手。
几个大人物,穿着光鲜靓丽的大人物们失望摇头,纷纷钻进车,驱车离开。
“这些人跟苍蝇一样,爷爷刚到岐山县落脚,就跑过来叨扰。”陈宝儿撇嘴不乐意道。
曲乘风道:“老爷子虽然退休了,但在官场还是有影响力的,而且如今江南的掌权者,许多也是老爷子的学生。”
“别跟我说这些,我可没兴趣。”陈宝儿说着,吱嘎一声,推门而入。
四合院内,芳草萋萋,花香四溢。
一个身穿月白唐装,满头银发的老者正坐在石凳上,皱眉思考着,石桌上放着一盘围棋,是一个残局,老者正在想办法破解。
“哦,宝儿来看爷爷了?”老者把手中的白子扔进棋碗内,笑呵呵说道。
老者约莫七十岁高龄,慈眉善目,但身上内敛着一股上位者气息,这是长居高位养出的威仪。
“爷爷,你想我没有?”陈宝儿乖巧道。
陈太极道:“想是想了,可你要是听话一些,别整天出去疯玩飙车,爷爷肯定会更想你一些。”
“老曲,你派人跟踪我?”陈宝儿对曲乘风瞪眼道。
曲乘风一脸无奈,笑道:“大小姐,老爷子只是关心你而已,不是派人跟踪你。”
“我不理你们两个老头子,我先回房间休息了。”陈宝儿皱起小脸,然后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这丫头……”陈太极无奈笑了笑。
陈家第三代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把她给宠坏了。
陈宝儿走后,曲乘风脸上笑容收敛,微微躬身,低声说道:“老爷子,已经调查清楚了,跟大小姐接触的男子名叫叶割鹿,岐山县本地人,父亲是一所中学老师,母亲在编织厂工作,不过他爷爷曾经是岐山县的一位领导,现在已经退休,名叫叶青松。”
“哦?是叶青松的儿子?”陈太极说道。
叶青松曾经是岐山县一名领导,曾去过金陵接受学校培训,陈太极兼任校长,对他很有映象。
“叶青松为人刚正不阿,但性格但执拗,仕途不顺,如果为人能在圆滑一些,还能往上爬。”陈太极说道。
“老爷子,当年若不是你暗中帮他,恐怕他早就退休了,这种刚直的性格,容易得罪人了。”曲乘风说道。
陈太极点点头,“他若没这份性格,我也不会被他,没想到叶割鹿是他孙子,跟他的性格倒是有些像,同样刚正不阿,嫉恶如仇。”
“七年前,叶割鹿打伤了圣皇集团大少黄舟,遭到牢狱之灾,后来被迫离开岐山县去了云海发展,而且成了韩家的上门女婿,受尽了屈辱。”曲乘风说道。
陈太极一皱眉,“都已经结婚了,还是上门女婿?恐怕宝儿要失望了。”
陈太极摇头。
“老爷,您是说大小姐对他?”曲乘风一惊。
“宝儿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他父母都忙着做生意,我最了解她,云海倾慕她的豪门公子如过江之鲫,你可见她正眼看过谁一眼,我听你说,她对叶割鹿很感兴趣,便猜了个几分,希望我猜错了。”陈太极淡然笑道。